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40)

作者:贰两半 阅读记录

不料云霄门人不让掌门碰锅碗瓢盆的行为竟间接救自身于水火。

——这意思是不行了?

不过考虑到师父的口味一直很挑, 鹤云栎也没想到自己做的汤会有多难喝, 以为最低就是中下水平。

他拿起勺子准备尝尝,却被应岁与打断:“你三师伯教你炖汤也辛苦了, 也该给他盛一碗才是。”

顾决云飞速拒绝:“我不用!”

“三师兄, 弟子一番孝心,你就受下吧。”

顾决云暗恨:这家伙都知道什么味道了还让他喝?

两人眼神对视。

应岁与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不喝下这碗汤,那这事儿就没完。

衡量了一下喝汤和被这个小气鬼记恨孰轻孰重, 顾决云最终选择了前者。

他接过鹤云栎端来的汤, 一咬牙一跺脚, 干了。

放下碗, 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

逃也似的走了。

——水在哪?!!!

鹤云栎不解:“三师伯怎么了?”

“人有三急吧。”

还了顾决云一招,应岁与的心情再度舒畅, 又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修仙者没有三急, 三师伯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火急火燎地离开,不过

鹤云栎依旧没有怀疑到自己做的汤上面。

一来师父和三师伯互相阴阳怪气是常态了;二来, 师父不还在喝吗?

此时,一个记名弟子出现在门口:“掌门师兄, 孟师兄请你去后山一趟。”

鹤云栎看了看应岁与:“师父, 那弟子先告退了。”

“去吧。”

顾决云捧着茶水回来时, 鹤云栎已经走了, 但应岁与留着,且还在喝汤。

他瞧着都觉得嘴干:“你还喝?”

原以为“金舌头”的应岁与为了维护“心头肉”的自信, 没有当场戳穿这汤的水平已经算给面子了,不想他还打算喝完。

不会真的喝到味觉失灵了吧?

“我说了好喝的,师兄总不把师弟的真心话往心上放。”

云栎师侄在时也就算了,现在就剩下他俩,还装腔作势,就是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腔调最叫人火大。

顾决云不想和他多争辩,不然最后受气的肯定是自己:“那你就喝吧。”

他端着茶水坐在一边,倒要看应岁与能装到何时。

有本事就喝完!

然后他就真的见到应岁与一口接一口,碗里的汤逐渐见底,最后他甚至还把碗端起来,连最后一点也没放过。

顾决云咋舌:牲口!

“再来点?”

应岁与没接话,夺过他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里面泡的是上次他让孟沧渊送过来的白毫乌龙。顾决云不懂茶,用的水不对,火候更是无从谈起,权当白水喝了。

“老四,你徒弟刚才说想吃面果。”

顾决云这话起得可谓别有用心,斗嘴从来赢不了的他也只能借鹤云栎的名头挤兑挤兑应岁与了。

“然后呢?”应岁与反问,“不是跟你这个当师伯的说的吗?”

“我又不会。”

“师兄冰雪聪明,一定手到擒来。”

“你夸我我也不学。”

小时候怕那几个小子饿死也就算了,这个年纪了还想吃什么就给做,真当他是厨子了?再说他也不喜欢下厨房啊。

应岁与抱怨:“真是个悭吝的师伯。”

顾决云啧了一声。

恶人先告状一直是这家伙的拿手好戏。

“顾师叔、应师叔。”又一个记名弟子出现在门口,他小心翼翼说明来意,“掌门师兄叫我来端汤。”

应岁与抢在顾决云发话前反问:“什么汤?”

“就是掌门师兄给青叶小师姐炖的汤。”

记名弟子浑然不知自己被套了话,而得到答案的应岁与幽幽看向某位“共犯”。

顾决云头一偏。

——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提供了一点技术指导而已。

记名弟子还在等着,应岁与指了指灶台:“你看看是不是那锅。”

“多谢师叔。”

弟子来到砂锅前,揭开盖子往里一看,疑惑:“没了啊。”

里面只剩下干巴巴的汤渣。

没了?

明明还有半锅。

顾决云很快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应岁与——

这家伙喝完了?

搞半天他回来时应岁与喝的并不是一开始那碗!

牲口!

应岁与不理会他的眼神控诉,又喝完一杯茶后才回道:“可能水加得少,烧干了。你再兑点水烧开,就行了。”

虽然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但记名弟子不敢反驳,只应道:“好的。”

重新熬汤的时间里,两师兄弟坐在小厨房里,谁也不说话,气氛诡异得让记名弟子后背发毛,汤一熬好,便飞速端着锅逃离了此地,活像有鬼在追。

待弟子离开,顾决云才开口:“做师父的人,却连这种事都要计较。你说你有什么立场生这门子气?”

应岁与再度倒满茶杯,反问:“三师兄仔细说说,我生什么气?”

还能是什么?

吃醋呗。

这家伙就属嘴硬,天塌下来都有他嘴顶着。

“云栎师侄再怎么孝顺,终有一天也是要独当一面的。你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拦着他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吧。”

在顾决云眼中,这就是应岁与享受惯了鹤云栎的侍奉,做惯了做弟子心尖尖上唯一的人,所以不允许弟子对其他人的好超过自己一点。

但他好像忘了,师徒可算不得人一生中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三师兄误会了,我从未阻止过阿栎谈情说爱。”

见顾决云满脸不信,应岁与继续解释:“少年思春很正常,堵不如疏。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用情太深,为人所误,难以全身而退。”

顾决云:“可有些苦头遇到了也没办法,情之一字,谁也说不清。”

应岁与不以为然:“追根究底,受伤都是因为用了心。投入的越多,感到的痛苦才会越多。如果一切都来得轻而易举,得失也就无所谓了。”

歪理一大堆。

顾决云质疑:“说得轻巧,你管得住你的弟子,你还能管住别人怎么想的?”

“也不难。”应岁与幽幽回道,“我那有很多药,各式各样的。无论是精神不配合,还是身体不配合,我都可以帮‘那人’调理。我的弟子,不需要吃感情的苦。”

应岁与并没有露出平素捉弄人时会露出的愉悦表情,这也让顾决云意识到这家伙好像是认真的。

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涌到天灵盖。

他知道应岁与道德感很低,但不料会扭曲到这种地步。属于是他这种狠人看了都说变态的程度。

应岁与还感叹:“可惜二师兄太过坚持那些无谓的底线,也太过相信自己,上回不肯全盘采纳我的计划,所以抢亲的事出了这么多岔子。”

他还想过实践?

讶异于这家伙给二师兄出的主意竟然不是乱出的的同时,顾决云也不禁怜悯起将来那个有可能出现的鹤云栎喜欢的人。

“三师兄的意思是阿栎喜欢上谁了吗?”应岁与感觉顾决云谈论此事并非心血来潮。

“没有啊!”顾决云飞快否认,“你当师父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喜欢谁?”

应岁与若有所思,但没再刨根问底。

他比较倾向于相信“没有”一说,如果弟子的感情状况有变化,他不可能觉察不到。

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还有一句话,顾决云不吐不快:“老四啊,你可真他娘是个神经病。”

莫名其妙被骂,应岁与也是不乐意的:“三师兄,你这张嘴真是讨厌。我不止一次考虑过要不要给你下点哑药。”

才听了他那番理论的顾决云心底发毛,郑重强调:“我是你师兄!”

应岁与:“那给你加量不加价。”

……

另一头,记名弟子才端着汤走出厨房,便见迎面走来一个俊美的红衣少年。弟子躲闪不及,入了隽明袖的眼:“站住!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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