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20)
陈心鸣上去就甩了陈汉州两耳光,“畜生。”
陈汉州哈哈大笑,“我是畜生,也是你这个老畜生生的,你也就只敢打我,怎么不打他?是他不要你是他背叛你又不是我!”
陈汉州突然站起,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好在是稳住了。
他抓住陈心鸣的手往蓝启深的脸上送,“往这儿打,往这儿打,打啊——你怎么不打了——哈哈哈哈你就是个窝囊废,我的好父亲,你活该被人抛弃。”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给了蓝启深两记耳光。
速度快的庭渊还没看清是怎么打的就结束了。
只听到了两声耳光的响声。
所有人都在吃瓜,完全忘了自己这是在干嘛。
也没有上去阻拦。
庭渊本来是要敲醒木提醒的,伯景郁压住他的手,与他咬耳朵,“乖,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说完对着庭渊耳朵吹了口气。
庭渊觉得有些痒偏头躲了一下。
路上庭渊又问:“早上换婚服,是你们家公子自己换的,还是有别人帮忙?”
周晓鸥道:“当时我姨母,还有继夫人,小公子他们都在,另外还有几个平日里就伺候少东家日常起居的姑娘,屋里聚集了不少人。”
“玉佩当时是否挂在身上你可还记得?”
周晓鸥摇头:“不记得,这种细枝末节,还真是记不得,早上少东家着急忙慌的,大家都围着他转。”
这倒也能理解。
毕竟是成婚之日,新郎官紧张,连带着仆人也跟着紧张,太正常不过了。
再就是一个玉佩,新婚之日带不带玉佩,除非是必须带的东西,不然是真的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带了玉佩。
伯景郁与庭渊并肩走着,“早上既然他们都在房间里,那他们应该都有机会拿走玉佩。”
“嫌疑确实进一步增大了。”
伯景郁看向庭渊,“我想不明白,既然因为家产杀人,为什么非要选在婚礼,而且是这么奇怪的杀人方式,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若真是因为家产杀人,可以有很多方式,也可以有很多机会,反而选择了这么一种奇怪的且高难度的方式。
“这点目前我也想不明白。”
凶手是有预谋地杀人,如此精密地谋划之下,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在婚礼当天杀人,行为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可目前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小公子。
庭渊:“或许等所有人的口供都记录完了,排查不在场证明之后,这个人就能够被筛查出来了。”
这个案子还不至于完全没有调查方向。
“起码凶手要满足以下的几个条件:一是知道死者怕血,二是能够拿走死者的玉佩,三是死者与他相熟,四是凶手非常恨死者。”
按照庭渊圈定的这个范围,伯景郁想了又想,说道:“第一点府内所有人都知道。第二点能够拿走死者玉佩的应该是早上在房间里的人,第三点死者相熟那也该是早上在房间里的人,结合前三点根据现有所掌控的信息,房间里恨死者的大概率只有继夫人和小公子。那凶手只能是出自他们之间……”
“逻辑上是这样的。”
一听他说这话,伯景郁瞬间就知道这还有后话,问他:“然后呢?”
庭渊莫名因为他这个反应笑了,“你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伯景郁:“你每次这么说,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
庭渊点着头说:“的确还有后话,前三点这母子二人都能代入进去,可第四点,凶手直接行凶的手段非常之残忍,这点不能忽略,死者身上的痕迹是最能够反映凶手心理状况的,你想在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凶手能够捅死者几十刀?”
凶手的行为是在泄愤没错,但是这是一场非常理智地泄愤的凶手。
这个凶手就像是在等待这个时机,特地将死者在这个时候以这种形式虐杀在房间里,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在现场留下过多的证据。
“凶手恨死者,但他很冷静很理智。”刑捕感叹道:“起初我以为这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直到我看完了凶案现场的种种情况之后,对现场进行分析,的的确确如大人所说这个凶杀案不简单。”
凶手既通过连捅死者数十刀的情况下发泄了内心的愤恨,又通过他的理智让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证据。
庭渊:“又或者说,是这个凶手不简单。”
伯景郁道:“如此吉州的这些官员,还不能立刻处死,若他们是被算计被迫离开的吉州,便也算不得完全弃百姓于不顾。”
“那你是想暂且压一压,还是?”
“这几日想办法查一查沈文清,反正我也没说具体哪日将他们斩首,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用来调查。”
庭渊:“那就先耍个无赖。”
“这个江峰一问三不知也是让人头疼。”
第356章 偷工减料
第16章
庭渊想到江峰,无奈摇头,“算了,先放一放吧,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自乱阵脚。”
伯景郁嗯了一声,和庭渊一起回了官驿。
送庭渊回了小院后,他去找了飓风。
“这几日/你去查一查沈文清,他和什么人接触,都做了些什么,一点都别错过。”
“明白。”光是听着就觉得这背后涉案人员只多不少,“就看飓风他们去春熙城能够查到什么东西了。”
伯景郁对中州的官场早已不抱希望,“我都不敢想这背后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刘家的生意遍布西府,他们在西府到处都有农庄,若是每个农庄都私占官田……”
“折算下来必然是个天文数字。”庭渊感觉这应该是他们能够遇到的最大的一个贪污的案子了,“其中必然不只是一两个官员的事情。”
伯景郁叹了口气,“等飓风他们回来,离开刘家庄后,去别处再看看是否有同样的情况。”
庭渊问他,“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伯景郁只想着查清当下刘家庄是否私占公田,倒是还没想过后面的事情。
他问庭渊:“你有什么建议吗?”
“既然这事是以闻人政开头的,那便以闻人政结束。”
伯景郁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如何结束?”
“闻人政八成就是因为刘家庄私占农田的事情惨遭陷害,那么我们何不以刘家庄的事情作为突破口,逼着这些官员自己露马脚。”
伯景郁:“你的意思是想将刘家庄私占农田的事情捅出去?”
庭渊提醒他:“刘家可不仅仅是私占农田,还一手促成了农神祭,偷盗农神鼎里的粮食。”
若是不撕开一道口子,不让这些官员感受到危险,他们又怎么会动起来,他们若是没有任何行动,又怎么抓住他们的马脚。
“正所谓敌在明我在暗,这两件事加起来,再将闻人政的案子从头到尾彻查,你说够不够将中州官场搅个底儿朝天。”
“够了。”
闻人政的案子有很多破绽可以继续追查,陈之和郑南江的口供在我们手上,还有他奸污姚家姑娘一案,林玉郎灭门姚家六口,无一不在反映着霖开县的官场有问题,那么破开中州官场,就从霖开县开始。
还有贺兰筠被杀一案,林玉郎并非凶手,以及飓风在贺兰筠住所中发现的书信落款上的青山是谁,会不会这封信才是他被杀的关键?
庭渊道:“要将背后的大鱼钓出来,饵料不下足怎么行,闻人政的案子和刘家庄侵占公田就是饵。”
伯景郁有些忧心:“此时动了,会不会打草惊蛇?”
庭渊摇头:“若是一条蛇,打草惊蛇是必然的,可现在中州官场的情况,只怕是一窝蛇。”
一条蛇不好抓,一窝蛇从能抓上几条,没道理让他们都能跑了去。
伯景郁问他,“那你可有具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