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133)
正巧这时惊风从楼下上来,伯景郁道:“你跟我来一下。”
惊风跟着伯景郁进入他的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惊风问伯景郁:“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伯景郁道:“丁娇儿这个案子牵扯出了林玉郎,林玉郎又说出了贺兰筠,你去总府查一下贺兰筠的死,再与飓风和赤风传信,让他们快马加鞭来金阳县与我会合。”
惊风一听这话,忙道:“殿下,我走了你的安危怎么办?”
伯景郁:“我一时半刻不会离开金阳县,庭渊这身体没两三天缓不过来,巡查队伍按行程应当也快
他高举双手,示意自己的手里没有兵器,对所有人都构不成威胁。
在火把光芒下,庭渊倒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若是走在大街上,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身材,普通得再不能普通。
没有影视剧对杀手表现出的特立独行,放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
他可以做茶楼饭馆里跑趟的小二,也可以做走街串巷的货郎。
少了一些幻想的色彩,平添了几分真实。
庭渊一想也是,有伯景郁这样能放低姿态请教学问的王爷,怎么就不能有普通的毫不起眼的杀手呢?
惊风没有松懈,伯景郁依旧护着庭渊。
就连县令身前,也有几个衙役将他挡住。
林玉郎高举双手,“我是来投案的,没带武器,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陈县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
他明明藏了三个多月,藏得一直很好,甚至可能一直藏下去,他不明白此时这人突然来投案是为了什么。
林玉郎指了指月娘,“为了她。”
苏月娘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依旧摇着头,觉得他不该出现。
就像她承认与文浩的关系时,文浩的反应一样。
林玉郎道:“我来自首,但我有条件。”
县令问:“你有什么条件?”
现在林玉郎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被县衙的人包围,他想知道,林玉郎还有什么筹码与自己谈条件。
林玉郎指着苏月娘说:“我的条件是放走苏月娘,处死她的家人,作为交换,我可以说出一个巨大的秘密。”
陈县令:“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瞎编的?”
林玉郎:“你大可去查。”
陈县令拒绝了林玉郎的条件:“苏月娘触犯律法,你要我放过她,这是包庇,我做不到。”
他道:“现在你出现了,又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林玉郎笑着说:“莫说你这些没什么能力的衙役,就是在总府守城军的重重包围下,我也能逃出重围,若我真想逃走,你拦不住我。”
庭渊小声说:“好狂妄。”
伯景郁附和:“是挺狂妄,他看着普通,却一点都不普通,或许真能做到。”
庭渊问:“你能做到吗?”
伯景郁笑着说:“只要我不反叛,就不会这么一天。”
只要他一心辅佐帝王,他就能高枕无忧,何须做到这一点。
庭渊:“当我没问。”
伯景郁:“我不会反,也没有他这样的实战,但我十二岁敌过狼群。”
庭渊:“结果呢?”
伯景郁:“狼被我杀了,皮剥了制成毯子。”
庭渊:“……”
怎么听都像是吹牛,但哥舒也说过,即便他身处狼窝,也要站着死,所以估计这是真的。
就蛮离谱的。
但一想到霍去病十八岁就已经封了冠军侯,二十一岁封狼居胥,他现在的臂力都能单手爆摔一个成年的普通男性,陈之的体重大概在六十公斤,伯景郁身强体壮,按照现代的计量单位换算,身高在一八五到一九零之间,体重大概八十五公斤到九十公斤之间,举重记录抓举在他这个体重范围内抓举一百五十公斤连奥运会都去不了,他能单手扔一个六十公斤的成年普通男性倒也
一个小女孩赤脚在往他们来时的路上走。
“赤风,你去问问怎么了。”
飓风负责调查贺兰阙的事情,而霜风疾风防风三人一起留在后面出巡的队伍。
伯景郁身边只带了赤风和惊风。
杏儿平安跟着庭渊,另外带了一个许院判,以备不时之需。
赤风从马上下去,朝着那女孩走过去,女孩看着也就四五岁,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看着也不像是流浪的小乞儿。
赤风担心自己这样吓着孩子,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蔼无害地问:“小姑娘,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看到赤风跟她讲话,直接就扑进了赤风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稚嫩的声音说:“阿娘,阿娘……他们说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要找阿娘……”
赤风将小女孩抱起,朝着马车走来,站在马车边上与马车内的人说:“应该是走丢了,她是来找她阿娘的。”
这个小女孩很可爱,长得像个小精灵。
杏儿拿出帕子给女孩擦眼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知不知道你娘去了哪里?”
“我叫瑛瑛。”小女孩边哭边说。
哭得让人看了心疼。
对于比自己弱小的人或者是动物,总是会很有爱心。
瑛瑛哭着说:“我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
这“很远的地方”不止一重意思。
要么是真的去了很远的地方,要么就是去世了无法给孩子解释,所以才去了很远的地方。
杏儿问瑛瑛,“你阿爹呢?家中可有其他亲人?”
瑛瑛道:“阿爹在家里,好多人都在家里,他们都说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我要找阿娘。”
至此便能肯定,这小女孩的阿娘,应该是去世了。
家里的大人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这才撒谎说她的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路边人来人往的,要真把她一个小孩子放在路边不管,要么伤着,要么被人拐走。
伯景郁给霜风递了一个眼神。
霜风出去遣散了众官员。
这些官员都是揣着疑惑离开的。
庭渊的封妃圣旨并没有对外公布,西府确实有关于他们的传闻,但终究是没对外公布这个信息,很多人都不知道庭渊和伯景郁的关系。
其中自然包括了西州陈余部这边的人,这里的消息相对闭塞。
这些官员就纷纷在想被伯景郁抱回来的这人到底是谁。
确认庭渊无事,距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会儿,伯景郁把人都遣了出去。
这里是内屋,榻小,又是傍晚,外面的门一关,屋内就变得昏暗了。
伯景郁上了软榻和庭渊躺在一起,手覆在庭渊的手上,“我不该让你去的。”
“我这不是没事。”庭渊知道伯景郁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过于在乎自己,语气柔和地安慰着伯景郁:“别想太多。”
伯景郁怎么能够不多想,他现在一日比一日更恐惧,不知道庭渊什么时候会离开他,看着庭渊养了一年的病也不见养好,气色始终没有恢复,药是一碗都没落下,沿途见了这么多神医,也没见有人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庭渊,伯景郁的心里是真的着急。
现在就算是庭渊打个喷嚏,他都要叫许院判过来看看,是不是着凉了。
庭渊觉得伯景郁心里的压力太大了,他还是不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终究会死这个事实。
即便他们已经很多次把话说开,还是没能减轻伯景郁心中的负担。
庭渊靠在伯景郁的怀里,与他说:“放轻松,和我一起享受当下,过好现在属于我们的每一天,好不好?”
伯景郁嗯了一声。
“今天累了吧。”庭渊问伯景郁。
伯景郁摇头:“看到你就不累了。”
庭渊明知他是哄自己开心,但还是很吃他这一套,“嘴可真甜。”
伯景郁:“你尝尝。”
“好。”庭渊翻身骑坐在伯景郁的身上,低头亲了他一下,做样子地咂巴了一下嘴,“好像不甜,是不是得深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