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6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接着自己从里头出来。

许院判带着人朝外退,“快在这屋子里把身上擦干换干爽的衣服。”

伯景郁拿过一旁擦身子的布,上手脱庭渊的衣服。

庭渊躲了一下,“再脱我里头就没衣服了。”

伯景郁将擦身的布搭在庭渊的头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快换衣裳,你现在的脸上可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哪还能自己换衣服。”

慢一分就冷一分。

说着他便上手脱了庭渊身上的衣服,“迟早都得赤/裸相见。”

说着拿着布把他的身子擦干,将衣服给他穿好,完全不顾自己还是一身湿的情况下,拉着庭渊就往对面的屋子去。

“嘶——”文浩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

他问:“娇娇怎么了?”

庭渊:“现在生死不明。”

文浩惊讶地看向庭渊:“这怎么可能?”

惊讶过后,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终于确定,于娇儿是真的失踪了。

突然他笑了,笑着指着所有人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不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在演戏,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若他没有突然发疯,庭渊还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这一瞬,让庭渊察觉出了不对。

他的悲伤太过表面,全是演的,人真正悲伤时不是这样的。

庭渊试探地将珠子举到他眼前,“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珠子,你看看自己是否认识。”

文浩看了又看,摇头:“从未见过。”

可他看到这个珠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被庭渊捕捉到。

庭渊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进屋后觉得屋里有些奇怪,现在他明白了,随后他再度试探,快速摸了一下文浩左边后脑。

文浩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庭渊赶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头发上沾了花瓶碎渣,想帮你拿下来。”

其实碎渣根本不存在,只是他的试探。

一个人若是从后面被砸,最痛的位置应该是后脑勺正后方,而不会是在耳后侧方,侧方这个位置只能是自己砸。

之所以觉得不合理,是因为进门时落在地上的碎片全都偏向于左边而非中间,可若是自己砸晕自己,便刚好与碎片吻合。

再者,一个人在家里遭遇袭击,当别人问他最近和谁结仇或者是谁最有可能报复他时,这个人应该很气愤并努力寻找嫌疑人,而文浩的反应却一反常态。

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根本没有人砸他。

庭渊:“有些不对劲啊,文画师。”

文浩疑惑地看向庭渊,“哪里不对?”

庭渊在屋里走了一圈,有意无意地将屋内的环境物品全都扫视了一圈,“你这屋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将你打晕不是为了财物,你又说自己近期没有与人发生冲突,那难不成是鬼打了你吗?”

听了这话,其他人纷纷觉得庭渊说得有道理。

伯景郁不擅长搞这些推理,索性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庭渊。

庭渊对上他的视线,随后很快转移,指了指外面的大门,“方才我们进来时注意到你家大门半掩,你说要真有人从后面砸了你的头,袭击者走的时候既然要关门,为什么不把门彻底关上,反而要留下一条缝。”

县令也觉得不对劲,像个复读机一样问:“是啊,为何多此一举?”

庭渊看向文浩:“文画师,你觉得这是为何?”

文浩垂眸不敢与庭渊对视:“我怎么知道是为何?”

庭渊又道:“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我实在是想不到旁人有什么理由袭击你。”

文浩:“或许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所以躲在我家里袭击我。”

九成九的凶手都会嘴硬,说自己没杀过人,非得要证据甩到脸上。

一路走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爽快承认的少之又少。

现在等的就是他们手里的粮票。

能找到粮票,就说明刘宏没有说谎,那就能够证明交易的真实性,从而间接证明闻人政的死就是因为他在调查刘家偷种公田一事。

能证明交易的真实性,这些官员玩忽职守、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草菅人命等罪名就能够得到证实。

庭渊心中也知道这粮票自然不是那么好找的,这可是关键性的证据,若是随便就能够让他们找到,刘家的摊子在中州也就不可能支的那么大。

“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我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

另一名官员依旧嘴硬。

庭渊依旧保持笑意:“我一个污蔑你们的人都不着急,你在急什么?上赶着送死吗?”

“你……”

那官员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庭渊又说:“你猜我们为什么要查你们的账目和税务?又为什么直冲闻人政的案子做开端,若是没有证据硬猜,你觉得我有这么强的底气吗?”

庭渊坐到伯景郁的身旁,毫不经意地提起,“此时中州应该已经被完全掌控了,霖开县也应该被完全掌控了,看着他们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伯景郁赞同地点头,“确实有趣。”

借此又给这些官员施加了一波压力。

头目都被抓了,他们不过是马前卒,嘴硬是没有用的。

再者他们的税务和账目也存在很大的问题,虽然明面上的账目能够对得上,可刘家偷田是不争的事实,闻人政刚上任都能发现这些问题,其他官员一概不知无人上报,也能说明他们惰政,消极怠工,玩忽职守,导致朝廷损失数额之大,依旧难逃一死。

“另城中与之有牵扯有牵连的人,一并抓捕。主犯从犯一律严惩不贷,在里头为娼为妓的多数都是被迫的,这些人抓捕的时候拿东西罩住他们的头,莫要让围观看热闹的人认出他们,该罚的罚,该做主的就为他们撑腰做主,按照所干的事情,照轻重不同程度,男的发配去官田营狱种田,女的则发配去官营养牲畜种菜打杂。”

按照律法,为妓者无论男女一律处死。

便是为妓,也断然没有人愿意那般地糟蹋自己,伯景郁也是考虑到这些人多数不是自愿的,所以选择从轻处罚。

庭渊对他这个处罚方案很满意。

伯景郁倒也不是凉薄之人,这是本着能从轻便从轻的原则,有意放这些人一马,但又不能完全不罚。

不然还会有人铤而走险。

不重罚,但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是否罚得太轻?”又一官员问。

伯景郁看过去,出声的官员他印象不深,也懒得掰扯什么,“钦差所至之处,如君上亲临,持有钦差令牌者,有便宜行事之权,按我说的办。”

见伯景郁语气不善,曹禺忙道:“是,下官定会按照大人之意,将此事办好。”

伯景郁嗯了一声。

“凶手暂且没有眉目,但人肯定是在音舞市中,包围音舞市和查抄夜戏坊要同时进行,不能给夜戏坊的人留空子,也不能给凶手留空子,如果谁出了岔子,那就押送犯人去官营不用回来了。”

众人齐声道:“是。”

伯景郁起身,“时候不早了,诸位早些休息,明日打起精神,将你们各自的事情都做好。”

“是。”

说完这些,他牵起庭渊的手回院子休息。

前厅内众人目光相送。

待他们走远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钦差大人今日是心情不好吗,怎么火气这么大。”

“来了几日都很和气,今日莫不是吃了火药。”

伯景郁一反常态的态度,让一众官员觉得奇怪。

庭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伯景郁情绪的变化,看出来他是着急离开,不想与那些官员过多纠缠。

“你怎么了?”庭渊问他。

伯景郁心绪难宁,“可能是受了熏香影响,有些烦躁。”

回来路上都还好,进了正厅之后,那种烦躁的感觉便让他难以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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