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50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庭渊分明从伯景郁脸上看到了一纵即逝的惊慌之态,定睛再去看便是一派淡定了。

此时他也反应过来了,怎么几天前才见过的人,现在好像真的痊愈了?

席间不再有人说话,都屏息静气等着他回答。伯景郁不动如山,他用好奇的目光盯住了姚男郎。

众人顺着望过去,只见姚男郎姣好的面容已经红成了一片,酡色还在向耳根和脖颈延伸。

终于有人忍不住替在场的所有人问道:“伯郎君看什么呢?莫非也认识姚男郎?”

伯景郁有些讶异地回神,却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不认识...只是,姚男郎与我从妹容貌很是相似。”

有人促狭暧昧地笑出了声,姚男郎也是惊喜交集,用团扇遮去一多半的脸,只剩水杏一般的眼眸微露,虽在推辞却隐隐有几分得意:“是吗?伯郎君可引见我二人,我很乐意同令妹...”

伯景郁及时打断了他:“我从妹早夭,姚男郎所想怕是很难实现。”

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桌上没有一个人开口,姚男郎的脸迅速烧了起来,他满是迷茫地看着伯景郁。

与不留情面的话语不相匹配的是他脸上一无所知的表情,伯景郁似乎没察觉出哪里不对,毫无知觉地和他对视。

姚男郎一口银牙咬碎,憋出了两个字:“节哀。”

说完,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立马站起身离席,庭渊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有些哭笑不得。

经这一出,便没人再不识趣的提起伯景郁的身体状况了。

暮色渐垂,风靡云涌,今夜应该会是暮春里最冷的一夜。

众人陆续请辞归家,不多时,剩着的人便寥寥可数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散席后,庭渊和梁有仪会说上几句私房话,所以庭渊也就没急着离开,赵献也坐在一旁等他。

只是这会的梁有仪还在和伯景郁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乐不可支。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他有停下的意思。

庭渊在位置上坐立难安,便决定不再等下去。

正在他起身时,还在和人说话的伯景郁已经扬声说道:“请阿渊留步。”

赵献扫人一眼,温凉的手压了压庭渊的肩膀,还非凑到他耳边才说话:“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不想走回庭府的话就快些。”

伯景郁朝对面站着的梁有仪说了句抱歉,便向庭渊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在怀中摸索什么东西。

庭渊缓缓地转向他:“伯郎君,唤我何事?”

到面对面的时候,他掏出了一方丝帕,语气坦然:“那日你走的匆忙,现在我将这方手帕物归原主,你放心,已经洗净了。”

伯景郁低下眼睫,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若是不想再用了,也随你处置。”

再怎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旁边也还是有人在看的,庭渊急忙接了过来,揣到袖中才向他道谢:“有劳伯郎君。”

二人视线交汇,庭渊突然气血上涌,差一点就要把心中疑问和盘托出。

你既然信我,为何又在我算出明年恐有大凶的时候离开般若寺回京?哪怕只是等待弱冠年后再回呢?

再者推命一事,本来是该三缄其口的,为何又在今天大张旗鼓地和我相认,若是被有心人一联想,岂不是置自己于险地?

明明他心中有数个疑问,却碍于人多眼杂一个也不能讲。

最终,他轻手轻脚地指指外面:“赵五郎的车舆在等我。”

伯景郁挺起背身,大不理解地问:“琢玉兄怎的连车舆都让你与别人同乘?”

庭渊不好意思说是阿兄拜托赵献看顾着他,便摆摆手说:“家中只有一辆车舆,我不过是出门玩,还是将车舆留给阿娘以备他不时之需的好。”

伯景郁迟疑地颔首,转移了话题:“马上就到我生辰了...”说了一半,他却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了。

庭渊不需多想便脱口而出:“还有五天。”

伯景郁心中窃喜,鼓起勇气正视人:“家中说要大办,请阿渊务必赏脸赴宴。”

庭渊有些无奈,脸上疲态都要藏不住了:“我都预先说过一次生辰吉乐了。”

伯景郁眼睛湿漉漉的,像林间刚从猎户陷阱跑出来的小鹿,话里还掺杂着委屈:“你本可以当面祝我,却不愿意来,可知不是真心的。”

那只还未长出鹿角的小鹿蹭的庭渊心里软乎乎的。

见他有所动摇,伯景郁趁热打铁:“适才我也和梁男郎说了,他答应会去,你们可以一起来。若是那位郎君愿意,也可以一起。”

话说到这份上,庭渊自知就算现在能拒绝,来日也是绝对拗不过梁有仪的。他重重地一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说完事,庭渊便主动告辞,犹豫片刻他还是多念了一句:“伯郎君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走到拐角门口,他停下脚步,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这片刻的空当,庭渊情不自禁地回头,正好看到伯景郁背后的银白大氅微微抖动,伯景郁一手死死扣住桌面,一手盖住薄唇。

他好似一直在留意着这边,几乎是在庭渊回头的同时放下了手,对着他和善地笑笑。

庭渊百思不得其解,上轿后便开始发愣:这病既然没好,瞎折腾什么?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心下烦闷不已的他撩起了帷帘。

轿外已是灯烛辉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今天的轿夫在绕路。

平时从这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庭府了,今天走了快有半个时辰还在原地打转。

庭渊这才看向赵献,他两眼放空,似乎也在神游。

庭渊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赵献回过神,眼底冷冷,不带一丝温度地问:“好端端的,你阿兄带你去见伯郎君做什么?”

他不愿多谈此事,只想转移话题,便说:“我饥肠辘辘,再回不到庭府便要把你轿中的圆桌吃了。”

赵献深吸一口气,阖眼道:“饿了可以先把那伯郎君还你的手帕吃了充饥。”

庭渊把袖中的手帕抽出来,呆呆地看了看,问道:“你既知他还我手帕,也知道他邀我去他的生辰宴席了?”

赵献瞪大眼睛,马上又压下怒气,沉声道:“谁稀得听你俩说话。”

庭渊轻笑了一声,掀帘去威胁轿夫:“你要是再不回庭府,我就让你家郎君把你送给我做轿夫,然后乘轿去广州玩儿。”

轿夫捏着软鞭的手一抖,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

半响,赵献还是耐不住好奇:“你怎么回的他?”

庭渊侧着脑袋看他,眨了眨眼:“赵小郎君不是不感兴趣吗?”

赵献正色,往前探了探身子,逼视人道:“庭四,我在问你话。”

“他都和梁六说好了,这叫我怎么拒绝。”他瞥人一眼,还是说了出来:“而且,他也说要是你愿意,也可以一道去。”

赵献怒不可遏,气鼓鼓地踢了圆桌一脚,几乎是在吼:“别说让别人来请,就是他亲自来求,我都不搭理他。”

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庭渊一点不意外地揉了揉眉心,敷衍地顺着他说:“好,那便不去。”

赵献板着脸,阴阳怪气道:“只是我不去罢了,你可是要去的,人家为了你,连第一次见面的梁男郎都请了。”

一天担惊受怕下来,庭渊已经累极,此刻更是懒得和他吵嘴。

赵献怪声怪气地说了许多,他权当做没听见。

待到赵献说累了,一个人憋闷着的时候,车舆回到了庭府前。见他眼皮也不抬的样子,庭渊也赌着气,不言不语地下了车。

赵府车夫听不真切里面发生了什么,还对着他讨好地笑笑。

庭渊哼了一声直接背过了身子,留下诚惶诚恐,生怕要被拉去广州的车夫。

呼延南音问:“这子缎英龙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呼延謦如声如此抵制?”

呼延謦如风有些难以启齿,挠了挠头,说:“子缎英龙早产,天生心智不全,是个憨儿,今年二十了,还经常尿床尿裤子,又胖,不能自已如厕,别的家族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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