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18)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可若迟迟破不开,燕州城内所剩粮草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萧荧只需要转身对付援军即可,城里的那些几百个残兵败将,敢出来就得死。

不过是占着燕州城墙高而坚固,和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死死僵持着而已,根本成不了气候。

无论怎么看,萧荧的胜利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今燕州已成为夏国的地界,任谁来了也已无力回天。

天黑了下来,士兵举着火把清扫战场,三两个人将城中战死的尸体抬了出去。

一桶水泼到梁昭脚边,他飞快的往一边跳去。

“失敬失敬!没打湿吧?”

对方抛下手里拎着的木桶,一脸的歉意,上前询问,待看清人后,惊喜道:“壮士,是你啊!”

梁昭抬眼,发现是阵前的那位陈将军,是来清洗青石地板上的血迹的。

“壮士,你是在找皇上吗?他去练兵场处置战俘去了。”

“多谢。”

“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去。”陈将军这人一向自来熟。

他们这些武将一直被摄政王手底下的人所打压。

派去了鸟不拉屎的小城成天混吃等死。好不容易等到这次燕州一战,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可是临到阵前摄政王又让人撤兵,千军万马和皇帝,硬是奈何不了传信的一个亲卫。

他们这些个将军元帅的,征战沙场,浴血奋战多年,到头来还得窝窝囊囊的唯命是从。

本来都打算撤军了,可梁昭的那一箭重新燃起了他们的斗志,不仅让解决了麻烦,还接狠狠打了摄政王的脸。

真他娘的痛快!

练兵场上,萧荧批着赤色锦袍,祝小侯爷和大将军傅霄两人,因为处置赵施等人而意见不和,争执了半天。

祝小侯爷的母亲是萧荧母亲的嫡亲妹妹,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北仑老侯爷,一生立下战功无数,他从小便跟着父亲四处奔走,后来老侯爷战死沙场,候夫人不久之后也跟着去了,独留年仅十岁的祝尘一直养在外面,直到新帝登基才回到了上京。

小侯爷满腹经纶又伶牙俐齿,骂起人来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而傅将军一介武夫,为人又敦厚老实,连被骂了都没听明白,直到发现周围人的表情,才发觉不对。

又偷偷看了眼皇帝,发现他眉眼间也是藏不住的笑意,傅霄本就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

当即指着祝小侯爷,“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祝小侯爷面无表情道:“本候怎么了?傅将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莫不是闪了舌头?”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候爷在路上墨迹,我等岂会来晚?”

祝小侯爷蹙眉,这么大一口锅盖下来,再好的脾气也挂不住了,当即就要发作。

这时萧荧突然开口。“好了!在朕面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二人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都起来。”萧荧朝祝尘傅霄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朕去山上散散心。”

二人弯腰道:“微臣告退。”

梁昭来的时候,二人刚从里面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傅霄叫住了他:“站住。你见了本将和侯爷为何不行礼?”

陈将军躬身对祝尘见了个礼:“侯爷有所不知,这位小兄弟是皇上的贵客,初来乍到许是不认得侯爷和傅将军,有所怠慢还请见谅。”陈将军打着圆场。

两人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况且他说梁昭是贵客,也不再多说什么。

祝尘问:“你二人来此是?”

“梁兄弟是来找陛下的。”陈将军又问道:“不知皇上可在?”

傅霄道“陛下去散心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夜间难视,蚊虫又多,不好寻人,要不我带去偏殿等候片刻?”

梁昭点了点头:“多谢杜将军。”

杜将军“嗐。”了一声道:“甭跟咱这么客气,一口一个将军的,我叫陈属寻,你跟他们一样喊我老陈就行了。”

“对了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此人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两人性格倒很相投,“我叫梁昭。”

陈属寻咧嘴笑了起来,道:“小梁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第十五章

萧荧徒步上了山,站在山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俯视着夜空底下,灯火通明的燕州城,凉风吹着起衣袍,他舒了口气,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

清寒的月光洒在大地,他就地而坐,一只手托着腮,分析燕着州的地形。

萧荧在山顶坐了许久,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下山,就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这里种植着一片茶树。

他摘了片叶子用手指碾碎,放到鼻尖嗅了嗅,这个气味很熟悉,是北国的特产茶叶,由于近年战乱,途径北国的商队经常被洗劫屠杀,所以每年别国的这种茶都很少,外面几乎都卖到了十辆银子一盒。

萧荧蹲下去抓了把地上的泥土,土壤微润,燕州每年的雨量充沛,气温也很适合茶树幼苗的生长,若将这周边的山变成茶山,到时候再与各国通商,那也能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

往后东征西伐的日子很多,将农业和经济发展起来也是至关重要的。

萧荧仰天长叹,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夺燕州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只会越来越惊险。

“回来了?”

梁昭站在门口见萧荧回来,语调端得散漫。

“你这么在这?”萧荧问。

梁昭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萧荧黑白分明的双眼里不见丝毫波澜:“你是指什么?”

梁昭干笑了几声,“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是不是不太厚道?”

“朕要做什么没必要像你汇报吧?”

“你是不用向我汇报,但你走后,陈礼的村子就被屠了,或许不是你干的,但也是因为你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他眉间微微蹙了一下,嘴角紧紧抿起,脸上也染上了几分薄怒:“所以你今日是兴师问罪来了?”

梁昭:“皇上可别会错了意,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给我喂的那颗毒药也正常,我只不过是来取解药,拿了之后我立马走。”

萧荧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没有。”

“再说一遍,解药。”

梁昭说着便上前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萧荧被逼得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门口的大红漆柱上。

门口的兵士见皇帝被人掐住了脖子,大喊一声:“护驾!有刺客!”立马拔剑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颗药只不过是寻常治伤的而已。”萧荧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笑了起来,对那些兵卫吩咐道:“你等都退下!”

而后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拔出腰间的双股剑,一柄持于身侧,一柄横于梁昭面前:“朕知道那些酒囊饭袋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我不用双一剑,且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说着便一把将人推开。

梁昭脸色骤然变,向后趔趄了几步,但下方是长长的台阶,只得一下到平地上去。

他回头朝身后望去,高高的台阶之上赫然而立的人。

这幅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在灯火辉煌的殿宇之下过分妖异。

两人遥遥无声对看了半晌,萧荧举步走来。

他手握着剑,轻轻抬手挽了个剑花,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让人清晰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

多年来的本能让梁昭下意识的避开,但还是被剑尖划到下巴留下了淡淡的血痕。

梁昭避开后,从身上掏出惯用的短刀。

萧荧身形倏动,如风般地滑向他。梁昭后仰用短刀挡开了他的剑,但对方好像熟记人体致命的位置,几乎每一招都会让人毙命。

梁昭根本打不过他,只能狼狈的躲避。

萧荧也看出了,在两人交锋相近的那一刻道:“你就这点能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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