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7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所以无论什么案件,前期庭渊总会问东问西,问一大堆东西,什么都要查,即便在很多人看起来他查的东西都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但他就会扣细节。

面对逐渐拧成一股绳的江家,以及他们咄咄逼人地质问,庭渊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江谆问。

庭渊看着江淳江谆两兄弟说,“我笑你们真的是在把人当傻子。”

“什么意思?”江临父亲问。

他是比较愿意相信庭渊的判断,因为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妄下定论,问得实在是太详细了,比一开始负责查案的官差都问得要详细,关注的东西也更多。

若非这人,他儿子死得就不明不白。

江临父亲道:“我的儿子不能白死,我一定要给我的儿子讨一个公道,有什么你且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便是被逐出家门,我江岐今日也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江嫣儿的父亲也说:“我家嫣儿绝不可能惹是生非,一向乖巧文静,哥哥嫂嫂,前说我家嫣儿是因小宝下毒才中毒身亡,如今已经能证实小宝下的毒不能致死,你们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死。”

“对,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死,必须给一个交代!”江馨的母亲也站出来,指着江淳说:“我们都知道二郎很好,也都维护过二郎,愿意相信二郎的清白,若二郎真的清白,何惧一查!”

“若二郎不清白,小宝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都知道自己投毒害死了人甘愿接受惩罚,二郎一个头脑清醒的正常人,难道这点担当都没有吗?”江馨的父亲情绪非常激动。

也正是他们这样的言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认为,江淳没干,就应该证明自己的清白。

江谆道:“四叔,你这不是强盗逻辑,二郎没做,你要二郎如何证明他的清白。”

江馨的父亲说道:“既然他没做,又何必遮掩,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大人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江谆:“那也不能任由他污蔑二郎。”

庭渊问江谆:“我何时污蔑过江谆,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他,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既然你说证据,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家二郎下的毒,我家二郎为什么要在我的婚宴上下毒毒害我新婚夫人的娘家人,还有自己的弟弟妹妹,所有人都知道二郎的性格很好,从不与人结仇,你问问庄子上有谁能说出我家二郎对他不好过!”

随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瘦官差也是第一时间就追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官差即便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冷静,也依旧心有余悸,说话时还时不时看向楼上,似是那残酷的场面让他不能忘怀。

他道:“我当时尿急,雨太大了就没去茅房,考虑到囚犯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便把门从外面关起来了,在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屋檐下方便,等我上楼,一推开门就看到人死在了屋里,吓得我大声尖叫,接着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瘦官差:“所以你是被吓晕的?”

胖官差:“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眼前一黑,我就晕过去了。”

惊风问:“你进房间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吗?”

胖官差摇头,窘迫地说:“当时我都吓傻了。”

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看,帮伯景郁脱罪,还是足够的。

惊风:“那起码能够证明,人是在我家公子进屋前就死掉的。”

瘦官差却摇头:“我这同僚不知道什么原因晕过去的,可能是被吓晕的,也可能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弄晕的,只能说明他进房间时人已经死了,却不能证明和你家公子没有关系。”

惊风:“我家公子是听到叫声后才进屋的。”

瘦官差反问:“谁能证明?”

当时现场并无旁人证明。

惊风在楼下喂马,而许院判在茅房如厕。

惊风伸手指向一处,便是那个从楼上连滚带爬鬼喊鬼叫的另一位客官,“他可以证明,当时他与我家公子前后脚出现在现场的。”

那位客官连忙摆手:“我证明不了,我当时到门口时,他已经在屋里拿着刀了,保不齐就是他藏在屋里打晕了这位官爷,准备藏匿凶器被我看到了。”

惊风:“????”

他快被这帮人蠢死了。

“我们从京城而来,要往西州去,今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他这么说,大家觉得也有道理。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财,在坐有哪个能有我们有财的?色,一个浑身脏乱的囚犯能有什么色相?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平白把自己牵扯进一桩命案,杀的还是朝廷要犯,我们是有病吗?”

有人附和:“好像也确实说不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的确说不通,这位公子看着也不是普通人,而几位官爷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伯景郁全程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像个与本案无关的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就那么坐在那里喝茶。

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

杀人可是死罪,他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

官差:“既然不知道谁是凶手,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明日报了官,由官府决断。”

死的是朝廷要犯,这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查不出谁是凶手,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陪葬。

大家在堂中等了一夜,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去如厕也不能独身。

天光乍现,小二与瘦官差动身前往县衙报案。

伯景郁找客栈其他的伙计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后递给惊风,“去把踏雪牵出来,把这封书信送给我舅父。”

胖官差拦住了惊风,“写的什么,得给我过目,万一是传递什么消息。”

惊风看向伯景郁。

伯景郁点了个头。

认真想了又想,防风还是觉得有问题,“西州南部所有人口加起来也就五百万,剩下全在中北部,每年往西州运粮一亿石,大约有多少粮食会被抢?”

陆生年:“大概四千万石。”

防风:“……照你这个数,西州叛军年均人均得有八石粮食,他们是要喂猪吗?”

一个人放开了吃,一年也不可能吃得了八石的粮食。

八百斤的粮食,每天一个人要吃二斤的生粮,也就是四斤左右的熟粮,偶尔一个人饭量大还有可能,这人均往死了吃也吃不下这么多。

若西州南部的人真的一天吃四斤熟粮,又怎么会个个干瘦。

其中肯定有鬼,之后肯定要详细调查。

“你听到的这个青山是谁,你可知道?”

陆生年:“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青山是谁,说话的人声音我也听不太出来,很陌生,应该不是司运署或者是司户署的官员。”

“可若不是这两个处的官员,还能有谁会知道这么详细的信息?”

陆生年道:“于制我们出粮押运都是受州同的安排,也需要和州同报备。”

“纪平仓?”

纪平仓作为八个州同之一,统管运司和户司。

若说谁能同时了解粮运动向的,也就只有纪平仓了。

州同作为一州二把手,权力确实够大,位置仅次于知州和监州。

陆生年:“这我也不敢瞎说,但非要说谁知道这些,统管两司的州同,以及知州,监州,都有资格知道这些。知州知事,知州幕僚,监州知事,监州幕僚,以及州同的知事都有机会知道这些。”

这些知事虽官职不高,却是重要官员的得力帮手,这些信息传递也得经过他们的手。

陆生年回想当夜的事情,他道:“还有一件怪事,那夜我从假山出来不久后,在返回前厅宴席的回廊上遇到了知州知事贺兰筠,前脚那两人刚走,他们又带着斗篷,我没看清楚他们的面容,因此不能确定是否其中就有贺兰筠,出声的那个人的声音与贺兰筠的声音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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