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32)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江贵海正纳闷皇上今天怎么起这么快,一看清人吓了一跳。

这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皇上呢?!

他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没进错房间。

梁昭对他咧嘴一笑:“早上好。”

江贵海稀里糊涂的看着他走出去,好半晌才回过神。连忙掀开纱帘,“皇上!皇上快醒醒!”

萧荧被他摇醒了,皱了皱眉,不悦道:“大早上的吵什么?”

看见皇帝好好的,才松了口气,“您半天不搭理老奴,可把老奴吓死了。”

萧荧整理了一下衣服,“都进来吧。”

宫女端着铜盆和各式各样的用品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伺候着他起身更衣。

江贵海出了殿门,问道:“昨个夜里是谁当值?”

守夜的小太监连忙上前道:“是奴才。”

江贵海道:“陛下屋里的那个人是谁?”

“啊?”小太监听见有人进了寝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公公饶命!奴才不知啊!”

“糊涂东西!就睡这么死吗?!”江贵海用浮尘指着他:“若进去的是刺客,不仅仅是你,这整个未央宫上上下下的人,就是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看着抽自己巴掌的小太监,江贵海有些无奈。好歹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到底没舍得重罚,让他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闭门思过去了。

晨时的地面有些湿滑,下了朝之后,腿脚不好的裴国公,杵着拐杖走在百官中。

“国公请留步。”一个小年轻追了上来。

裴国公上了年纪,有些老眼昏花,那人走近了方才认出来。裴国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何忠义凑过来搀扶着裴国公,边走边抱怨道:“您一把年纪了还上朝,可咱们皇帝年纪轻轻的就动不动罢朝,刚刚礼部的还说这见不到皇帝人,折子上去也没个回音。”

裴国公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何忠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何忠义看了看裴国公手里的折子,“您老这折子都上书多少回了,陛下要看早看了,依下官之见,还是递到摄政王的府上。”

“你说什么?”裴国公面上不悦。

何忠义笑道:“当今圣上乃是庸主,不理朝政只会寻欢作乐,您老也听道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了吧。若长此以往下去,我大夏岂不是要亡在他手里?”

“你!你胡说什么!我等既食君禄,当为君分忧,行忠义之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枉你父母为你取字忠义!”裴国公一把甩开他的手。

何忠义道:“王爷也姓萧,这还是萧家的天下,裴国公三朝元老,只要您支持王爷……”

裴国公脸色铁青,举起拐杖就往何忠义身上打了一下,颤颤巍巍指着他:“你给我滚!他萧御是个什么东西!你再烦老夫,老夫就喊禁军了!”裴国公冷“哼”一声杵着拐杖走了。

何忠义挨了这么一下,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朝着裴国公的背影啐了一口。

不屑道:“老迂腐!喊一声裴国公真是给你脸了,不识抬举!”

第二十六章

明月当空,千重殿上,皇帝夜宴来使。

那阁楼被设于望江湖之上,一条木桥跨湖而建,湖面点了一排花灯,殿内檀木作梁,雕着栩栩如生的花纹,袅袅白烟自殿角炉里缓慢飘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华丽的大殿中,萧荧高踞主位,玉冠锦袍,在那中央舞女雪白的赤足踩在织花毯上翩翩起舞,轻纱绯裙包裹着曼妙身姿。

歌舞升平,但看来看去也就那回事,众人兴致淡淡,席间很快左右搭起了话。

宫侍来报,“使臣到——”

所有人立时看向大门的方向,舞姬散开,一行人缓步走进大殿。

赤衣男子的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华丽的冠束着,其余的则垂在身后,华服的衣领袖口绣着白色的仙鹤栩栩如生,外面覆着的红纱随着动作流光溢彩,他腰间别着烟杆,皮肤苍白衬着鲜红的唇,在烛光下妖异的像是山中精魅。

而他旁边的是一个身穿金色胡服的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玉臂上戴着金色镶嵌红宝石的臂环,她以面纱覆面,额上绘着花钿,只看那一双婉转动人的双目便知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脚腕上戴着的脚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响。

二人不急不缓走到中央,扶月国王女左手放至肩处,略微低首垂目,“桑锦见过夏帝。”

扶月国是夏国附属小国,与夏国世代交好,而他们的皇位只传王女。

“诸位远道而来不必拘礼,快快入坐吧。”萧荧的声音传来。

宫侍将南宫厌引至萧荧右边的上座,桑锦则在次,带来的那几名侍卫自发在座位后一字排开,而南宫厌一落坐就摇摇投去灼灼目光。

萧荧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目光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歌舞重新奏起,乐姬素手抚过琴弦,悠扬悦耳的声音传到了望江湖畔上。

宫侍端上了冒着热气的珍馐与用银器盛着的美酒。

萧御端了杯酒站起身来,朝南宫厌举着,“东尧国君,本王敬你一杯。”

崇安元年,萧荧的父皇,汝帝萧澈刚继位的时候,夏国还是个强大的国家,当时的先帝,也就是萧荧的爷爷,他喜欢四处征战开疆扩土,大军压境的时候,各个小国都会俯首称臣送上质子,年年纳贡,仰人鼻息以生存。而南宫厌也是其中一个。

后来皇位传给了汝帝萧澈,偏这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家底都被他败光了,到后期的时候来那些簪缨世家专权,如一只巨大的手将萧氏皇权碾碎。

东尧皇帝驾崩,南宫厌回到故土继位,不久后就娶了汝帝唯一的女儿,乐阳公主萧凝。

而在南宫厌离开之后,许多质子纷纷离去,北边蛮族蠢蠢欲动,当在听到东尧和夏国联姻后又撤了兵,但一直不安分,虽然没有明着来,但也没少挑衅,今天屠个村,明天劫个商队,将那周遭弄得乌烟瘴气。

“皇叔请。”南宫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声皇叔立马拉近了关系。二人又客套了几句。

殿内歌舞骤停,北国使臣姗姗来迟。

几人抬着用巨大箱子自殿外而来,为首的是位玄衣男子,四十岁上下,留着长长的胡须,手中晃着一把蒲扇。走近了微微躬着身,见了个礼。

其嚣张的气焰令殿中许多大臣面上不悦起来,北国姗姗来迟不说,一个来使居然连大礼都不行。

很快就有大臣忍不住了,站起来质问道:“敢问使臣为何来迟啊?”

许淙一捋胡须:“我主十分重视此次来访,特命我精挑细选出来一些礼物赠予夏帝,因此耽搁了些时间。”又将目光投向萧荧,故作歉意道:“许某早就听闻夏帝宽宏仁厚,想必不会介意的吧?”

“那是自然。”萧荧眉宇间透露出温和之意。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旋即又道:“不过若说“大度”二字,朕倒是比不上北国君主。”

底下的几个朝臣突然笑了起来。

许淙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

燕州十二座城被他夏国夺了去,北国不仅不敢轻易发兵,还带着礼物前来。

许淙的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而且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他拍了拍手,身后的随从打开巨大的木箱,大殿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两只纤瘦的玉臂搭在了箱口出,紧接着接着两名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红纱覆身,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凤目,青丝用金簪半绾,发间戴着一朵火红的芍药花。细腰上缠着珠玉宝石,两条细白长腿从裙摆中露出,上面刺着一副妖娆的花纹,藤蔓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引人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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