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03)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这里也没有现代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伯景郁松了口气,还是心怀愧疚,“我……”

庭渊抬手轻轻按住他的双唇,“我知道,我都明白,不必解释。”

他看见伯景郁眼里的担忧与自责,心中微动。

庭渊:“你需要拥抱,我随时都在你的身边。但是你真的得轻一点儿~”

伯景郁点了点头。

庭渊收回手,下一刻伯景郁就重新抱上了他。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

他的怀抱很温暖,庭渊早就感受过了。

伯景郁:“带你出来,真的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庭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能够给他所需要的一切。

计谋,思路,观念,陪伴,情感,能够从各个方面满足他。

像他父亲一样,对他有严苛的要求做到明辨是非。像舅父一样,为他指明前方的路让他摆脱困境。也会像荣灏一样,给他陪伴和安慰。

对于他来说,亦师亦友。

“还好我带你出来了。”不过他做伙计多年,也是头一次见通体雪白的马,想来同行的公子并非凡人,他也依着惊风的意思,给马换到了柴房里。

柴房里堆的都是柴火,屋顶是瓦片,不漏雨,倒也能满足惊风的要求。

又去找了干净的马草拿来喂马。

惊风原想上楼去陪在伯景郁的身边,谁知马草递给小二,小二喂马马不肯吃。

惊风有些无奈,这匹马伯景郁过于爱惜,平日里都是他们几个近侍谁有空谁喂,这倒养成了它认人的毛病,莫说是喂养,旁人就是牵都牵不走。

许院判肚子不舒服,下楼去了茅房。

伯景郁一个人在房中休息。

惊风想着等会儿喂完了踏雪,再伺候伯景郁洗澡。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客栈,最终被雨声淹没。

伯景郁距离叫声来源最近。

他开门查看情况,看见对面房间的门敞开。

走进房间,就见脾气不好的官差倒在地上,而在他不远处的桌边,那位囚犯脖子乃至前胸的衣物都被血染红了,桌上放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他弯腰试探了一下官差的鼻息,还有气。接着又去试探了囚犯的鼻息,没气了,伤口还在淌血,伸手蘸了一点抹开,还是热的,颜色鲜红,这是刚死。

伯景郁拿起这把正准备查看,身后便响起了尖叫声。

“杀人啦,杀人啦——”

一名中年男子吓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地边跑边喊,险些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伯景郁:“?”伯景郁一弯腰就把地上的死人拖起来,扔进了草垛子里。

庭渊看他扔人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着实是羡慕他的臂力。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他没看过伯景郁的身子,不知道他的肌肉是什么样的情况,平日里他穿劲装骑马,长腿宽肩细腰比例简直不要太完美。

伯景郁被他捏自己胳膊的行为弄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愣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怎么了?”

庭渊:“我感觉你很结实。”

伯景郁闻言笑了,他的笑在月光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庭渊看呆了一瞬,感叹道:“女娲在捏你的时候好像格外地用心,你怎么什么都行。”

伯景郁对庭渊说:“抱紧我。”

庭渊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伯景郁:“我说抱紧我。”

庭渊:“你有病吗?”

伯景郁无语了:“想什么呢?我让你抱紧我,我带你上墙。”

庭渊这才明白,伯景郁是让自己抱着他,他带自己坐到别人家的墙上去,看着得有三米高的墙说道:“大半夜上别人家的墙不好吧。”

这要是人家半夜起夜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家墙头上,那不得吓死。

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一个穿了一身黑,一个穿了一身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常来索命了。

伯景郁:“我听过了,这屋里没人。”

庭渊又盯上了伯景郁的耳朵,“你说上帝给你关了哪扇窗?”

“上帝是谁?”伯景郁好奇地问,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庭渊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伯景郁解释,于是说道:“就是一个小老头,不重要。”

他是真的狠狠羡慕伯景郁了,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身体素质好,听力也好,长得还帅,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焦点。

伯景郁看庭渊盯着自己的耳朵出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也没东西,你在看什么?”

庭渊挪开视线,“我嫉妒你。”

伯景郁:“别嫉妒了,抱我和我扔你,二选一。”

庭渊毫不犹豫地抱住伯景郁的腰,死都不要体验被伯景郁扔,被伯景郁扔过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起码在庭渊认识伯景郁这么久时间里,确实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第一个被扔的是郑南江,第二个是陈之,这两个都是快死的死刑犯,还有刚才那个被扔进草垛子里已经死了的。

伯景郁简直是扔谁谁死。

伯景郁圈住庭渊的腰,一个助跑往墙上一蹬,两人就上了墙头。

庭渊险些没坐稳翻到院子里头去,被伯景郁稳稳地托住。

有前面这棵大树的遮挡,外头路过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死的那个西州人在草垛子,只要不扒拉草垛子,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伯景郁看庭渊抖得厉害,问他:“你怕高?”

庭渊立刻道:“我不怕。”

想他从前高楼索降也能排前三,抖的不是他,是这具身体本能害怕。

伯景郁怎会知道这些,他就单纯地以为是庭渊恐高,一把将庭渊搂进怀里,“没事,我抱你,靠我怀里你就不怕了。”

庭渊:“……”这是个什么暧昧的姿势。

伯景郁也是没有办法,那边篝火会快结束了,等会儿这边指不定会有人经过,他们没办法待在下面。

死人给扔草垛子里无所谓,反正他感觉不到,可庭渊和伯景郁都是活人,在草垛子里肯定待不住。

仅剩的地方就是在墙头上。

伯景郁指着远方,“看,天灯。”

庭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中心广场上方确实升起了很多天灯。

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人喊什么,而是专注于眼前这把刀,这就是凶器,并且是官差的刀。

一个要被押解上京的囚犯,为什么会被杀害在房中?

这是官差的屋子,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屋内一切都是正常的,伯景郁能够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

究竟是什么样的罪行,什么样的身份,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是何人将他灭口的?

跑出去的那人惊扰了旁人,一大批人聚在门外。

此时在他们的眼里,伯景郁就是杀人凶手。

伯景郁此时的样子也确像杀人凶手,寻常人谁看了这场面不害怕,他反倒站在屋里,处变不惊,着实让人生疑。

另一名官差衣衫不整地上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脚上都是湿的,显然是刚在洗澡,听见声音直接从浴桶出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跑上了楼。

看到眼前这一幕,给他吓傻了。

伯景郁手中拿着刀站在房中,身旁是已经被抹了脖子的囚犯,脚下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同僚。

在他眼里,伯景郁就是杀害囚犯的凶手,如今他手无寸铁,也不敢贸然进屋。

一同上来的还有店小二,他才走出柴房不远,就听见有人尖叫,多走几步便与官差相遇,两人是一并到的前厅,复又听见楼上跑下来的客官喊着杀人了。

小二在此多年,还是头一次遭遇上命案,当场就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死人了,死人了……”

门外围了一堆人。

惊风听到声音火速从后院的柴房赶来,看到伯景郁房门大开,而他们的对门围了不少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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