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142)

作者:贰两半 阅读记录

“看出来了吗?”应岁与低声询问。

鹤云栎茫然摇头,看向师父,祈求答案。

应岁与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简单一个动作,却让鹤云栎心跟着抖了抖。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生物对于危险本能的恐惧再度被唤醒,而且比站在密林入口时还要强烈。

但这是师父,师父不会伤害他。

他克制住退缩的念头,坐了过去。

应岁与将身体凑了过来,靠得极近:“徒儿之前有在看四圣族的书,对吧。”他几乎是贴在鹤云栎脸上说话。

鹤云栎默默点头。

“都学到了什么,给为师说说好不好?”

极具侵略性的语气神态教鹤云栎胆战心惊。

——师父现在看他的眼神和白玉京那天晚上的好像,仿佛要活吞了他。但也有区别,这次,透出想“吃”掉他的意思的,可不止是眼神。

他咽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退,试图给自己留出一段“安全”距离,但应岁与跟着逼了上来。

鹤云栎只能就着别扭的姿势,小心翼翼背诵起从书上看来的内容:“四……四圣血脉,诞生于天地初,初开之时,受——”

应岁与打断:“下一段。”

他不断贴近,退无可退的鹤云栎只能将身子往后压。

“有圣族血脉者,天赋卓绝……”

“下一段。”

“圣族血脉,骨血皮皆是至宝……”

鹤云栎几乎是凭本能在背书,来自另一个同性的“压迫感”让他的大脑紧张到无法思考。他才发现应岁与的身躯如此高挑宽大,竟能轻轻松松将他笼罩住。

明明平时看着也没有差很多啊。

“下一段。”

“圣族血脉,兽……兽性难驯。若遇心爱之人,便会……会产生繁衍的欲望。使其进入情热期。”

应岁与不再说“下一段”了,而只是用幽深的“吃人”般的目光看着鹤云栎。而鹤云栎被他步步紧逼,也几乎躺倒在了石床之上,只勉强用手臂撑着身躯。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鹤云栎才反应过来“考试”结束了。

看来他方才背的,就是师父想说的内容。

他方才背了什么?

兽性……繁衍……情热期!

鹤云栎有些明白了,但没有完全明白。

师父的情况确实像进了情热期的圣族血脉,但师父怎么会——

应岁与神经质地笑了:“乖孩子。还没明白吗?”

在他的引导下,鹤云栎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师父,是圣族血脉?”

“现在懂为师生什么病了?”

鹤云栎缓慢点头。

“还要留下来吗?”

应岁与的语气意味深长,像是邀请,又像是反讽。

畏惧于他身上赤|裸裸的侵略性,鹤云栎本能地后缩:这样的师父有些陌生,他不再那么确信自己是绝对“安全”的了。

而这一动作被应岁与理解为了拒绝,幽静的双眸中露出失望。

他直起身,退了开来:“那你走吧。”

虽然可以半诱哄半强迫地让弟子就范,但这个方法对应岁与来说不够漂亮。他想要的是小狐狸心甘情愿进入他的陷阱;是哪怕打开牢笼,也依旧会紧紧依偎在他身边的爱人。

而鹤云栎却因他的抽身更确信了自己不是师父要的那个人。

是啊,此时可以陪在师父身边的,是那个让他进入情热期的人,自己确实该走了。

他想说点让师父珍重的话,但喉头像被堵住,如何也吐不出声音,最后只能沉默起身,缓缓走出山洞。

应岁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渐渐黯淡。

——赌输了呢。

按他过去的性子本该耐心等待,直到筹谋出十拿九稳的计划。可弟子的疏远与躲避让他“发了病”,一想到弟子已经生出了离开的念头,他便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仓促的冒险不出所料地召来了失败。

心情糟糕是肯定的,但就此“放弃”也绝不可能。

对于一次有不小可能的计划,应岁与自然不可能不准备后手。只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以最“无辜”、最“正直”的姿态得到弟子了。

真可惜,还想维持住“好好师父”的面具的。

就在他筹谋下一步的详细计划时,门口传来急促脚步声。

才走不久的鹤云栎折返了回来,开口便问:“师父的心爱之人是谁?”

应岁与循声看去,入眼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青年清隽的面容上尽是悲戚,双眼噙满泪,强忍着不肯落下。

见他不答,鹤云栎又问了一遍:“师父喜欢上了谁?告诉我!您的心爱之人到底是谁?”

应岁与缓缓回过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他克制住将弟子拥入怀中的冲动,以“冷静”的姿态质问:“为什么想要知道?”

“告诉我好不好。师父。”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师父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为之进入了情热期的事实压得鹤云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想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反应,身体本能地想要流泪,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知道得到了师父心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得到了答案又要怎样?”应岁与还在逼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鹤云栎捂着脸蹲了下来。

他只知道自己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师父,失去得彻彻底底,连妄想的可能也不再存有。

应岁与感觉心口被无奈又酸涩的幸福填满。

他的弟子是一个笨蛋,暗示得那么明显,还是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明明这么喜欢自己,却连和假想敌争一下都不敢。

不过忙着伤心的小狐狸,顾不上藏匿自己的尾巴了。

他能抓住“它”了。

应岁与缓步走过去,投下的影子将鹤云栎全身笼罩。

“那个人是我认定的人,而他也坚定不移地认定了我。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会相信我,站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毫不犹豫地选择我——”

鹤云栎听不下去了:“我也做得到啊!师父为什么……”

纵使心意已经暴露,也不剩体面,他依旧不敢将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全,只用眼神补上未完的话:若只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和选择师父就够了。为什么不能是他?因

为他们是师徒吗?

过去多年让他感到幸福的关系,骤然变成了痛苦的根源。

傻徒弟。应岁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缓缓蹲下身,与弟子平时:“是啊,你也做得到。而且除了你还有谁能为为师做到?”

鹤云栎抬头,愣住。

只有他能做到?那师父认定的人是谁?

失控的悲伤情绪让他丧失了流畅思考的能力。

应岁与拉起他的手:“傻徒儿。怎么这么迟钝?”

鹤云栎下意识反驳:“弟子才不——”

话还没说完,应岁与便凑上去,吻住了他。

—【02】—

鹤云栎被这一吻吻得脑子都懵了。

战栗从他的脊柱直窜到天灵盖。

片刻的呆愣后,他生涩地放开唇舌,给予笨拙的回应。应岁与则放缓了动作,耐心地引导,教他如何在过程中换气,如何配合自己动作……

这种事上,他也在做一个“优秀”的师长。

从洞口到洞内,从床边到床上……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明显地粗重了许多。应岁与将脸抵在弟子面前,哑着声音询问:“你那天梦到为师,都梦了些什么?”

师父怎么知道?

鹤云栎诧异抬眼,撞上一双饱含情意的眼眸,情动为应岁与璀璨灵动的双眼染上惑人的风情。只一眼,鹤云栎便迷醉在这片沉沉星河中。

他下意识说出了梦境的内容:“梦到师父在亲我的脸。”

应岁与轻轻一笑,将湿浅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腕。”

应岁与如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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