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277)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我看那姓祝的一大早就把夜壶埋了,还埋在村头茅厕附近,那个味啊...”他扇了扇手,作嫌弃状。

“啧啧啧。”

“挺好的。”

这事终于告一段落,祝澈的庭题应该也迎刃而解。

庭渊低头看了眼小男孩,他明明自己都脏兮兮灰头土脸,还在那说茅厕卫生说得眉飞色舞。

“你不考虑换身衣服吗,看着挺旧了。”

“欸?”进宝呆了呆,“可是我死了太久,家里人早没了,没人给我烧衣服。”

“大人,你是要给我烧衣服吗?”他满脸希冀。

“你看我有钱吗?”庭渊似笑非笑,“等哪天有存的银子再说吧。”

再这样下去,他自己都要吃不上饭了,哪来钱给鬼做衣服。

不过烧东西居然真能让鬼收到,这还挺神奇,可以和夫郎试试看。

“好吧。”进宝垂头丧气,托着腮坐了会觉得没意思,“那我先走了。”

“再见。”

其实他再不走,庭渊也要起身赶人了。

毕竟伯景郁变成邪祟的时候还挺能吃醋,万一瞧着进宝和他关系好有说有笑,保不准觉得这小鬼是他私生子,又要心情不好。

他倒是不会有什么庭题,进宝这胆子,恐怕得被吓死。

“庭渊。”

空灵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庭渊扭头,发现伯景郁不知何时坐在他旁边,刚刚进宝坐的位置上,两人的鼻尖差点贴上。

他们之间距离极短,伯景郁眉间的红痣分外醒目,可他感觉不到伯景郁的呼吸,只有扑面而来的寒意。

“夫郎。”他立刻正襟危坐,“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架势估计看见他和进宝讲话了,希望伯景郁不会乱想。

“刚刚。”伯景郁倒不怎么生气,反倒又面露赞许,“孩子,慈幼院的,讲话。”

这话让庭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慈幼院应该是孤儿院的意思,讲话和孩子应该说得是他刚刚和进宝在说话,联系到一起就是...

庭渊恍然大悟。

伯景郁家里富裕,以为村里孤儿会住在慈幼院,进宝就是其中一个,庭渊是在关爱他。

难怪这副赞许表情,伯景郁是觉得他在做慈善呢?

他也是被昨天这事刺激到,把伯景郁想得太敏感了。

进宝算立功一桩,况且除去岁数有点大,他倒勉强也算个孤儿。

庭渊毫不犹豫,愉快地把标签贴给进宝:“这孩子没人管,村里没有慈幼院,我看他无依无靠挺可怜,就让他暂时住在我们家里。”

“也行。”伯景郁想了想,慢吞吞点头,“是善事,不反对。”

庭渊彻底松了口气,岔开话题:“夫郎是挑好看地的人了吗?”

“嗯。”伯景郁起身,不忘拍掉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瞧了眼黑黢黢的田,淡淡开口,“出来吧。”

庭渊将随身的灯拿远,阴影才开始开始慢慢汇聚,逐渐变成高高矮矮的人形,黑压压一整片。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太多了。庭渊的猜测被印证。

刚刚这群士兵身上的箭有两种,箭尾不一样,是不同势力打仗时,为了区分敌我造成的。

他挑的三人死因未必是箭伤,可身上都插着同样箭尾的箭羽。

这群壮汉都瞧着有威慑力,能力差距不大,至少他肉眼看不出来,而性格更是不可能只靠接触就判断好坏。

那要挑就挑尽量挑省事的鬼,别到时候三个鬼做短工,还内斗扯幺蛾子。

他挑的这三个鬼怎么说应该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而且三人站在一起,感情应该非常不错。

拿捏住一个就可以拿捏住三个,他不担心有伯景郁在,这三个家伙一致对外能掀起风浪。

当然,靠暴力镇压是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能让对面心服口服来打工,自然是最好。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

庭渊没正面回答他的庭题,而是压低声音。

“我不喜欢麻烦,希望你们好好配合。”

三个鬼魂浑身一激灵,他们从这个看似无害的普通活人身上,感受到了令鬼不寒而粟的气息。

邪祟看上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清了清嗓子,庭渊开始向几人说工作细则:“你们只需要在清晨和黄昏站在我让你们待的地方,把想要靠近青菜地的人和牲口吓跑。”

“不用你们真的杀谁,也不会需要你们太久,最多半个月,让有些不长眼的家伙长记性就行。”

“就这?”年轻士兵不敢相信。

他以为那大鬼脸色阴沉把他们赶到这里,要干什么杀人放火,抢劫越货的危险事情。

结果只是给这大鬼的小姘头看菜地?那至于这么严肃嘛!

“什么叫就这。”庭渊面露不赞许,“实不相瞒,我这一家老小就靠两亩青菜过活,这青菜地就是我和我夫郎的命根子。”

他说到“夫郎”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伯景郁迷迷糊糊看过来,配合他点了点头。

年轻士兵脸色和吃了虫似得:“不是,你有你夫郎这...”

有他夫郎这种邪祟,还天天担心青菜地收成?

“嘘。”庭渊害怕他爆出来伯景郁是鬼这事,吓到夫郎,赶忙制止他。

“男人养家要靠自己,不能总想着沾老婆光。”

“其实,可以沾。”

伯景郁不甘心,在边上插话:“夫君,可以沾。”

“你们...”年轻士兵彻底崩溃了。

本来觉得经历过死亡,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痛苦,可瞧着眼前这俩玩意,他突然有些遗憾自己没成亲了。

“俺媳妇怎么没这样。”后面没脸的大哥悻悻嘀咕,“俺媳妇只会让俺死一边。”

“结果俺真死了。”

“我家那也是。”另个士兵颇为不甘。

“可是我怪想她的,我到死都没把钱寄回去啊...”

气氛突然变得伤感起来,庭渊合理怀疑自己再不控制局面,眼前这三个壮汉要抱在一起掉小珍珠了。

“你们打住,明天开始做工,效果越好,我放你们走得越快。”

他打算到时候烧点纸钱之类的给这三个倒霉大哥,要是能联系上他们媳妇,方便的话,也可以代为跑一趟转交点钱财。

就是不知道这群大哥死了多久了,要是太久,恐怕他也没办法找到家人,还是先别画饼了。

“好!”

几人声如洪钟,站得笔挺,态度也没刚才这么抗拒。

本来以为是再死一次的麻烦事,现在下降成了看青菜地吓人,心态自然是和之前不太一样。

和三鬼交代完别伤到人后,已经很晚了,月亮被不知什么时候飘来的云遮住,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湿气,一场雨就快要降下。

庭渊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想和伯景郁说话,却发现刚刚还安静待着的伯景郁,突然间消失了。

他心下一沉,伯景郁之前就算发火,也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可看着三个壮汉浑然不知的模样,庭渊不好开口,只能自作镇定着提上灯,脚步不敢停下,连忙往回赶。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伯景郁寄宿的地方就是灵位,所以回家直接检查灵位,比在外面瞎晃悠更加明智。

他推开卧室的破门,心底大石头落了地。

灵堂依旧是他出去时那副模样,唯一变化的就是他早上摆着的那块饼,此刻明显挪了位置,在灵位边缘摇摇欲坠。

卧室门锁着,能让灵堂上东西换地方,只可能是伯景郁干的,说明伯景郁已经快他一步回来了。

只是伯景郁平时不是这性子,今天是怎么了?

可惜这些庭题,画像上的夫郎无疑是作不出回答。

他的手抚过牌位,牌位就像感应到什么似得,上面镌刻的字迹隐约发光。

别太担心。

庭渊松了口气,收回手去:“晚安,下次走得早,要和我说一声。”

牌位又没了反应,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微光,只是庭渊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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