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142)
生一秒的气,就少相处一秒。呼延南音点头认可,“有了充分的理由,世人皆知他们绑架了我的家人,也就坐实了他们与叛军有所勾连的一系列传闻。”
庭渊:“再深入一些,将他们这么多年在西州的所作所为公布出来,结合他们绑架南音族人一事,为事情增加了几分可信度,若是能够撬开呼延謦族人的嘴拿到他们的认罪书,一切就完全能够联系得上了。”
三人对视后,彼此点了个头。
那么一切就都能够串联起来了。
伯景郁道:“我这边会立刻安排这件事,至于谈判,就有南音你去,如何?”
呼延南音对此毫无意见,“好。”
也该是他去,毕竟对方指名道姓,点的就是他,绑的也是他的族人。
伯景郁道:“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会把你的族人全都营救出来。”
“南音相信王爷。”转而他问:“在哪里交换人质会比较合适?”
伯景郁对西州不算特别熟悉,“若我没记错,从梵音城到安明,正常行路需要二十天左右。”
“王爷没记错。”呼延南音给出准确的答复。
“若是这般,不如找一个折中的地方做交易。”伯景郁不认为他们有胆量来安明换人,也不认为他们会选择在梵音城要人。
梵音城毕竟是呼延南音的祖地,他在梵音城有人脉。
呼延南音想了想,说道:“那就在麟州一带换人,麟州算是两地中间比较折中的地方。我想他们心目中也该有一个大概的安全范围,到时候面谈再议。”
伯景郁觉得也好,现在早做安排也没有什么用,两方不一定能够谈得拢,等谈拢了再作安排,时间上倒也来得及。
霜风安排的人连夜出城北上。
四日后,对方已经出现在梵音城。
梵音城的县令收到霜风下达的命令后,即刻安排人去与梅花会的人做沟通。
又过了四日,前往梵音城的人回来,带来了消息。
对方选在了麟州与呼延南音面谈,前提是要见到爻仉焽玉。
伯景郁也派了七十二地煞中的一部分人前往梵音城去伺机而动。
呼延南音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带着爻仉焽玉出发。
伯景郁又给他指派了一个骑兵营随他北上,赤风和飓风也被他安排给了呼延南音,让他们务必保证呼延南音的安全。
呼延南音抵达麟州当日,便派人去与爻仉政联系。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爻仉焽玉前往爻仉政指定的地方见面。
地点选在城中一棵老树下方,老树下有一个戏台,这里是举行庙会时伶人登台唱戏的地方,平日里人不多。
呼延南音抵达时,爻仉政早已等候多时。
爻仉政看到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拍了拍手,对方将呼延南音的族人带过来。
呼延南音看过去,此人是他们呼延家在梵音城的一个管事。
“少主。”
对方一脸歉意。
呼延南音面色不曾有分毫变化,与爻仉政说:“人,我已经带到,你也见到了,我们一起放人。”
“好。”爻仉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人说:“南音会长果然不是凡人,竟有说到做到的本事。”
呼延南音道:“你想要的人,我可以还给你,我的人,你也必须还给我。”
“那是自然。”爻仉政说:“只是没想到南音会长竟真有这等本事。”
此时他们也算断定,呼延南音和伯景郁的关系不一般。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道南音会长能够替我解答一番?”
“你不说,我怎么替你解答。”
爻仉政:“是否是你与伯景郁通风报信,才导致呼延謦一族被抓,整个安明城封城?”
呼延南音摇头:“不是我。”
“可若不是你,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伯景郁找不到缘由,便与庭渊说:“你就当我是最近查大坝的事情压力大,心里烦躁,别多想,不见得是我们两个之间出了问题。”
庭渊淡淡地嗯了一声,趴在伯景郁的心口上,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
莫名地觉得心酸,生命有限,以至于他连生气,也是不敢的,更不敢大吵大闹,怕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怕伯景郁与他赌气几日都不搭理他。
剩余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留给伯景郁,用来爱他的。
眼泪不由控制地滑落,滴在伯景郁的心口上。
伯景郁身体一僵,他知道让自己心口突然一热的东西是什么——庭渊的眼泪。
庭渊因为各种原因哭过,但这是他第一次把庭渊给气哭了。
伯景郁感觉庭渊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仅僵硬一瞬,就迅速与庭渊调换了位置,将他压在身下。
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庭渊的轮廓。
“我错了,你别哭,我不该这样的。”伯景郁慌乱地用手擦去庭渊的眼泪。
庭渊哭得更凶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眼泪,能哭得这么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或许是各种累积起来的委屈,又或许是知道伯景郁与自己一样,都舍不得生气来消耗时间。
想到伯景郁的身份,他的权利,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庭渊更是难受。
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迁就他,伯景郁牺牲得也太多了。
庭渊不由得想: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顺了他的意,为什么要拒绝他,让他生气让他伤心。
伯景郁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够好了,自己该知足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拒绝你,不该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庭渊哽咽着说。
伯景郁瞧见庭渊这般,心疼得都揪起来了,“你不要这么说,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不是你的错。”
他的眼泪滴落在庭渊的脸上。
于庭渊来说,也是在心里扎刀子,“你不要哭,不要和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是很爱我的。”
“我也知道你很爱我,你舍不得难受,我也舍不得你难受。”伯景郁低头吻上庭渊。
他们之间的相爱,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从不吵架,是因为都清楚他们吵不起架,不能像别的夫妻一样因为琐事吵架,别的夫妻吵架可以有一生来和解,他们没有。
伯景郁从不怀疑庭渊对自己的爱,庭渊也从未怀疑过他的。
他们在这段感情里,都心知肚明,知道他们的终点在哪里。
庭渊用力地啃咬着伯景郁,想要将他吞吃入腹,伯景郁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粗暴的吻。
不过片刻两人就已经赤诚相待。
“不,不行。”伯景郁触碰到时瞬间清醒,“会弄伤了你,你身体也没好利索,现在不宜……”
庭渊轻声说:“你温柔一些,没事的,我想要,你也很想了。”
“今夜你若不与我一起,我一夜都不踏实,为了让我踏实一些,你莫要犹豫了,就当是为了我。”
“我去取东西,尽量不伤了你。”
上次的用完了,新的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
庭渊拉着不让他去:“没有也行,你现在离开我一秒,我都受不了。”
伯景郁吻掉庭渊脸上的眼泪,与他说:“勾住我的脖子,腿夹紧,我保证让你一秒都不与我分离。”
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秒都没分离过。
直到窗外隐约能看见灰蒙蒙时,伯景郁才将收拾干净。
他吻着庭渊的唇说:“辛苦了。”
庭渊没有睁眼,只是往伯景郁的身边更挪近了一些,“我只是躺着享受,是负责爽,全程都是你在伺候我,辛苦什么,是你辛苦
庭渊无奈笑了笑:“每次都是去喂马,就不能换个借口。”
伯景郁往帐内走,顺带把庭渊也抱进了帐内。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好到他都敢当着我的面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