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太子抢婚后(36)

作者:晚宁 阅读记录

粗粒的指腹触碰到她细腻软嫩的肌肤时,陆月菱几乎是娇声喝道:“你放肆!”

她想躲,可男人力道劲烫,霸道,不容置疑。

祁时安低头注视着着被她被首饰划破的手腕,轻缓的撒上药粉,包扎。

这些动作做完这一切后,他抬首,眸色深邃,清冷的声音带着低哑:“臣如今所做之事,还不及殿下当年万分之一。”

她介意他身为臣子,却以下犯上碰了她的手腕。

可当年呢?

顺承四年,陆月菱与祁时安同行回宫后第二日便去翰林院旁的一处廨房内,那里是新科进士等待授官,提前适应宫中吃住地方。

午休时间,进士们大多去用膳,廨房内十分安静,祁时安正在整理桌案上的律法公文。

他低着头,冷不防案卷上多片婀娜的阴影,一股淡淡的幽香席卷他的感官。

铃铛轻响,罗裾耀目,那双直直瞧着他的美眸盛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绯色。

祁时安惊讶之余,还是弯身行礼:“公主殿下金安。”

小公主垂眸看着弯下身躯的男人,心脏狂跳。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乃违背礼仪,摒弃礼法,可她还是转头唤来了贴身宫女盼烟。

盼烟端着一个银瓷托盘,上边放着酒樽和两个浅口杯。

祁时安眯起眼,盯着那酒杯,未出声。

陆月菱语气絮乱,不敢抬头去看他,却还是佯装镇定举起酒杯,黛眉微扬:“还未恭贺祁大人一杯酒。”

祁时安凝神,反问道:“殿下意思是在这?”

小公主心虚的点点头,语气咬定:“祁大人不敢?”

祁时安挑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是市井白丁,识不出陆月菱在杯中放了什么。

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眼皮上。

陆月菱羽睫轻颤,心也跟着下意识发颤。

然则,祁时安手臂爆出青筋,也仅仅是狠狠攥紧,没有越雷池半步。

他无视她丢掉廉耻的小心思,装作懵然不知:“臣已喝,殿下请回吧。”

回忆戛然而止,记忆中那个妩媚明艳的小公主如今已为人妻,带着不容侵犯的矜傲端庄。

祁时安心底自嘲笑笑。

君子有成人之美,但我不是。

阿菱,你不愿和离,那我帮你。

耗时两年的吻轻轻落在了这个寂静雨夜。

祁时安俯身欺近,不去看陆月菱渐渐瞪圆的美眸,将她的身子抵在车厢尽头。

低头咬上了她的唇。

凶猛,浓郁,带着欲.望,眷恋,私念。

她推搡,呜咽,身子不住颤抖,可他不为所动。

他不是那些爱慕公主的年轻愣头青,她训斥叱骂便会退下再不敢僭越。

年逾三十的权臣除了通身的工于心计,更是危险的像是一匹孤狼,盯上了目标便绝不松手。

他将她按得很紧,不顾她的哭喊,舌尖寸寸抵.入,吮吸着她的软舌,紧掐玉腰,灼热的滚烫透过衣料处处侵.略。

喉结滑动间,他带着低低的喘.息:

“当年公主要对臣做的事,如今臣也想做了。”

第24章 心跳

陆月菱压抑着快要迸发出来的心跳, 听着他把这句话说完。

遂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美眸凝着泪,唇边还带着喘,声音颤颤巍巍:“祁时安, 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

祁时安挨了一巴掌, 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反而是桎梏着她的手掌渐渐缩紧, 膝盖别着那双玉.褪,把她逼到角落。

方才上药的纱布因他粗鲁的动作层层滑落,现出暧昧绯色的伤口。

他食指挑弄按压着被他咬出血的红唇,嗓音沙哑, 带着自抑的欲:“公主当年在臣的酒杯中放了什么?”

“那殿下是怎么敢的?”

夜色浓重, 大雨倾盆,银色闪电漫过荒野, 倒映出马车内二人交叠的姿势。

他攻城略地,占尽高位, 她城门失手, 步步败退。

往事被提及,陆月菱的杏眸涌上泪意,她不愿再提及从前过往, 也不愿承认她无数次丢掉自尊去求的男人,看不上她, 不要她。

她声音发颤,带着咬音:“你放开我!你以下犯上,本宫要送你去刑部大狱——”

话还没说完, 便被他堵住了唇。

祁时安攥着她的手腕, 将她另一手扣在后腰,令她失了平衡, 栽进自己怀中。繁琐曳地的裙摆被拢在一处,瓷白长.腿勾在男人双膝间。

二人体型上的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仰着头承受着他如同暴雨般侵略的吻。

她杏眸湿红,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领口也被扯得松松垮垮,隐约可见雪白脖颈上的绯色玉带。

风雨如聚,男人的呼吸声很重,含着诱哄唤她:“阿菱,同他和离,我自己去刑部认罪,可好?”

陆月菱身子僵住,被这句话惊得甚至忘记推开他。

他在打什么主意?

真觉得如今他招招手,她便还如同两年一般不要脸面的天□□廨房跑,朝他家门堵,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想一门心思的缠着他,让他娶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脸颊潮红,声音细碎软.吟:“我不会和离。”

雨声绵密,小公主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心爱赵郎,我们成婚已有两年,父皇还说让我今年给他怀个孩子。祁大人,当年的事是昭景糊涂……”

男人动作顿滞,出声打断她:“喜欢我,在殿下眼里是糊涂事,对吗?”

陆月菱美眸愧疚,泪珠悬在眼眶:“抱歉啊。”

仿佛紧绷的理智骤然崩泄般,他薄唇翕张,却发不出声。

来时满腹的话被她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噎在了喉咙间。

他们贴得很近,甚至她人就在他身.下,心跳勾缠,呼吸交叠,暧昧亲昵的不得了。

可她一瞬又仿佛离他离得好远。

远到这两年时光里,她变了他完全不熟悉的样子。

他什么都不怕,不怕她已是人妻,不怕对付赵怀远那样的庸臣,不怕她厌恶他。

却唯独怕她用无所谓甚至怜悯的目光望他。

从前他顾忌救命之恩,顾忌礼法,顾忌君臣,将自己的喜欢藏在心底不敢吐露。

如今救命之恩已还,他也不想再管世俗非议,他后悔了。

可那小小女子说抱歉啊,从前喜欢你是我糊涂,是我荒唐,是我的错。

陆月菱,你到底有过几分真心?

祁时安久久没有开口,却还是低头替她披好衣裳,温柔缠好纱布。

起身前,他指腹轻轻拂去她眼角断线了的泪珠,“别哭了,我走。”

——

接连两日大雨,终于在万寿节当日放了晴。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大邺宫从鸣鸡之时便从上到下忙忙碌碌。

流云殿暖间内,沈灵书坐在菱花镜前,一身水碧色烟笼曳地裙裾,高束细腰,身形窈窕。她今日盘了一个乖觉精致的凌云髻,鬓边嵌着镶宝石雨蝶鎏金簪,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

沈灵书黛眉微蹙,还是将衣领朝上贴了些,遮掩住那人作.恶的点点红痕。

采茵从外面进来,声音都带着喜气:“姑娘,快到时辰了,再晚皇后娘娘可要派人来催了。”

沈灵书想想今夜要做的事,深吸了一口气,调节好情绪后起身随她出了门

今日是大宴,宫内到处都喜气洋洋的,往来达官显贵,勋爵门户比比皆是,因着圣人天恩,规矩也松散些,像是比过年还要热闹。

此时已近黄昏,拢黄色的云霞渐渐爬上天际,宫灯渐起。

主仆二人顺着影壁朝乾坤殿的方向走去。

流云殿身处东六宫,要去西边的乾坤殿要经过御花园。她们走了许久,直至暮色四合,园中人烟稀少,多了分静谧的夜色。

沈灵书紧了紧衣裳,不免加紧了些脚步。

那日从东宫翻窗而下后在屋里将养了两日,身子还是酸乏得厉害,听见动静便会隐隐泛起惊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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