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59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竹子商说:“这竹子分品种,订单上面写的是细竹,实际交付的是汉竹。”

“二者区别在哪里?”

“细竹最粗也不过直径五寸,汉竹粗可达到二十几寸。细竹虽细,却异常坚韧,用来做篾活是最好的,汉竹虽也可以用来做篾活,可这东西做出来的远不如细竹的结实,价格上差得也很远。”

庭渊:“你就明说,他们从中吃了多少回扣。”

“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庭渊又问其他人:“你们呢?”

供应商一一禀明。

“四百万两。”

“三百五十万两。”

“六百万两。”

庭渊将他们所算的数目相加,这里的总数就有一千六百万两,再加上柚木上面的七百万两,总计贪污数额在二千三百万两。

伯景郁听清了他所说的话,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微微扬起唇角。

杏儿和赤风的手不知是何时碰在了一起,两人谁都没有挪开,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就这样若即若离,心中已是万分甜蜜。

平安伸了个懒腰,和惊风飓风坐在一起,彼此互看,都很开心。

若说一年半之前,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够相处得如何融洽。

待太阳照进了山谷,他们在山泉旁洗漱后,往山下走。

庭渊困得睁不开眼,伯景郁本是牵着他,又怕他踩空了,索性蹲在庭渊的面前:“上来我背你下去,你就好好睡吧。”

庭渊摇头拒绝,“下山的路还远着,我还是自己走。”

“你还怕累着我?”伯景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快上来,我背你。”

杏儿说:“公子啊,你就让王爷背你吧,王爷有用不完力气。”

伯景郁朝庭渊一挑眉。

庭渊趴到了他的背上,“要是你背不动了,我就下来自己走。”

“瞧不起我?”伯景郁背起他,将他往上送了送,“安心睡吧,我肯定把你背回去。”

庭渊打了一个哈欠,真就在伯景郁的背上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下午。

伯景郁不在房中,也没给他留字条。

庭渊换了衣裳来到外面,院子里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

伸了个懒腰后问:“有人在吗?”

从一旁树上跳下来一个人。

庭渊冷不丁地被他给吓了一跳。

那人见吓到了庭渊,也挺不好意思的,“王妃有什么吩咐?”

“王爷去哪了?”庭渊问。

“王爷在前院和霜风大人他们议事。”

庭渊哦了一声,“那我过去找他们吧。”

他朝外走去,那侍卫紧随其后跟着。

庭渊有些意外:“怎么了?”

这官驿里都是他们的人,以往他在官驿里走动也没人会跟在身后。

侍卫道:“昨夜王妃与王爷不在官驿,有人趁着这个时候杀进官驿行刺……”

“怪不得。”

庭渊也就没阻止他跟着。

来到前院,门口有人把守,看到庭渊他们纷纷行礼。

庭渊极少涉足前院,都是在后院里行动,对于庭渊的到来,众人感到意外。

伯景郁也是听到外面的人和庭渊行礼的动静起身出来。

对庭渊伸出手,“醒了,饿了吗?”

庭渊递手给他,由他拉着自己进屋。

屋内其他几个人朝他行礼。

庭渊朝他们点了个头。

六大风卫都在。

事情是昨夜发生的,他们是上午回来的,当时自己睡着了,绝不可能是伯景郁下午睡醒后才被叫过来,只可能是伯景郁将他送回屋子后,就开始和霜风他们讨论事情,一直没回去。

庭渊问:“事情很严重?”

伯景郁反手关了门,拉着他往主位的椅子旁边去坐。

“你有猜测的对象吗?”庭渊问。

伯景郁点头:“有,薛家。”

庭渊倒是记得这么个姓氏:“我记得你说过薛家在东州很有声望。”

伯景郁又点了点头:“薛家在东州的声望,不亚于哥舒家在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声望。”

“可是薛家当年在我们查中州粮税一案时,不就已经被查出来落马处置了?”庭渊有些纳闷,“我们查中州粮税案时,正好就是东州大坝开始建立的时候。”

伯景郁解释道:“当年陆司署确实将薛家咬了出来,我们所查之事,也确实和薛家有关,但薛家在这些事情里面算不得主谋,薛家也确实被罚了,涉案的官员及其亲眷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薛家在东州学子心中有极高的声望,薛家也分很多旁支,这案子是让薛家元气大伤了,却也没把薛家诛九族,而薛家在朝中的党羽被称为薛党,虽说薛家垮了,可东州这批在朝廷曾经和薛家一党的官员都还在,这一批官员在薛家元气大伤后,仍旧结成党羽,和行省乃至东州的官员沆瀣一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庭渊:“当年查出个颜家,就已经元气大伤,如今又查到薛家身上,这次不知道又要牵连出多少官员。”

伯景郁说:“当年倒了颜家,君上便对薛家从轻处罚,担心从重京城青不接黄,影响国体,是以薛家的根基尚在,薛党的官员,要么是薛家门人,要么是受薛家庇佑过的官员,这群人抱团取暖,在当年粮税一案结束后,还不知收敛,肆意妄为,既然牵扯出来了,那就还是从重处罚,是时候让薛家也付出代价了。”

朝廷禁止结党营私,这已经是触犯了朝廷的规章。

伯景郁眸光一沉:“我也不是什么嗜杀成性之人,他们自己往我手里递刀子,就怨不得我用刀子宰了他们。”

庭渊心中一紧,转瞬即逝:“究竟是不是他们,还得哥舒琎尧那边继续查。”

伯景郁嗯了一声。

但他心里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薛家和薛家的党羽在背后做靠山。

伯景郁和庭渊的心里都不太舒服。

男人与他们说:“你们是朝廷的人,想要了解这个事情,大可以直接去东州走上一圈,届时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都能一清二楚。”

男人又补充:“东州受难的居民,从来都不在城内,而是在不同的小村落,村民基本是自顾不暇,你们去看了就能明白我说的。”

伯景郁从身上取出钱袋子,想要给男人一些钱财。

男人见状连忙躲开:“我给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想让人知道东州的实际情况,不是有所图谋。”

庭渊压下伯景郁的手:“多谢大哥今日告知我们实情。”

男人只是淡淡地说:“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庭渊和伯景郁为他让出路,目送他离去。

伯景郁和庭渊沿街缓行。

庭渊以为伯景郁可能会骂上一两句,或者表现出不高兴,但看他也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问:“今日/你怎么这么冷静。”

伯景郁重重呼出一口气。

庭渊等着他说话。

“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来形容,我很生气,但我又清楚我现在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庭渊能够理解伯景郁的想法,“谁听了心里都会不舒服。”

伯景郁:“我是真的觉得很累,我以为身为君王,我们已经很努力,把胜国治理得很好了,但实际的情况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西府贪污,西州贪污还压榨百姓,南州又是贪污,东州的官员拿钱不办事,似乎大家当官就是为了钱,而不是真的为了天下万民,那些官员上任时的誓词就像笑话一样,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胜国,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不可能亲眼盯着每一个官员,更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都盯着他们。”

“他们为官所图谋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年寒窗,到头来全都掉进了钱眼里。

庭渊与伯景郁说:“在我们那里有一句古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意思是说即便是标榜清廉的官员,三年为官也能捞取到大量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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