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461)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仙鹤落在学堂外的院子里,庭渊带一个小木箱子走进了学堂。

因为已经耽误了半个时辰,有的学生已经睡着了,庭渊走到座位上叹了口气,他扫视了一下课堂,视线滑过伯景郁的时候,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盯着他,如果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在伯景郁身后摇了起来。

庭渊伸手敲了敲桌子,先前睡着的学生一个个慢慢抬起头来,看见庭渊已经坐在了讲桌前立马清醒了起来。

虽然大师兄并不打骂体罚学生,但他对铸器的要求极其严格,在坐的学生对于他的课都苦不堪言,除了伯景郁应该没人喜欢上他的课。

“铸器的基本就是控火,可以是自己的本命灵火,也可以是从各处获得的火精,学会把握火的范围和温度才能锻造出坚硬的武器。”

说着庭渊唤出一团灵火,幽蓝色的火焰跳跃在他的指间,最后化作荷花的样子在掌心盛开。

“好好…好厉害啊…庭师兄…以…后后…肯定是天下第…第第一的铸器师……”符秋霜的日常就是从夸师兄开始,他知道伯景郁这小子看不惯,于是夸得更起劲,扭头一看人家却没搭理他。

伯景郁回忆着庭渊曾经唤出的火龙,他闭着眼睛感受着从丹田处诞生的火焰,一团赤红的火焰跳动在他的掌心,他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一簇极小的火苗。

符秋霜瞥了他一眼笑着操纵出一团大几倍的火焰来。

学生们操纵着自己手中的火焰,可火苗老是乱窜,甚至不能稳定的在一个地方燃烧。

庭渊走下讲台一个个纠正着学生动作中的错误,伯景郁有些焦虑地等待着,视线在自己的火苗和庭渊身上来回转换。

“第一次……见,见……这么……小,小的火苗。”符秋霜语气里带着些炫耀,伯景郁忍不住把手上的火苗掐灭。

“嗷!”符秋霜桌上的书突然烧了起来,始作俑者却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练习火焰。

“心不静,火焰就会跑掉。”庭渊将手指搭在伯景郁的手腕上,一股温暖的灵力顺着他的手指流入伯景郁的丹田,“跟着我的灵力运转一遍。”

符秋霜瞪大了眼睛,大师兄完全没察觉这小子是装的。

庭渊的灵力轻柔地流过伯景郁的脉络,最后汇聚在他的指尖。

一朵赤红的莲花开在他的指尖。

伯景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花,庭渊起身道:“学会了吗?”

“嗯…谢谢师兄。”

伯景郁低着头突然想起了逢仙会最后那朵花,名唤逢仙,是比赛魁首的礼物。

当初庭渊参加的那场逢仙会,却只比试了第一天,最后由谢流云摘下了那朵灿若云霞的逢仙花赠予了杨月。

逢仙花作为逢仙会的奖品,有增进修为的效果,不过更多的是作为定情之物赠予爱人。当时剑宗首徒将花送给杨月之后一时间出现了许多话本故事。

伯景郁手里的火焰在他发愣的刹那消失在指尖,庭渊弹了一下伯景郁的额头才让他回过神来。

“怎么出神了?铸器时走神是大忌,你再多练习一下。”

清辉闲暇时和他讲的话突然浮现在他心底。

——他根骨奇佳,却并不是铸器的好苗子。

——道心不稳,易生杀障。

伯景郁正认真地召唤着掌心的火焰,赤红色的火焰跳动在他眼底。

修道之途本就千难万难,不是所有人都能前行,他本意也不是让伯景郁成为天才,庭渊这样想道。

最初开始练习铸器的时候学生的水平都差不多,时间长了之后差距便显现了出来。

符秋霜这种不擅长铸器的学生都能铸造出一把完整的剑,但伯景郁不行,火焰在他的手中并不像锻造的铁锤,而是天生的利器,焚烧万物。

伯景郁是最后一个离开铸器房的人,他将烧铸的断剑丢进水里,通红的剑身慢慢变得乌黑。

庭渊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小师弟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漆黑安静的铸器房仿佛一个牢笼将少年禁锢其中,伯景郁抹去滴落的汗液,将破裂的剑身丢到地上,他脱力地靠坐在桌前,整整一年……虽然他是最先学会控火的人,却依旧无法铸造出完整的武器。

黑暗中指尖亮起一团火焰,它平稳地燃烧在伯景郁的掌心,还能开出火莲的形状,最后一点点熄灭,铸器房又归于黑暗。

黑暗中传出细碎的哭声,庭渊缓缓推开了铸器房的大门,少年像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桌下,一旁是碎裂的断剑。

“师兄买了蛋烘糕,还是热的。”庭渊轻轻蹲在伯景郁旁边,将碎裂的剑身拾到一边。

“师兄……”伯景郁瓮声瓮气地喊道,头却偏到一旁不愿意看庭渊。

少年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哭,面子都掉光了,怎么都不愿意转过头来对着庭渊。

“铸器并不是心急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小玄你看着我…”庭渊伸手抚去他一侧的泪水,燃着鲸油的灯笼被放在地上,伯景郁转过身来便看见烛光下庭渊温柔的面庞。

“师兄…呜……我怎么都做不好…”他终于忍不住扑倒了庭渊的怀里。

庭渊抱着少年,手掌轻轻地拍在他背上,少年湿漉漉的脸颊蹭在庭渊的胸口,就像下雨打湿的小猫。

“师兄以前学符咒的时候怎么学都学不会,我买了很多高级的符纸全都浪费了,可是其他人学几次边牢记于心,但我始终都做不到。”

“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人有自己擅长的事物,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虽然我学不会符咒,但我喜欢铸器,也很擅长它。”

“小玄你还有很多时间去寻找你擅长的事物,不必拘泥于铸器。”庭渊笑着道。

伯景郁缓缓抬起头来,“我怕师兄会离我越来越远…”

庭渊拧了拧伯景郁的脸颊肉,“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要每天想东想西的”说着从芥子袋中拿出买的蛋烘糕。

糕点松松软软还冒着热气,上面撒了些红豆和黄豆粉,一口下去甜甜糯糯的。

伯景郁喜欢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有时候庭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养了一只黏人的小猫。

他低头看着伯景郁一口一口吃掉了手中的糕点,琉璃色的眼睛里全是满足,撇开发红的眼眶,丝毫看不出刚刚号啕大哭的样子。

那天之后伯景郁便没有再去学堂,庭渊将他带到了流云峰的藏书阁,希望足够多的书籍和心法能让伯景郁找到自己擅长的事物。

伯景郁很快投入到了书海之中,还颇为乖巧地做起了读书笔记,每日交给庭渊检查。

虽然伯景郁没有再去学堂,庭渊能陪着他的时间也很少,毕竟年末了,各式的武器也该铸造完成交与买主。

伯景郁是在这时喜欢上在流云峰的望海崖打发时间的,他带着书坐在望海崖边上,时间就像沙一样流逝,到了晚上他就能见到结束锻造的庭渊。

那天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在望海崖修炼着心法,风吹过膝盖上的心法书,竟露出来一枚古朴的簪子。

伯景郁从未见过这个簪子,却莫名觉得熟悉。

当他手触摸上的那一刹,耳畔响起了人的声音。

“你为何不试试剑宗的心法,蓬莱宗的并不适合你。”那声音飘荡在耳边,伯景郁猛地转身打量四周却空空如也,整个望海崖只有他一个人在这。

“我不是鬼,只是你手中的簪子而已。”

等到太阳落山之时,庭渊懒散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属于衍元湄的剑被放在了一旁的剑匣中。

伯景郁带着望海崖潮湿的水汽推开了铸器房的门,他一眼便望到了剑匣中静静躺着的那把软剑。

庭渊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伯景郁正坐在他身侧,将薄毯盖在他身上。

“师兄,我想好了,我想学剑。”

“后巷可有人把手?”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