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枕有三年+番外(126)

作者:扶耳兔 阅读记录

沈烛音惊恐地直起腰,“我已经胖得像怀了三个月了?”

“那倒不是。”希玉的目光扫过她和谢濯臣二人,幽幽道:“外面传的呀!大逆不道谢氏子,灵堂苟合卢氏女。气死老汉藏娇娇,腹中孩儿三月了。"沈虫音无语。

“外面传这么离谱,对你没影响吗?”言子绪担忧道。

“没影响我能闲得坐在这?”谢濯臣掰开白玉糕,香味扑鼻,但他没什么胃口,“不过也没什么大影响,反正我都是要丁忧在家的。至于谣言什么的,有二皇子珠玉在前,我这等微末小官的风流韵事实在算不了什么。”

希玉点点头,“确实,二皇子觊觎皇妹的消息比你门这传得凶多了。”“这都哪里传出来的?”

谢濯臣冷笑,“还能有谁。”

九皇子府,九皇子亲自送来晚膳,“你且安心在我这住下,你爹娘出城我会安排好。”

“谢了。”

九皇子翻白眼,“你这样礼貌着实让人不适应。”他又叹了口气,“如今我们扳回一城,你觉得此事能关二皇兄多久?”

召邵望着窗外,有些疲惫,“等熙嘉出嫁,他自然就出来了。”

“你是如何知道二皇兄这等心思的?”九皇子颇为好奇。

楼邵冷哼一声。

“我从前非常不理解,纵然谢濯臣天资卓绝,也不会让二皇子这般信任和拉拢。到死才想明白,也许当年你门一同在鹿山书院走的那一遭,他便知道谢濯臣和他是同道中人。他看熙嘉的目光,和谢濯臣看沈烛音的眼神,别无二致,从不 清白。”

“什么兄长,全都是心怀龌蹉的伪君子。”

天色渐暗,趁着谢濯臣走开,希玉凑近沈烛音,小声问:“最近,你们晚上那个吗?”

沈烛音:“……”瞪了她一眼,“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

“不是啊。”希玉摊摊手,“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奇怪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结结巴巴,“每天情绪稳定,平和的跟……跟老头似的。没事就喝茶看书,手里还盘个檀木手串。那气质……修身养性,超然脱俗,他是要修仙吗?还有啊,也不怎么吃东西,吃也就吃口素,他该不是要出家吧。”

沈烛音:“……”

她这么一说,还挺像。

“所以我问你,你门晚上那不那啥啊。”

沈烛音忽然悲伤。

希玉见她表情,觉得她又好笑又可怜,“那你们晚上都在干嘛,盖被子纯聊天吗?”“我们……”沈虫音闷哼一声,“寝不语你知不知道?”状态就像回到了书院,除了挨在一起之外。

希玉没忍住笑出声,“连聊天都没有!”她拍了拍沈烛音的肩膀,“你可悠着点,别真让他出家了。”

沈烛音:“……”

另一边书房,谢濯臣写着信件。言子绪抱着账本蹑手蹑脚靠近,“你在二皇子通信吗?”

“嗯。”

言子绪神态不自然,“公主最近,是不是都不会出宫了。”

谢濯臣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她之前都是偷跑出来的,如今谣言那么凶,圣上定是要抓紧时间给她择婿平息谣言,对她看管更严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末了,他又加上一句,“没准下次见就是公主大婚了。”言子绪挠挠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怎么,公主招婿,你想去试试马?”“我……我……我怎么可能。”

谢濯臣点点头,“也是,公主跋扈,你必然不会喜欢她。”

“她没有!”言子绪替她辩解,“她不是对所有人都那样,对待比她弱小的人,还挺温柔的。”“但她容易生气,不好相处。”

“没有,她也就是闹闹小孩子脾气,大多时候还挺可爱的。”

谢濯臣煞有其事道:“她没有沈烛音漂亮。”

“她怎么没有……”言子绪神色古怪,“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公主哪里不漂亮了。”谢濯臣轻笑,“既然你觉得她哪哪都好,怎么不乐意去争一争驸马?”

“我……”言子绪扭扭捏捏,“我只是个商户,她是公主。而且我也不聪明,没什么优点,哪里配得上人家。”

谢濯臣略作沉思,“也是。”

言子绪:“……”

他急了,“你不是应该鼓励我吗?就算我自己觉得我不行,你也应该反驳我啊!你要想方设法说服我!”

谢濯臣白他一眼,“她嚣张你离襄,她什么都不怕你什么都怕,她奢靡你有钱,你们简直天生一对。”

言子绪笑了。

“你傻笑什么?”

“谢兄。”言子绪乐呵道,“你还是这样说话我比较习惯。”

谢濯臣:“……”

“可你还是没有让我有底气啊。”言子绪期待地看着他。

谢濯臣无奈,“虽为商户,但天下不能无商,聚天下财,言为首。你如何算不上天下第一呢?”言子绪嘴角上扬,笑容灿烂。“再多说点。”

谢濯臣:“……”

真想做个哑巴。

两日后,言氏散财,建庙布施,广结善缘。

言氏子得以入殿堂,面呈天恩。

别无他愿,唯,求见心中皓月,熙嘉公主。

那天场面严肃,言子绪紧张得手心出汗偏偏身边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遥遥相望,他看到熙嘉对他说了三个字。

“你来了。”

幸好,言子绪想,幸好他来了。

“你不是说,要嫁这天下最好的儿郎吗?”楼邵不解,“如今却瞧上一个笨蛋?”

熙嘉近来被严加看管,哪都去不了,最多到皇兄府上做客。九皇子府,她和同样避风头不能外出的楼邵对月小酌。

“笨蛋有什么不好?”

熙嘉望月,笑成眯眯眼,“笨蛋简单、直率、天真烂漫,会给你最诚挚的爱和最热烈的怀抱,哪里不好?”

楼邵一顿,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晃晃脑袋,想要将她驱逐,却不奏效。最后,他只能喝下一壶闷酒。

“而且,什么是笨蛋?”熙嘉回头看他,“只是单纯,不以坏心思去揣度他人,便是笨蛋吗?”楼邵不语。

熙嘉瞥过他的神情,阴阳怪气道:“我看那些仗着别人真心相待,以为自己将人看透,便自诩睿智,连喜欢都不敢承认的家伙,才是真的笨蛋!”

楼邵垂首,盯着地面。

“喂!”

熙嘉推了推他,“你当真不打算表明心意了吗?”“什么心意?”楼邵别过脸,“你别乱说话。”

“哦。”熙嘉鄙夷。她放下酒壶,伸了个懒腰,“罢了,本公主大婚,你记得来啊!”

楼邵自嘲,“邵乃一介庶民,如何踏足公主大婚。”

“你不是聪明吗?自己想办法呗。”

熙嘉一只手括在嘴边,调笑道:“反正朋友大婚,某人肯定会来。你不来的话,可就见不到她了哦。”

楼邵恍惚。

另一边,同样在月下,沈烛音枕在谢濯臣膝上,把玩着九连环。

手里物件叮当作响了半刻钟,也不见她解出个所以然。她哼哼两声,去瞧在看手书的谢濯臣。

“自己的事自己做。”谢濯臣看也不看道。他的食指缠绕她的发尾,一次一次,乐此不疲。

沈烛音负气地把九连环丢开,顺着他的身体,攀上他的肩膀,“你在看什么?”

“二皇子的手书。”

谢濯臣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只有熙嘉公主大婚结束,他才能解禁足。于是我告诉他,言子绪与公主是假成亲,只是我为了让他自由的权宜之策。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给言子绪大婚使绊子。”

“那之后被他发现,成婚是真的怎么办?”

谢濯臣低头,沈烛音仰面,以为他要亲吻。结果他只是用脸拨了拨她的头发,“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沈烛音咬牙切齿,“那等二皇子登基,言子绪不是惨了吗?”

“那就看他自己本事了。”谢濯臣轻笑,“按照前世走向,圣上虽然身体不好,但即便是苟延残喘,也还有四年。或让公主怀上孩子,或借驸马身份站稳脚跟,首富之位无法撼动,二皇子即便登基,也要有所顾忌。总之,办法多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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