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5)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灾情过后,大家忙着收拾家园,疫病防治也不及时,才大规模在吉州爆发。

而官府咬着消息不放,出问题之后自己先跑了。

大家更多地是疑惑吉州的大坝明明修建的时候说可以用上三五十年,可这大坝刚刚修好才几个月,就塌了,若不是大坝坍塌,吉州的这场灾难,或许可以避免。

伯景郁晚间与赤风碰面时,与赤风聊了这个问题,“你们之前有去大坝看情况吗?”

赤风摇头:“当时的情况不足以支撑我们去大坝,但听不少人议论过大坝的质量问题。”

“都议论了一些什么?”

“他们怀疑修建大坝的官员贪污。”

伯景郁变了脸色:“贪污?”

“有些是在内海打鱼的渔民,据说他们在内海打鱼,经常能够遇到运送木材和其他东西的船只,可极少能够看到船只登陆。”

伯景郁问:“这是为什么?”

赤风道:“虚报材料,骗朝廷拨款,据我从渔民那里了解到的,他们用的木材多数都是从北府和东府拉过来的,这些木材下水之后,会在海上漂一段时间,有时候会在海上跑个来回,船只到达港口后会进行登记,登记好后他们就离开,过几天再回来进行登记。”

伯景郁稍微一想就明白赤风话中所指,“他们是利用这一点做假账,木材购买是有数量的,而实际到达多少数量,取决于港口负责收取材料的验收官员登记的数量。”

赤风点头:“对,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要想验证这件事,得找到当初负责采购的官员,以及监督大坝修建的那一群官员才行,目前吉州这个情况,一时间也抽不出手来调查此事。”

“这个事情倒也不急,等吉州的疫病结束之后,借由疫病源头,将大坝建造的问题,好好查一查,本身建造的大坝塌了,就应该追责。”

此次吉州大坝坍塌引发的一系列灾害,死伤人数至少在五万,必须把东州上下查个底儿朝天,给东州和吉州的百姓一个交代。

胜国贪污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贪污祸害了那么多的百姓,这个情况必须严加治理,一个都不能放过。

伯景郁重重地叹了一声,“暂且先将吉州的疫病度过,再来收拾他们。”

赤风点头:“我也会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等岭山的情况好一些后,我就带人前往吉州大坝查看情况。”

半个月后,岭山的情况转好,赤风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带了一队人马去吉州大坝探查情况。

还真叫他查出了一些东西。

通常建堤坝用到的木材首先要考虑结实耐用不易腐蚀,还要具有一定的防水性,竹条是比较常用的,部分区域用到木材也会选择橡木松木柚木杉木柏木等,而这些木材也要区分产地,有优劣之分。

松木产量较大,但松木不防水,有的选择的情况下柚木比松木更合适。

而这柚木以北府的柚木最佳,他们用的虽然也是柚木,却不是北府的柚木,而是和北府极其相似的东府柚木。

这与他们上报的货单上所写的并不相符!

庭渊问老太太,“你们家是怎么个事儿?你给我们具体说说。”

老太太道:“我们都是崇安城的人,家里头穷,种不了地,我丈夫当年为了能养活我和儿子去做了海员,遇到海浪没了,我和儿子相依为命,后来他在城内一家姓周的员外家里做工,钱虽然不算太多,倒也能养活我们一家,后来娶了同在家中做工的香月为妻,香月生小光的时候大出血走了,只剩下我们祖孙三个相依为命,我儿留在员外家里做工,小光则跟着我一起生活。”

“就在两个月前,突然员外家里的人来信,说我儿子奸污了员外家的姑娘,让我去给我儿收尸。”

说起来老太太心中便是万分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男孩给他奶/奶擦眼泪。

老太太说:“我带着小光赶到的时候,我儿就已经死了,他们说我儿是为了自证清白撞死的,可我了解我儿,他绝不会奸污别家姑娘,也绝不会撞死来自证清白,上有老下有小,他不会轻易撒手而去,我去衙门报官,衙门没有人管,说我儿已经死了,大家亲眼所见他是一头撞死的,根本没有要查的必要,员外家不追究我儿的责任,已经是大善之举。”

庭渊道:“这么说来,很多人都亲眼所见小光的父亲是自己撞死的?你可有求证过?”

老太太说:“他们一口咬定我儿就是自己撞死的。”

“那你可曾经见到他们口中,被你儿奸污的女子?”

老太太摇头:“没有,我要求见那个姑娘,让她讲述事发当日的全部经过,他们死活都不让我见。”

“那他们都是如何断定,是你儿奸污了那个姑娘,总该有证据的吧。”

没有证据随便指认,算不得数。

老太太说道:“他们说是那个姑娘亲口指认,是我儿趁着大家外出参加灯会,溜进了姑娘的房中,将她奸污,只因我儿的腰牌落在了那姑娘的房中。”

“仅是因为腰牌,就以此来断定,是你儿奸污了对方?”

老太太点头:“是,仅凭借掉在屋内的腰牌,就断定了是我儿奸污了那姑娘。”

“这未免过于草率了。”伯景郁问:“那姑娘难道就不知道是谁奸污了自己?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也没挣扎反抗,又或者家中难道只有姑娘一人?按说大户人家的姑娘身边都得有一两个仆从照顾生活起居。”

老太太摇头:“这些我都不清楚,对方不给我见到被奸污的姑娘的机会,也不肯给一个清晰明了的答复,我这才想着报官去找官府的人做主,但我没想到官府的人根本不想管这件事,无奈我才来金水县,想找县令做主。”

庭渊道:“这案子里有很多不清不白的地方,你儿的尸体可还安在?”

“已经下葬,官府不管,员外家一口咬定,我只能先将我儿带回家中,南州天热,不出三日身体就会腐烂,无法久置于家中,遂先安葬了我儿。”

伯景郁:“他们说你儿是撞死的,你可还记得额头上的伤口在哪里?”

老太太道:“听为我而殓尸的人说在左前额,看起来确实像撞死的。”

“尸身尚在就行,可以请仵作验尸,看看到底是不是撞死的。”伯景郁说。

庭渊道:“我们本也该去崇安城,明日我们便随你一起返程,去一趟衙门,让衙门协助我们一起查清你儿子的死因,还有相关牵涉的案子。”

“你若实在是不放心,我也可让人明日一早骑快马前往金水县,把县令他们一并叫着,在崇安城的衙门汇合,由金水县的县令和我们一同查案。”伯景郁补充道。

老太太想了半天,说:“那好,就如你们所说,明日返程,让金水县的县令一并过来查案。”

如此她方能放心。

伯景郁倒也不怕这件事麻烦,让飓风明日一早骑快马回金水县找县令。

他们则前往崇安县。

此处往崇安县还有五十里,他们走慢些傍晚就能到。

至于金水县的县令,他们明日夜里也差不多能够赶在天黑的时候到崇安,后日一早便着手调查此事,要不了几日就能把案子查明白。

老太太情绪激动道:“我们也无以为报,只能给几位大人磕头了。”

伯景郁忙弯腰搀扶他们:“不必如此,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吃朝廷的俸禄,俸禄则是老百姓纳的税,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老百姓有冤情,我们自当尽力。”

“我以后也要努力当官,成为像大人们一样的人。”小光说。

伯景郁笑了笑:“好啊,那你可要努力了。”

小光:“我会的。”

次日一早,一行人上路。

天刚刚亮的时候飓风就已经先走一步了。

庭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我去把许院判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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