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最多就是效力不够，比如持续时间变短或者效果没有极品丹那么好而已，死不了。”

那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杂质呢？”刘川仍不放心。

“之后通过修炼排出去不就行了？不是兄弟，你当了十多年的凡人，身上多少杂质了啊？！差这一点吗？差吗？”

那边用一句话结束了这次对话：

“爱吃吃不吃拉倒。”

……

刘川低头将自己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灵石又数了一遍，最后还是咬咬牙，在矮子里面拔了个将军出来，一手握着飞剑，一手拿着丹药，走进了训练室内。

里面有不少人和他一样，好好的一个训练室，飞剑摆了一地，要是没做记号，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训练室内人来人往，其中表现得最为抢眼的就是术法系的那些同学了，他们的御风术比起御剑来速度要慢很多，却更好控制，这会儿正吃着轻身丹，踏着御风术，不远处还放着一把飞剑，优哉游哉地躲避着训练室内的光束。

有了这些东西的帮助，他们支撑的时间比之前高上了一倍有余。

顾知白先前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这样与他计划中截然不同的场景。

……很好。

长剑在手，他上能空中蹦迪，下能贴地冲刺，使起剑招来更是威风凛凛，以后指不定就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但是在家里，他还是得老老实实为亲戚们表演节目。

这都什么事啊。

只放着一张纸的快递轻飘飘的，拿在手里，却让刘川觉得重如千钧。

他一点一点撕开快递，像是在拍什么慢镜头。

只写等级只写等级只写等级。

刘川在心里不断默念着这四个字。

只有等级的话，多少分到多少分是一个等级，还不就是他一张嘴的事。

其中刘川他们也赫然出现在讨论的人群中。

没办法，训练室他们还能御剑过去，可这里他们平时想要上去也只能靠两条腿——

他们剑修还没学会怎么向上飞，只能平地或者向下飞，爬不了山。

“一起先上去看看么？”姜涵知道刘川现在手里没什么灵石，用手肘碰了碰他，调侃道：”其实你可以先从传送阵里传送上去，然后再御剑下来，这样能省一半。”

刘川看着眼前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扭头对着姜涵说：“我觉得很有道理，不如咱俩一起？我免费带你下来。”

他还真有那么几分心动。

从这上面御剑飞下来……会很爽吧？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节约，该花还得花是吧，安全第一。”姜涵立马改口。

他没有蹦极的爱好和打算。

刘川切了一声，带头站到红圈里面，冲姜涵挥挥手：“先上去看看吧。”

姜涵跟了上去，在众人的视线中弯腰将灵石放在标注好的位置上，下一秒，阵法上一阵耀眼白光闪过，处在阵法中心的两人只觉得眼前和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白光在眼前消失，同时，山顶上那棵粗壮的老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好快啊，真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完全没有移动的感觉。”姜涵跨出阵法，看着眼前久违的熟悉景象，啧啧赞叹。

刘川左右看看，伸手拍了拍肩膀肩膀，又指了指地上。

“怎么了？”姜涵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去，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等等！我灵石呢？！”

一模一样的阵法上，刚刚放着灵石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

“我问问去。”姜涵打开群聊一看，有人比他还先一步注意到这一点，拍了张照在群里艾特他：

“@姜涵你灵石没跟着你走，还在这呢。”

姜涵跟着艾特了陆嘉：“不是，灵石不会跟着传送过来吗？”

“不会啊，它是提供能量的，不参与传送。”陆嘉说完，自己也察觉到不对了，想了想，提出个解决方案：

“@姜涵你喊个下面的人帮你拿一下灵石？等你下来了再拿回来。”

“你是在逗我吗？”姜涵无语。

合着以后两个人传送之前还要先找第三个人来拿灵石？

好像是有点不靠谱。

陆嘉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想出一个省时省力还不需要牵扯到第三个人的方案。

有了！

他一拍手，在群里激情打字：

“这样，第二个人传送的时候，把@姜涵的那半块灵石收起来自己拿着，然后放一块新的灵石进去，第三个人也是这样。”

“这样你们后面的所有人传送完了之后手里都还有已经用过的半块灵石！”

数量这不就对上了吗！

“然后@姜涵等你下来之后，等所有人都上去了，再把最后的那半块灵石拿回自己手里。”

快递被彻底撕开，刘川将里面的纸一点点地，慢慢地抽出来。

竟然只有一张纸。

旁边翘首以待的亲戚们有些失望。

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玩意呢。

不过马上，这份失望又被好奇所覆盖——

纸张露出来的部分逐渐显出字迹。

竟然是一张成绩单。

大家的记忆瞬间就回到了几天之前。

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看过那场考试直播，甚至还有人偷偷存了刘川的表情包，自然不会忘记他们考禁制的时候那愁眉苦脸，抓耳挠腮的样子。

“哥，你成绩出来了？禁制考多少啊？”

一个和他同校，只比他低了两届的表弟忍不住蹿到刘川旁边，凑过头看着成绩单。

要不是快递被刘川抓得死紧，他真想直接抢过来一把就将里面的纸全部抽出。

表哥这速度也太慢了。

体会不到刘川此刻心情的表弟在心里这么抱怨着。

其他人也纷纷凑了过来，将刘川团围住：

“这还用说啊，你表哥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

“就是，多学着点你表哥。”

“小川啊，怎么成绩还没拉出来？赶紧给大家看看，也让你弟弟妹妹们好好学学。”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这会儿大家都表现出了对刘川足够的信心。

倒也不用这么说。

刘川握住成绩单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时候的他，突然爱上了谦虚这种美德。

他布置下去的这项训练，确实是为了锻炼他们的肉身强度和反应能力。

却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个。

如果只论体力消耗，只要能撑过半个时辰左右，肉身强度便能抗住金丹期的雷劫。

而他，在这个基础上又加了半个时辰。

洛明的到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些才离开没多远的内门弟子都停下脚步，返身看向洛明。

大师兄不是应该还在闭关吗？

怎么突然出来了。

他们再回去与不回去间踌躇片刻，最后不约而同想起了某位凑到他们身边来的同学所说的话：

“现在一共就二十个位置，先到先得。”

想到这里，他们看了眼周围的师兄弟们。

大约有四五十人。

四五十个人，二十个位置……

他们离开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了几分。

希望那个叫游戏的东西，真如他们所说，比这小说还要刺激。

“是秦师兄你说慢了。”坐在旁边的那位名叫段阳的修士语气也不甚友好，“那时候左边已经来了巡察，只能往右边躲。”

“可你转到右边去之后，还是被巡察抓住了。”秦知一字一顿说道。

“怎么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辰光只听了个半懂，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他们似乎是在合作做某件事，现在事情失败了，两边都觉得是对方的问题。

“你又往回走了。”

“不对，这是右边。”

“现在是左，往左走十步。”

“对，停下。”

秦知一路指挥，等到终于确定了哪边是左的时候，所花的时间，已经比段阳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还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