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番外(5)

作者:南方安好 阅读记录

陈望舒顾不得疼痛,一头扑进郑公公怀里,依然伯伯,伯伯的叫着,郑公公笑着拿他没有办法,便随他去了。

撒娇撒够了,惊觉屁股一凉,他亵裤还没穿。

亵裤没穿…

天,他刚刚就以这样,光着个大腚的模样,对着李阎撒气和对郑公公撒娇的?!

他赶忙满床找他的亵裤,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我的亵裤呢?”

“许是掉在书房了吧,奴才去给您找找”

翌日一早,容貌娇艳的宫女用贡盘呈着衣物而来,定睛一看,不就是陈望舒找的那条亵裤。

“殿下您的亵裤”栖梧坦荡没有任何旖旎想法

“在…在哪找到的,辛苦你了”看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被一个美貌妩媚的女孩拿着,陈望舒只觉臊得慌。

栖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侍读大人送来的”

陈望舒褪色黑白

“从袖子里拿出来的,叠的很整齐”

陈望舒石化

“奴婢拿的时候还是温热的,许是贴身放的。而且洗过”

陈望舒裂开

“现在就去找父皇换人!!!”

其实社死的不止陈望舒还有李阎。

李阎昨日罚完他,给他放假,出宫门比往日要些早,走至宫门,拿出出入宫门的牌子时,出来的不止牌子还有一条亵裤,男人的亵裤。

!!!

我滴个乖乖,侍读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文官都玩这么花得吗?

今晚喝酒有新谈资喽

看着表情丰富的侍卫三人,李阎只觉得头大,不可能和他们说,他没有狎男妓的癖好,这不是从酒楼里相好给的,是打十七皇子屁股时顺手放进袖子里的。

皇帝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理他家呢,要是说了,直接送至大理寺天字牢房,纯粹找死。

“我的牌子可由异样,是否可以出宫门”

“没问题,侍读大人请”

李阎一身朱色官服,身姿挺拔,俩袖清风,不紧不慢地走出宫门。

三个侍卫瞧着李阎走远,瞬间聚在一起

“牛啊,真不愧是骠骑将军的儿子,被人看到从兜里拿出别人的亵裤都毫无波澜”张三竖起来大拇指。

“哎,哥几个看到没,瞧那材质可不是普通男妓,怕是个花魁”李四用手搓着下巴笑得暧昧。

“这张脸,我要是花魁我也给”王五望着背影喃喃说道

“我去,王五不是吧你,你离我远点你”张三,李四一人给了他一脚,随即哄得笑开。

李阎坐在轿子里,捏着陈望舒的亵裤,耳朵发烫,在听到车夫喊他到地下车的声音中,做贼般,将亵裤塞进袖里。

“大人,今儿回来的真早,现在可要用饭?”

他自己买了套府邸,面积不大,够他一人,一狼,一鹰和买的俩个奴仆住了。正房前有一片院子,一半种花花草草,一半种菜。

“晚点和你们一块用”

“那我伺候大人脱官服”承影的手刚要碰到李阎,就被对方退开。

“我自己来吧,你去厨房里帮纯钧”

承影领命而去,李阎松了口气,缓缓换下了官服。

承影和纯钧都是买的,不过,纯钧是在人牙子手里买的,承影是在决斗场买的。

他俩经过他的教导,越发聪慧,他一直拿他们当弟弟妹妹的,可不敢教他们知道,要不然他这个长辈该如何立足。

李阎吃的快,看着餐桌上的俩人,招呼一声欲走。

“大人,不再吃点,今天吃的比往常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纯钧穿着身鹅黄色半臂齐胸衫裙,裙子绣着花蝶,梳着垂挂髻,从脑后留出两缕头发。娇俏中带着温婉。

“没有不合胃口,只是我有事要处理”

“哦”

望着李阎远去的背影,她用手肘拐了拐承影

“有没有发现今天大人怪怪的”

承影扒了俩口饭“大人不是一直这样吗?”

吃完晚饭,承影和纯钧收拾碗筷来到厨房。望着还有余温的炉子,纯钧呐呐出声

“大人来烧过水吗?”

“许是吧”承影将碗筷放入盆中,倒入冷水,再拿一个盆倒入热水在兑上冷水,纯钧抬着板凳挨着承影坐下,双手接过他洗过的碗筷,放入盆中涮干净。

李阎轻柔地搓着陈望舒的亵裤,漂干净后,拧干水拿着亵裤出门,左右查看确定俩个小孩不在,偷偷摸摸来到院子晾晒。第二天一早又悄无声息的收走。

第五章 风是桂花香

“承影,又给纯钧和你家大人做鱼啊”卖胭脂的徐姐,摇着团扇看着他手里的俩尾肥美的鱼,笑着善意的打着招呼。

承影背着篮子,手里提着鱼,一开门就看见坐在庭院里连连叹气的李阎。

“大人,东西送到了”

“嗯”

得了回复,他又往正屋后的厨房去,纯钧看见他小跑着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鱼。

“今天吃糖醋鱼”

如愿听见少女开心的回应,他将鱼放在砧板上勾了勾嘴角。

没见面的这几日,李阎对陈望舒的事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闹矛盾时,李阎就有所察觉,但一听到陈望舒要换少傅,这个察觉就被他抛入脑后。

他一直听到陈望舒会经常念叨栓Q什么的,以为他喜欢洋文,便让他学了,也不怪小家伙与他闹脾气。

他的府邸从来不分主仆,吃饭都是一起吃的,只是有时他有事处理会吃的比他们晚。李阎夹了一块鱼肚子那最肥美的肉给纯钧。

他和承影都不怎么爱吃鱼,家里最爱吃鱼的就只有纯钧,承影手艺好,做的鱼最为好吃,有时连他都忍不住多吃几口。

也不知道那个和他闹脾气的陈望舒爱不爱吃鱼,深宫庭院,身为皇子的他会有人或者准许有人给他加菜吗?

假期已过,李阎按时来给陈望舒上课,他走进书房,没看见陈望舒到看见了一头小梅花鹿

“侍读大人,殿下还未起身,大人稍等片刻”

李阎点头,一撩衣袍端坐于案牍旁,抬着茶盏悠悠的喝着,一片熟悉的衣角搜的从书房的屏风背后消失。

李阎轻挑眉毛,静静瞧着陈望舒要干嘛,小鹿好奇来人,一点一点的向前试探。他抬手整理袖口,吓得小鹿直往屏风后面跑。

陈望舒早就来到书房了,就是故意让他等,然后说他身体抱恙来不了,气死他,最好气的和父皇说不再任职他的少傅。

小鹿是景帝赐给陈望舒的,他向景帝提出把李阎换掉,谁知,他的父王没有接他的茬,反而叫他的贴身太监,把他带到国库里,让他挑喜欢的。

出了养心殿的陈望舒并不死心,既然父王不给他换,那就让李阎自己走。

陈望舒为了方便观察李阎,蹲坐在屏风边,此刻受惊的小鹿,匆匆跑到他身边,脑袋轻蹭他的脸,身体露在屏风外。任谁看都知道屏风后有人。

他掩耳盗铃的把小鹿的脑袋轻轻推开,谁知小鹿用力一蹭,他下盘不稳,身体往后到,把屏风推翻了,现在他想装不在都不行。

“侍读大人,我家殿下身体抱恙,不能前来请回…吧?!”

前来的栖梧看着淡定喝茶的李阎,睡到在屏风上被小鹿舔脸的自家殿下,闭上了嘴,默默把门关上。

殿下,保重。

“陈望舒,过来”

陈望舒听着他严厉的声音,缓慢地从屏风上爬起,身体不停使唤地靠近,才走了几步,猛然回过神来。他凭什么要听他的。

然后李阎就看到刚刚还像个小鹌鹑一样的少年,突然趾高气昂,双手叉腰的对他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叫我过来,我就过来,我是当今圣上的十七子,你刚见我还没行礼呢,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这是还没消气呢,看着陈望舒张牙舞爪的样,哪像生气倒像是唬人的奶猫,李阎走过去给陈望舒行礼,却把他吓了一跳。

李阎抓住时机刚要开口,陈望舒就丢下一句,他乏了,让他回的话,给他堵回去。少年跑的快,一出门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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