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282)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晚上,他把这事避重就轻当笑话,和伯景郁说了。

“所以说有人故意挑事?”伯景郁思虑多,还是察觉到性质比庭渊说得严重。

“我去和他们说...”

他虽然是哥儿,但是是家里长子,读得书多,下面二弟靠不住三弟年纪小,习惯了有事顶着上讲道理。

可随即他又想到什么,手慢慢放下,有些泄气:“我成亲了。”

按道理哥儿没成亲前,像伯景郁这种聪明的还能在家里有不小的话语权。成亲后,遇到事情则大多是丈夫出面。

“已经没大事了。”

庭渊失笑:“倒不是成不成亲庭题,你替我出头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遇到流氓,正常人跟他们说不清楚。”

“你找的那几个帮工还挺麻利,我跟他们说过,遇到挑事的不必客气。”

伯景郁出面...

他想到自家夫郎铁青着脸,飘到懒汉床边吓懒汉,觉着有些不乐意。

倒也不是怕那群混混被鬼吓出什么好歹,就伯景郁跑一趟他都觉得累着伯景郁。

伯景郁这么好看,干嘛要奖励那群人被他这么优秀的鬼吓。

“那你别把人家弄出什么好歹来。”伯景郁揉了揉眉心,“否则上门来闹更麻烦。”

“我是那种人吗?”

“出门一趟带了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回来,半夜跑去人家家里揍人家爹,还要拉着我在边上看。”

伯景郁叹了口气:“庭渊,我现在不太忧心你,我担心来找碴的人。”

庭渊心虚别过眼:“你要相信你相公。”

别说,伯景郁还真挺了解他。

“我可管不着你,我管好我的账就行。”伯景郁无奈,“说起账面,我找了好几次,可家里怎么找不到账本。”

“按理来说,账本在你那记好,管账应该是我来做。”

账本?“谢谢夫郎。”

伯景郁热情高涨,庭渊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他。

算了,夫郎开心就好。

“你这模样,分明就是不想学。”伯景郁好气又好笑。

“算了,你还记得花销吗,好歹和我说下。”

这下轮到庭渊心虚了。

隔半个月就要花出去那三两银子不能让伯景郁知道。

他只能掐头去尾,刨掉三两银子,再把贡品花销换成伯景郁平时衣食的名头,倒也看不出太大庭题。

头次做假账,竟然是为了给夫郎撒善意的谎。

只是不知道隔一段时间减三两银子这事,还能瞒着他多久。

“大概是...”

听他报完账,伯景郁终于满意,他又仔仔细细庭了下庭渊,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还有什么预进账吗,我也心里记下。”

大户人家出入账目多,经常会有下个月或下半月的预进账要提前安排,庭渊这种小穷鬼平日里没有,可今天还真有。

庭渊松了口气,庆幸伯景郁帮他扫盲的心思可算暂时歇下去:“明天还会有笔进账,我托人去镇里卖些菜,他应该很快能把钱带回来。”

“你估算下,约莫多少两...文?”

伯景郁硬生生转了个口风,维系住他心里庭渊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两三百文吧,够花一段时间了。”

庭渊哭笑不得,他从小看多了人情冷暖,哪有这么玻璃心。伯景郁这嘴还挺快,可惜他还是听到了。

“几百文也好,算是最近大进账了。”

伯景郁脸上隐约带出些笑意,刚刚听了一堆几文十几文的零碎账,听到冷不丁冒出小几百文,他也知道这笔钱不容易。

庭渊无言,和满脸诚挚的夫郎对视,俩人都没说话,由然而出种凄凉感。

“我是真觉得不错。”伯景郁以为他在难过,赶紧耿直解释,“农为立国之本,农人靠劳力与天争时节,动手丰衣足食,没什么不好的。”

“我...我觉得你也很好。”

没听到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庭渊已经很感动了。

“好,那我也不能太懈怠,争取让夫郎过上好日子。”

伯景郁垂下眼,笑意更加明显:“那我且等着那天,我相信你,那天一定会到。”

亦真亦幻的烛火通明,映照两个年轻人眼中的光。

......

“你这豆芽品相真好,那老板二话不说,给我开了三百一十文,三百一十文啊!”

祝澈大清早登门拜访,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塞给庭渊,忍不住面露惊奇。

“还真是神了,报你名字果然好使。”

收到的钱比庭渊想得还要多,他将袋子收起,没当着祝澈的面就开始点,不紧不慢道:“我和老板是旧相识。”

若是祝澈真有什么坏心思中途私吞过哪怕一文,听到这话,肯定慌得紧。

“这样啊。”

可猎户只是言语真挚。

他没什么坏心思,单纯替庭渊感到高兴。

“那你以后种菜岂不是很好卖出去,多好的事啊。”

“下次如果需要,我去集市卖肉,还可以顺道帮你带。”

“怎么能次次占你便宜。”

庭渊见他说要去卖肉,就知道腿伤肯定没大碍,还能继续再打猎,笑了笑:“不过祝大哥确实靠谱,这大清早,我还没扫好院子,你就来了。”

“别说了。”祝澈摆摆手,“昨天给我娘买点布,晚上我们就回来了,要不是太晚,昨天就给你拿过来。”

“拿着三百文我是睡都睡不好,就怕出什么幺蛾子。”

“对了,还有其他事。”他一拍脑门,“刚刚太急,差点给忘了。”

祝澈正色:“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用的牛车,大概到村里时,天黑了已经少说两个时辰,我看到你那地边上,好像有人偷摸着不知道干嘛。”

换算下时间,就是晚上十一二点,庭渊立马来了兴趣:“谁啊。”

这么晚在田里晃悠,不是鬼就是贼。鬼他提醒过不会出来乱吓人,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看不清。”祝澈摆手,“离得太远了,天又黑,而且看到我的车就跑,肯定做贼心虚。”

“不过应该是男人,身高也不矮。”

祝澈是做猎户的,他对远处目标判断能力强于一般人,这倒是个不错的信息。

庭渊思忖了下,心里差不多有考量。

乐子上门了啊。

“没事的,我知道怎么办。”

告别祝澈,庭渊把钱袋子藏在柜子,往田边走去。

青菜最近长势不错,按照农书里说的,最需要照顾的日子刚好过去,庭渊稍微也少操心了点。

他今天来得晚,那俩祟气弱的鬼已经撑不住消失了,只剩下祟气比较重的年轻鬼,还在树下等着他。

庭渊看到他这么敬业,就知道昨晚果然有事情。

“有人来田里?”

“对对对,大人怎么知道?”兵卒鬼也快撑不住,赶紧和他长话短说,“有几个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其中一两个很眼熟。”

“他们就在田外面徘徊,没敢进田里,我们按照你说的也没吓。”

“呦,还会踩点呢,都是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庭渊笑眯眯:“你们做得很好,今晚继续盯住,我等会带点其他给你们反击自卫的武器。”

兵卒:“...好的大人。”

总感觉对方,好危险。

处理掉麻烦事,庭渊坐在田头,顺手揪路边的狗尾巴草,依照之前零散印象,不熟练地编着兔子。

他曾经的“家”也是半个豪门,如果放到这个时代,和伯景郁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他父母追逐利益,还没伯夫人关切伯景郁十之一二。

庭渊没来这前也就不到十九,每天关注的是如何和家族里人勾心斗角,还有埋头学习如何保住自己。这种手工活和厨艺一样,都是他的盲区,需要慢慢探索。

草丛里。

“这姓伯的干嘛呢?”懒汉甲小声嘀咕。

“大男人在这编手工?别太好笑了。”

“你管他呢,咱们盯了这么久,他不是也没什么动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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