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卖 身给我后(穿书)(19)
殷夏记得,虽然谢轻菲费尽心机,但是最后沈君泽还是逃了,而且不知怎的,竟勾结上了横空出世的一个佞臣,得到了他的庇护。
她只知那佞臣天生便讨皇帝的欢心,短短时日便成了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红人,却不知他从何而来,是何背景。
殷夏当时看书时囫囵吞枣,对其中的逻辑不求甚解,只图个新鲜。
不带脑子的乐是乐了,此时却不禁后悔起来。
不然,她怎么会到这时才想起魏子珣的结局。
还好谢轻菲还要数月才会进京,殷夏还有时间,让魏子珣和沈君泽——断绝往来。
第二日一早,她便候在了广文馆前。
国子馆朱甍碧瓦,正门前连着一座白玉桥,两边是两方碧色池塘,里面有几条游曳的锦鲤。
殷夏闲来无事,将捡拾来的草叶撕成小碎片,间或丢一片下去,调戏那些鱼。
如此反复再三,其他的鱼都不再理会殷夏了,只有一条通体如泼了墨一般的蠢鱼,不管被骗了多少次,一察觉到有东西落在水面上,还是颠颠的游过来。
将手中的草叶霍霍完了,殷夏摸出早上没吃完的豆饼来,揪一点,捏成芝麻大小丢下去。
就在这时,她看到魏子珣在熹微的晨光中缓缓地走过来。
殷夏连忙将手中剩的饼渣碎屑随手洒了,几步迎上去,还未开口说话,对方就淡然有礼的一笑:“在等李家的小公子吗?你来早了。”
殷夏一顿,心头莫名的一闷,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姬和见她缄默不答,便当做她默认了,不再逗留,抬脚就要往馆中走去。
“子珣。”殷夏喊住他,“你同沈君泽......是何关系?”
姬和驻步未转身,眸光轻晃,而后划过一抹深意,道出了对他来说份量很重的八个字:“一见如故,倾盖之交。”
殷夏心底一涩一惊,哑了半晌,而后默默走至他身旁,轻声道:“我等的是你。”
不待他反应,殷夏又道:“下学之后,你有时间吗?我想去西市寻几味难寻的药材,子珣陪我一起可好?”
姬和嘴唇一启,又一合。
半晌后他笑道:“不巧,我已经有约了。”
殷夏心中咯噔一下,心头浮起那人的名字,仰了头问道:“是谁?”
“君泽。”
殷夏将指尖钻入手心,又问:“那明日呢?”
姬和摇了摇头。
她气笑了:“莫非你明日还是要去见那沈君泽?”
姬和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殷夏没想到,魏子珣这人变得如此之快。
明明不久前还摸着她的脸唤她卿卿,走路也非要握着她的腕子,而且当晚替他检查伤口上药的时候,殷夏一眼就看出他的伤口更严重了一点。
那痕迹,分明是自己掐的。
她略一想,便明白了这是他的苦肉计,然而他可可怜怜的小谋划,偏偏使在了她的心坎上。
夜半殷夏辗转了半宿,终于想明白原来那人冲上来替她受罚时,怀的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单纯心思。
联系他的前后行为一想,殷夏终于颤巍巍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俊俏的公子好像爱慕于我。
由是她不由自主的多分给了他一些目光。
魏子珣此人俊美无俦又熠熠生辉,关注的久了,殷夏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以致到了深夜辗转的境地。
决定抽身之前,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嫁予此人之后的后院光景了。
如今一看,原来纯属她自作多情。
先不提她一个凡女嫁予高门世子的难度,首先这魏子珣的取向便是一道天堑了。
殷夏低头看了看自己束后平平的胸膛,终于意识到起初魏子珣恐怕是听了那些坊间传闻,信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才故意接近她的。
可怜殷夏还原以为他的殷勤示好,是因为哪个不经意的时刻,她惊鸿一笑,摄了他的心夺了他的魄呢。
现在看来,只有她的心思柔肠百转,一番伤情回避全是她自导自演,而魏公子早将她忘在了天边,有了新欢了!
这才一日而已啊!
想到这里,殷夏因为羞恼生出气愤来。
淦!殷夏在心中暗骂一声,狗男人,爱和谁交好就和谁交好吧,你不死谁死!
想通这些关节,殷夏眉心一展,扬起笑容,畅快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心实意的道:“是我唐突了,祝二位玩的开心。”
说完一甩袍袖,转身走了。
一阵秋风刮过,姬和面无表情的在原地僵了许久,才侧过身遥望她的背影。
他那若即若离、折磨人心的小姐,怎么又变了?
傍晚时分,姬和走出殿门一抬头,便看到殷夏百无聊赖的靠在白玉栏杆上,一副等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