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144)

作者:贰两半 阅读记录

据鹤云栎所知,近七百年来的龙胤纯血只有一人。

师父是暴君龙殃的儿子?

可这样一来,师父与娘娘的关系怎么解释?修界第一人难道和举世皆敌的龙胤暴君有一段过去吗?不可能吧。

这个问题又更深入了。鹤云栎不敢轻易发问,而且他答应过师父,不问和娘娘有关的任何问题。

他转而关心起其他在意的方面:“可师父的特征——”

“或许是因为天生残缺,为师生下来时是正常的人类婴儿模样。后来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血脉特征。”

在龙胤一族中,会被当做怪胎处死的特殊情况,反倒帮助他在人族中活了下来。

鹤云栎想到了在书库里看到的那份邸报。

难道,上面说的事是真的?而刀修叶铎抱着的婴儿莫非就是——

“师父认识叶铎吗?”

“不认识。”应岁与否认得飞快。

但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否定太拙劣,改口:“这件事等为师做好准备再和你说,好吗?”

那个真相,他还需要更多的安全感才敢说。

“嗯。”鹤云栎又补了一句,“不说也没有关系。”

他关心师父的过去和现在,但不包括出生前的事,那些恩怨与师父无关。何况就在方才,他已经从应岁与的坦诚中确认了足够的爱意。

他带着歉意坦白:“弟子套了大师伯的话,这才知道了师父和师祖间的事。包括您下山的真相。”

应岁与明白他在顾虑自己的感受,转移话题:“能套出来这些信息,是徒儿的本事,用不着觉得自己犯了错。”

“抱歉。”鹤云栎想出口的歉意,被他提前说了出来,“这些事情本该从为师这里知道的。”

只是有些事他不知道怎么提。

少时的他太过不懂事,也一点都不可爱。

知道有些问题弟子问不出来,应岁与主动提及:“是不是在疑惑为师为何并未被除名?”

他抬起鹤云栎的手,细细轻吻。

“可为师也不知道。清楚原因的只有当时留在山上的,你的师伯们了。”

有些事,师兄们连他也未曾告诉。

莫非是师伯们劝住了师祖?

但以师祖独断专横的性子,真听得进去弟子们的劝说吗?

鹤云栎想着事,忽然感觉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应岁与把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他浑身都战栗起来。两天的温存里,应岁与教会了他不少“新知识”,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明白不少动作中的“暗示”。比如应岁与现在给出的,就是“开始”的信号。

不是,结束了吗?

紧张,却又不完全是紧张。鹤云栎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却已经先一步给出了回应。

“师……师父。”

他轻声唤着应岁与,被带入了新一轮的欢愉。

……

另一头,在应岁与失踪时稳如泰山的陆长见,发现鹤云栎不见后,开始着急上火起来。找遍宗门没见到人,他忙找到顾决云说了这事儿,让还在闭关不能出去的师弟和自己一起着急。

就在顾决云满心无奈地教陆长见怎么和应岁与提这件事时,陆长见的玉简亮了起来。

是鹤云栎发来的传讯。

他在传讯中说自己现在和师父在一起,让两位师伯不要担心。

原来是去找师父了。

陆长见收起玉简,松了一口气。

顾决云愤懑感叹:“这孩子,都让他不用太担心了,不听。把他师父看得和眼珠子一样。”

“是啊。”陆长见跟着附和。

确认了师侄的安全,山上仅剩的两位第六代师兄弟聚在一起聊起了其他事。

陆长见向顾决云提起了鹤云栎“离开山门”前和他的那段谈话,并感叹师侄的成长。

可顾决云越听越不对劲。

笨蛋师兄!

被套话了都不知道。

同时他也不禁失笑:不愧是老四的徒弟。

说起当年,陆长见又想到了顾决云身上的事,关心:“三师弟,你当年发的心魔誓,真的没影响了吗?”

顾决云痛苦叹气:“说了无数遍了。没影响了,没影响了。啰里啰嗦。”

陆长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顾决云知道,下次有机会他还是会问。

当年,在得知应岁与叛出山门后,他们三个师兄弟在陆俦的房前跪成一排,请求父亲|师父息怒,不要将师弟除名。

否则,事情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但一天一夜下来,陆俦都没有给出任何表态,回应他们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性情最为急躁的顾决云等不及了,他冲着屋内高喊:“师父!求您饶了四师弟这一回!我会把他带回来给您赔罪的。”

屋内没有动静。

为表决心,顾决云一咬牙指天立誓:“我顾决云在此立下心魔誓,如果带不回应岁与,将道心永无寸进。”

跪在一旁的陆长见和牧夜声当时都惊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的三师弟。

而伴随着誓雷响起的,是陆俦踹门而出的声音。

他极端愤怒地看着自己的三弟子,其中的火气,竟然不亚于被应岁与说“恩断义绝”后的程度。

想起师父当时的吓人模样,顾决云至今心有余悸:“后面师父还足足罚了我三年的紧闭。我就不懂了,明明是我们三个一起求的情,为什么只罚我。”

“我们可没有发心魔誓。”陆长见冷淡回道,难得地没有对师弟表现出疼惜,“其实我一直觉得,父亲那时候根本就没想过把四师弟除名,他只是要个台阶下,我们跪个三五天就好了。谁想得到你竟然冲动到发了心魔誓,拦都拦不住。”

如果是少时听到这种话,顾决云定会觉得陆长见在维护自己老爹。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对师父的成见有了些许改变。

应岁与下山后,他的名字在门派内成了禁词。

之后几年,师父在讨伐龙胤余孽中留下的旧伤复发,逐渐缠绵病榻。临终前他将三个师兄弟分别叫去,留下遗言。

他给顾决云的遗言是让他记着自己的誓言,不管师兄弟变成什么模样,都要拉他一把。

而他给陆长见的遗言则是:要一直做好师弟们的兄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无条件地接纳、包容他们。

牧夜声没有说过自己收到的遗言,但顾决云猜想也大差不差。

句句不提老四,却也句句不离老四。总结起来,就是让他们要管老四。

毕竟他们三人在山上待得好好的,哪需要“被拉一把”,哪需要“无条件的接纳包容”?

原来,他也在关心着被自己苛刻对待的小弟子。

这并不表示陆俦就成了一个好师父,师兄弟们关于他的记忆依旧更多是严苛与暴力。

但如果其中有哪怕一点“慈爱”,那么原谅起来,会容易许多。

如今的顾决云能够明白陆长见的说法或许更接近事实,但他心里并不愿意承认,嘴硬道:“大师兄,你能别为了显得我蠢,故意这么说吗?”

陆长见则表示:“三师弟你做事确实一直挺不过脑子的。”

被师兄弟中最迟钝的大师兄这样说,顾决云十分不服,但长幼有别,他不好开口呛兄长,只能在心里回嘴——

他是“有脑子,但不用”,总比大师兄脑子不够用好一点。

第75章

两师徒一起“失踪”了好几天, 回来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静思堂托儿所”接松松。

只是路上,两人就如何提及两人当前的关系产生了分歧。应岁与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天下”,鹤云栎却唯恐被人觉察分毫。他好说歹说, 甚至“割地赔款”, 才让应岁与勉强答应暂时隐瞒。

到了静思堂, 松松正在学写大字,一见到鹤云栎便放下笔跑了上来, 拉着他表达自己的思念。

待师徒俩简单说过话, 陆长见把两人叫到了隔壁。

面对他关于两人去哪,做什么的询问,鹤云栎一时语塞:“弟子陪师父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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