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196)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等到了夜晚,两人再度潜入府衙,飓风帮惊风在外面望风,惊风在里头翻找田册档案。

过往十来年的田册记录他都翻了一遍,找到刘家庄买田的记录,田册上登记的名字叫刘江。

怪就怪在他们并不是成片购买农田,而是东买一块西买一块,这个月这里买一二十亩,下个月往东走二里地买十亩,往西走一里地又买十亩,过两个月再将中间的空余土地一并买上。

十来年里少量多次购买,最终的数量是一千亩。

给人的感觉像是圈地一样,先把四周的篱笆扎上,再填中间的空缺,房子还没建起来,院墙已经围上了。

惊风看了这契约,很难计算出来他们到底买了多大面积的地,即便是司户要去清点他们的土地,只怕是根据手里的地契核算要在田里数的晕头转向。

大约是从五年前开始,针对刘家的土地,田册上便不再计入每块地收入多少,按照他们购买的亩数,每年以每季两石半的粮食收税。

到去年他们在闻人政上任后买了十五亩田,小路村总计累积下来就是一千亩。

第一次税收闻人政也是按照一千亩的税收二成收取了刘家庄一千石粮食。

而让惊风感到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叫刘江的人在春熙城下辖的十四个乡里,十五年内一共买了一千九百二十七次的田,每一次都是小数额,每一个村累计的农田最少都有五百亩。

想要将过去十五年里他们在春熙城下辖乡村一共买了多少地算清楚,怕是得要小半个月才能彻底清算清楚。

官员以为他是想去看看宁琳琳的家人。

走完这条小巷子后,视线豁然开朗,后面是一片低矮的平房,道路不算太宽。

官员走在前头,庭渊和伯景郁并肩走在后头。

庭渊四处打量着这里头,看到有一条可以通行马车的大路,似乎与刚才他们进入这小巷子之前走过的那条大路是相通的。

他问前面带路的官员,“这条路和那边那条路是连通的吗?”

官员点了点头:“是,这一片都叫梅雨巷,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主巷,这一条横着的路和那边那条竖着的路是交叉的,从刚才我们走出来的这条小巷子过来其实就是在抄近路。”

他这么说庭渊就明白了,正常是接近直角的路,按照这条小巷子走出来,其实是类似于走了三角形的斜边。

而他们刚才通过的小巷子,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巷子,而是房子与房子之间的排水渠。

其中有一面墙是别人大宅院的外墙。

西南府夏季受到西州吹过来的西风影响,暴雨还是挺多的,这边的房子周边都要留下一个小小的排水渠,避免雨水不能及时排出,可能会导致屋内渗水,时间一长很容易返潮。

到此庭渊便更觉得寻常人不是赶时间,不会走这种连路都选不上的巷子。

庭渊与伯景郁说:“现在城南可以说人心惶惶,女子都不敢出门,出门也要身着男装,如果不是非走不可,走大路也不会绕太远的路,一般的女子应当是不敢走这种路的。”

伯景郁一开始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看见了大路,他也开始赞同庭渊的推论。

“现在城南的女子应该有共识,那就是别走小巷子,宁琳琳走小巷子是因为她赶着回家给父亲和弟弟送吃的,家里的情况太特殊,她得赶这个时间。”

伯景郁道:“一切等找到这个发现尸体的女子就知道了。”

庭渊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没有晏七娘这个人。

这巷子没有藏身之处,就是一条路到头,一旦进了巷子,唯一的出路就是另一头,巷子长有三百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那一头跑到这一头,以女子的速度,最快都要四十到五十秒,慢一些的要一分钟甚至更多,若是走路那就慢了,两三分钟左右。

莫说是一个女子,就算是自己,庭渊也不敢保证自己走进这种巷子里,身后跟着一个自己的同性,自己会不会害怕。

危险意识是人的本能。

他与伯景郁说:“只有两种情况下在这样的巷子里,宁琳琳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才不会喊叫。”

伯景郁自然也是明白他想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一种是自己熟悉的人,一种是对自己没有危险的人。”

庭渊点了点头,“你认为哪种可能性大一些?”

伯景郁道:“这个真不好判断,都有可能。”

庭渊却给出了判断,“在这个情况下,肯定是第二种。”

伯景郁问:“为什么?”

没想到这宝来钱庄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来头。

“你说总府和西府九成的文官都参与其中,可有证据?”

这些官员少说得有几万人。

陆生年点头,“官员俸禄不算高,又动不动举家搬迁,一年到头来的年俸只够一家生存,除非是已经形成家族派系的高官,底层的官员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总得想办法存钱将来购买宅子,不然等到老了卸任之后,住哪里?”

第101章 饶我一命

第87章

这倒还真的给防风问住了,他从未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毕竟他在京城有房子住。

细想之后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官员上任,互相调动,举家搬迁,再怎么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必然是带上自己能带的金银细软。

自从官员不能在原籍上任的规则出来之后,所有考中进士做官的官员都是举家上任,带着父母,搬离故乡告别家乡的父老乡亲,没人能够从中受到恩惠是真,四处漂泊也是真。

虽说最低的从九品官员一年的年俸也有四十五石粮食,能够十来个人吃,可这一年四季全家那么多人吃穿用度,怎么着都是得花钱的,确实存不下来钱买房子。

庭渊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大红色,阳光透过盖头,在他清秀漂亮的脸颊上落下一小块阴影。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珍珠流苏在他乌发间跳跃似地闪动,手里牵着合籍大典用的红绣球,一头在他手中,另一头则被他最亲爱的大师兄牵着,耳边是唢呐吹鼓冲天而起,千响炮仗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本该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氛围,此刻却一片死寂,只有炮仗刺鼻的硝烟硫磺味,如鬼雾一般笼罩着这漫漫长阶。

围观的昆仑弟子面色难看,唢呐吹出来的仿佛不是百鸟朝凤,而是死乐,像是在为一场葬礼哀鸣。

没有人道贺。

“庭渊!你怎么还有脸再踏入昆仑!”

踏过昆仑的白玉石门槛时,一个昆仑弟子终于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

昆仑弟子们站在石阶的两侧,本该笑容满面地献上一句句的祝词,祝福这对新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然而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眼底是滔滔怒火。他们红着眼睛瞪着庭渊这妖人,仿佛他是什么弑父夺妻之人。

有人辱骂道:“庭狗!你不得好死!挖小师弟金丹,强迫大师兄迎娶你,怎的会有你这般不要脸之人!”

有人恨道:“十年前副宗主听你叛道的消息直接气死过去,你对得起副宗主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吗?”

有人大声质问:“你十年前叛变昆仑,与魔族同流合污,把昆仑至宝献给魔族,其后又更是和魔族狼狈为奸,残害无数无辜百姓,你怎么能问心无愧?!”

喧骂如碎石般不断向庭渊扔来。

庭渊本不是很想理他们。

毕竟据这些人言,他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对他而言,喧骂都能当做祝贺,这种小石子顶多只是能把他砸得一身青紫,死不了就好。

庭渊出身起便是天之骄子,上天似乎独宠他一分,天赋,家世与外貌一个不落,都大方地施舍给他。

他出身于昆仑,是昆仑掌门与副掌门的独子,自小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地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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