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327)
隆安帝顿了顿,说:“你立下如此大功,朕本该亲自去迎你,只可惜朕近日染了风寒,方才醒转来,教你等上这样久。景郁,你莫怪朕。”
隆安帝抬手,鸿宝便向伯景郁也斟上一盏热茶,低眉顺眼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伯景郁抬起头来:“皇上说笑了,皇上病中仍想着臣,臣只觉出皇上的厚爱来。”
隆安帝于是笑得越发慈眉善目:“你屡立奇功,朕定重重有赏!只是除此之外,你久在朔北边陲,整日同些糙汉子凑在一起,又生性喜静不爱见生人,朕总牵挂你的终身大事。”
“朕思来想去,抚南侯府的二世子庭渊今年二十有五,生性活泼有趣——你可曾知道一二?若有他同你日日作伴,也算是解闷儿。朕想要自作主张替你指了这门婚事,你肯是不肯?
待到天色将晚时,隆安帝总算挥手放人离开了。
伯景郁应礼退了出去,鸿宝殷勤地替他披上烘烤干的大氅,那暖意裹着伯景郁的身体,冷风却吹得他心下冰凉一片。
徐逸之和他的近卫奇宏一同守着宫门,蹲在马边等着,前者还是孩子心性,已经团了几十个雪球顺次抛在手里玩儿,奇宏则揣手半倚在马旁,遥遥地望向出口处。
见伯景郁出来,奇宏立刻去迎他家主子,徐逸之也急急忙忙地吹声口哨,白净的娃娃脸上露出好奇的笑来:“将军!皇上赏了你什么好东西?”
伯景郁拾起个雪球,抿着唇沮丧道:“......赏了桩婚事。”
徐逸之险些惊掉下巴;“啊?和谁?”
伯景郁将那团雪捏碎了,庭庭寡欢地上了马,徐逸之忍了又忍,最终识趣地不再追问。
五日后,雪仍未停,镇北侯府将同抚南侯府结亲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随大雪一起飘遍了煊都的千家万户,一列马车也在这纷纷扬扬的雪里驶进城门,为首骑马之人是个容貌昳丽的年轻公子——正是庭渊。
庭渊勒了马绳,从米酒端着的盘里取了块果脯扔到嘴里,才嚼两下就甜得他发慌,嫌弃地不肯再吃。
他百无聊赖地环视着这偌大的煊都城,恰好对上几个遮遮掩掩看他的女娇娘,立刻对着人勾出个如沐春风的笑来。这笑甚是大方,被庭渊顺带赏给了米酒。
米酒被他家主子笑得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庭渊拿走了果盘,眼睁睁见他下马随意拦了个路人。
庭渊将这盘惹他讨厌的果脯尽数塞进那人怀里,笑盈盈道:“劳驾,我听闻煊都有一深柳祠,其中的繁锦酒楼乃是一绝,该怎么走?”
繁锦酒楼是煊都最有名的青楼。
那人怯怯地上下打量一番庭渊,又瞥见他身后富丽堂皇的车驾,以为他是个要去哪家少爷小姐府上提亲的公子哥,登时脑补出一场对发妻始乱终弃的好戏,立刻生出一丝厌恶来。
可惜拿人手短,他只好不情不愿给庭渊指了路。
米酒佯装着急:“主子,我们这才刚入煊都......怎的第一件事就是逛青楼?”
庭渊瞥他一眼,话却是说给路人听的:“没说要今日去。”
米酒面上松一口气,却见庭渊懒洋洋一摆手,翻身上马勒住缰绳,说:“成完亲第二天再去。”
那路人错愕地睁大了眼。
雪势渐小了,抚南侯府的这一小支车队行路上踏着的积雪却愈发厚重起来,逐渐远离了煊都大道。
半个时辰后,车队终于艰难抵达京城的抚南侯府府邸。
大门口的石狮子已经被雪彻底淹了,提着“抚南侯府”几个字的匾额也被冻裂,半死不活地垂下来。
庭渊“啧”了一声,骑着马原地转了三圈,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翻身下来,指着破败大门让米酒仔仔细细看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奔谁的丧,限你半天之内给我收拾齐活了。”
说罢,他方纡尊降贵地钻进软轿里呼呼大睡去了。
可这不妨碍他给自己找点乐子玩一玩。
庭渊恶劣的心思上来了,他关好门,把漫天的风雪都挡在外头,牵了伯景郁的手到床榻边,明知伯景郁认错人,却在这囿小小的天地里温声问他:“小将军,可是心悦我许久了?”
琉璃昏黄映出他眼底层层叠叠的笑意,一双含情目又乖又柔,几乎让伯景郁看呆了。
少年将军耳根红得快要淌出血来,不知是醉得还是羞的,小心翼翼“嗯”了一声。
庭渊就又笑了,伯景郁痴痴地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把庭渊的手拢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心里,闷闷地问:“阿涟,我可以抱你吗?”
“只是想抱?”
这几个字浸满了喑哑的暧|昧,轻若游丝的吐息拂过伯景郁脖颈间,激得伯景郁眼尾发红,可他仍惦记着这是自己和“庭涟”的第一次独处,有些委屈克制地“嗯”了一声。
庭渊简直想要拍手叫好了,伯景郁今晚一幅情根深种的样子,却连人也分不清,喝醉了就紧着一具皮囊吐露真心,实在可笑。
他温声细语地对着伯景郁循循善诱:“小将军,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伯景郁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庭渊托住下巴对着他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伯景郁:“在那之前,你我还得共饮一杯合卺酒。”
伯景郁晃晃脑袋伸手推开:“不喝了,阿涟。”
“那可不行,”庭渊手心摩挲着伯景郁的腕骨,把人给摸乖顺了,方又举着那杯合卺酒递到他嘴边,哄着他喝下,“小将军,喝完这杯酒,才算是正式成了亲。”
谁知就是这句话让伯景郁陡然醒转过来,他猛地推开庭渊,酒液在猝不及防的推搡间洒出大半,好似兜头浇到伯景郁心头的凉水。
......今日同他成亲的,不是庭涟。
庭渊定定看着他,突然仰着脖子饮尽了自己的那杯,就翻身将伯景郁直直扑倒在床上,慢条斯理地问他:“真就这么讨厌我?”
伯景郁不吭声,他急于推开庭渊,可惜喝了太多酒,早已脱力,又被庭渊牵制住手腕,一张俊脸早浸满了绯色,好几下都没能挣脱开。
庭渊定定看着伯景郁焦躁厌恶的神色,突然笑起来:“小将军,我们不过被拴在一块儿,各取所需罢了。”
伯景郁一怔,猛地发力,起身低头立在床帐前,鹰隼一样的眼睛狠狠咬住了庭渊。
“这就又生气了?你可以将我当成他,只是——”庭渊单臂屈肘撑在榻上,别有深意地咀嚼了这句话,他另一手指腹滑过右眼下小痣,换成个柔情蜜意委委屈屈的调子,“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他一字一顿,毫不畏惧地正视伯景郁的眼睛:“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庭渊感觉自己就眨了几下眼,伯景郁就回来了。
看他身上还挂着水珠,庭渊就知道他没有认真擦干身子。
屋里的温度高得吓人,许院判站在窗户与他们说:“把毯子裹上,好好捂一身汗,只要出了汗就好了。”
屋里燃炭,四扇窗户都留了两拳的宽度,能够让空气流通,也尽可能地保证屋里的温度。
过量燃炭空气不流通,就会造成一氧化碳中毒。
常用炭的人都知道。
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搂进怀里,“无论怎样,我都陪你。”
第151章 满心欢喜
第33章
“这就是年下弟弟的魅力吗?”
伯景郁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待人以诚。
“什么是年下?”伯景郁不太明白,问庭渊。
他总是说一些伯景郁听不懂的话。
庭渊笑着说:“在恋爱关系中的主动的那一个比被动的年龄小。”
庭渊将精灵们唤来了华银草的种植地旁边。
“今天,是灵植生长过程中第一次施加灵力。我的灵力对于灵植来说就是一种很有用的补充剂,能让灵植们生长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