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06)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庭渊与伯景郁说:“要不这样,你让人去找个识货的玉器师傅过来,让他估一下价值,这样我也好和县丞谈。”

县丞夫人:“……”

若是普通人从房顶下来容易,上去很难。绳子是软的,没有什么支撑力,四周又是空荡荡的没有落脚点,庭渊在警校时便有这个训练,因此他知道对于不会爬绳的人来说想要徒手爬上去绝对是一件难度非常大的事情。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这个范围其实很广。”

干力气活的人,手臂的力气都不会小,小姑娘可能无法做到这一点,成年的男性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即便此人是从房顶下来的,这个范围也无法缩小,再者,这姑娘已经死了六个时辰以上,凶手若是想逃走,完全有足够的时间。

现有的证据只有这么多,庭渊也没有办法立刻便猜出凶手,只能是让人先把庄内的人集齐核对,逐一调查。

他对管事的说:“你去把庄子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清点人数,看看少了谁。”

门外聚集了一堆人,多数都是从楼下上来看热闹的。

这庄子上一下死了两个人,人心惶惶,有部分人不害怕就凑上来看热闹,害怕的那些根本不敢进院子,都在外面的石梯上站着,或者是在旁人家的院子里往这里看。

这个庄子依山而建,房子呈现阶梯状,从底层的大院子一步步地往上,左右各自有一个大院子,就像梯田一样,每一层都建的有房子,因此上一层的院子的耳房和下一层院子的房顶是相连的。

想要从这一层往下一层去,可以从前院走阶梯,也可以从耳房攀爬往下一层去。

房顶是悬山顶,后边与山地相连,后面都是树林,耳房每个院子都有,坎上坎下扎着半人高的篱笆做阻隔,

推开耳房的门,里面是个小厨房,厨房另一面墙还有一扇门。

推开这一扇门是后面的防水台,与山地之间还有一个较深的排水渠,下大雨时雨水顺着房檐滴落在排水渠里,便可以排到山下去,这样屋内就不会进水返潮。

排水渠上摆放木板,可以通过木板跨过排水渠进山。

庭渊猜测这样是方便可以去后山捡拾柴火回来做饭,这样的屋子便算不得绝对的安全,人可以从后院逃跑,逃得悄无声息,便不是管家说的出入庄子的唯一通路是正门。

伯景郁见庭渊入了耳房久久不见出来,寻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无语了。

他道:“若是凶手通过耳房的后门进入院子杀人后再离开,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无人看见。”

庭渊点头:“没错,小公子被杀害凶手很可能就是通过耳房的后门作案的。”

耳房的门都是从内部才能拴上,两面都是内栓无法外栓,小公子的死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作案路径,但表姑娘的死却并非如此。

庭渊将后门从里面拴好,退出耳房回到院子里。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从外面回来看热闹的农工,还有庄内的仆人,

小公子的乳娘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不太正常,小公子突然死了,而她怀疑的凶手比小公子死得还要早,整个人都已经吓蒙了。

老爷子瘫痪在床,被人从房中用竹椅抬到了院中。

他指着屋里情绪激动,也说不出什么话。

看他这眼歪嘴斜的情况,庭渊猜测是中风瘫痪的,导致连话都说不了。

管事的见老爷子来了,立马上前去拭泪道:“老太爷。”

庭渊看着觉得糟心,这老爷子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从他嘴里再问出什么消息,即便他有心也无力做什么。

还有点让庭渊觉得奇怪,这小公子和老爷子都是主家一脉的,按这管事的所说,还有旁支住在这里,从发现小公子死到如今表姑娘的死,前后得过了一刻钟,却不见杨家的旁支。

唯一见到的两个杨家人,一个死了,一个瘫了。

庭渊问管事的,“旁支的人都在哪里?”

管事的说道:“最近正是收割稻谷的时间,我们杨家庄有接近五千亩地,旁支的人都在外头监工吗,已经让人去通知了。”

“先把现有的人集中起来。”

管事的这会儿已经缓过劲了,招呼着大家到院子聚集。

庭渊担心会有人破坏尸体或者是毁坏证据,让人将耳房的后门和死者的院门全都上了锁,保证在官府的人来之前现场不会遭到破坏,证据能够较好地保留下来。

随后伯景郁去了上面一层,从耳房的房顶跳到表姑娘的房顶上,四处检查了一番。

庭渊站在院子里问:“怎么样?有发现吗?”

伯景郁在房顶的正吻上发现了绳子捆绑时摩擦留下的麻绳碎屑,与庭渊说道:“有。”

找到碎屑,他检查了一下屋顶的瓦片,发现有一个区域的瓦片颜色很混乱,从屋内看不出什么,但从屋外能够明显看出,瓦片长时间暴晒过的和没有暴晒过的地方是会有色差的,其他部分的瓦片颜色都很正常,只有这一个区域的颜色深浅不同摆得乱七八糟。

应该是夜里掀了房顶,看不清瓦片颜色差别导致的。

伯景郁取了两片瓦,从正屋的房顶跳至耳房,又从耳房的房顶跳入院中,将他发现的麻绳碎屑递给庭渊,“这是在房顶的正吻上发现的麻绳碎屑,确实有麻绳捆绑的痕迹。”

又拿着瓦片给庭渊讲解自己看到的情况,“有一个区域的瓦片颜色不对,应该是掀开之后晚上太黑没发现瓦片有色差,瓦片是归位了,摆得五花八门。”

庭渊问粮肆的工人,“你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工人十分肯定地说,“没有。”

“有。”他弯腰行礼:“容许下官去取来。”

那人走后,伯景郁问庭渊,“你打算何时去找林祥丰?”

庭渊放下手里的名单,喝了口茶,“不急于一时,总归你今夜是不可能去查抄夜戏坊,再快都要明晚,得部署计划,何不等曹禺手里最后余下的二成名单交上来。”

伯景郁思虑片刻:“那我等你看完那些名单将可疑的人先找出来,然后咱们再去找林祥丰,让他把和夜戏坊有关的人供出来,顺藤摸瓜先把相关人等按住,再趁夜色同时抓捕这些人,让他们跑无可跑。”

庭渊嗯了一声。

那官员将画像拿来交给庭渊。

伯景郁与庭渊一同看了,画中的女子样貌上确实算得上清秀,但这人与云景笙完全是两副模样。

“这画上的人与你们那日看到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官员回:“六七分相似。”

“那这人便不是云景笙。”伯景郁想到云景笙,叹了一口气,“不是他,那他未免也太苦了一些。”

惊风想到昨夜初见云景笙,以及他后来的表现,“他似乎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这种环境中,环境对他驯服导致的,他只有顺从,也只能顺从。”

云景笙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

不到中午,曹禺便带着一群官员回来了。

伯景郁和庭渊还在衙门里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二人会出去查案。

曹禺将调查出来的名单递给庭渊,“大人,音舞市内所有的人口,全都普查完毕了。”

庭渊伸手接过,开始翻开余下几百人的信息。

随后又从中挑出了八名可疑人员。

将这些人的名单交给曹禺,“这些人你着重地盯一下,这两日一定要确定他们不会离开我们的视线。”

“是。”

伯景郁与曹禺说:“你把城中能用的人手清点一下,做好准备,随时等我的调配。”

“是。”

饭后,伯景郁和庭渊带着惊风赤风等人前往祥丰酒楼,去找林祥丰。

一群人朝着县城走去。

守城的将士认出了红衣男子是县令的儿子,还有另一群是出城找县令儿子的人,立刻差人去禀报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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