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36)
陈心媣不明所以,“什么做了什么,大人为何要打哑谜。”
庭渊还是留手了,不想直接将那些话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地点二人。
“陈心鸣,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衣服,你可要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熟,还是不熟,这些衣服从哪儿来的,你不该比我还清楚吗?”
陈心鸣根本不敢抬头看。
蓝启深也是一样。
陈心鸣也不蠢,庭渊拿衣服点他,这衣服的来源是那座小院儿,是他和蓝启深厮混的地方。
难道说……陈心鸣惊恐地看向蓝启深,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反应,在场的三位女眷愣是看懵了。
不明白这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
直觉有什么事情是她们都不知道的,但是三个男人一清二楚的。
堂内很安静,气氛却非常诡异。
无一人敢抬头。
庭渊道:“看来你很聪明,已经猜到了。”
陈心鸣犹豫片刻,说道:“大人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嘴硬原来是祖传的呀。”庭渊笑说:“非得我把你们身上的遮羞布扯干净了,你们才能够老实?”
“大人说笑了,哪有什么遮羞布。”
庭渊叹了一声:“怎么总要我做坏人呢?”
“你与蓝启深本就是一对儿,你娶纪香兰为妻,不过是掩人耳目,怕人将你们的关系发现了。而你为了你们两人关系不被发现,甚至将自己的妹妹推给蓝启深,让你们从师兄弟的关系变成郎舅关系,如此一来你二人便是成双入对,也没有人会再怀疑什么。”
杏儿懵懵地看着庭渊,“我不懂,她没错?”
庭渊换了种方式解释,“她当然有错,但主要的过错不在她,而是这个社会。这个社会本就是重男轻女,只不过他们村格外地严重一些,重男轻女是常态,男人认为女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生孩子,女人只能依附男人。你看我们居安城里也没有几个女掌柜,金阳县街上就有很多女掌柜,金阳县的包容性很强,相反这里很闭塞,还是一个极致的男权社会,女人没有社会地位,女人的地位取决于男人的地位,这就导致这里的女人将取悦男人放在了第一位。”
“我们骂了她们,她们绝对不会醒悟,只会觉得我们有病,她们已经被男人驯服,得靠男人养着,那就只能遵从男人的想法。而那些思想开放的地方,女性可以养活自己,不用依附男人时,男人的看法也就不那么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妇人说女人不生孩子连母鸡都不如,别人只会觉得她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得提升女性的社会地位,为她们创造生存的机会。”
他这么一说,杏儿就明白了。
来这里一年多了,逐渐地庭渊也学会了放弃上帝视角来看待问题。
还是得根据实际的社会情况。
庭渊又举例:“就像那些受贿官员一样,他们受贿肯定是错的,但导致他们受贿的根本原因不是他们想受贿,而是不得不受贿,你不受贿,明日搞不好就不知道怎么地死在家里。本质制度有问题,就不能全往官员身上怪罪。当一切都浑浊时,清白就成了原罪。这个老妇人也是时代的产物,她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杏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要改变她们,我感觉很难。”
“先改变能改变的,剩下的交给时间。”
人类是会进步的,思想也是一样。
一个女性自食其力时会被嘲讽,可当越来越多的女性看到她自食其力更有底气,就必然会有效仿的,慢慢地扩散开来,只要时间够长,总能有所改变。
女性意识觉醒需要时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
最重要的是当女性意识觉醒时,社会体系能够容得下她们。
就像光教人打螺丝,不提供打螺丝的岗位,全社会的人都学会了打螺丝,没有打螺丝的岗位,那么这场打螺丝教学就肯定是失败的。
杏儿感觉自己好多了,“我要努力!让我教的孩子们,都能记住,男女是平等的,女子不是生育工具。”
庭渊鼓励她:“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杏儿终于是笑了。
庭渊却还是有心事一样。
伯景郁问他:“怎么了?我看你忧心忡忡的。”
庭渊:“我是觉得小董郎中的医术有些太好了,怎么做到让所有的女子都能怀孕的。”
“或许她有什么神药?”伯景郁猜测。
庭渊摇头。
伯景郁不理解,“有什么问题吗?”
庭渊道:“能不能生孩子,不单单是女人的问题,有一半是男人的问题。光女人接受治疗,男人没有生育能力也白搭……”
“你在怀疑什么?”
庭渊:“也说不好我在怀疑什么,本能地我会觉得其中有问题。”
但是要问他有什么问题,他也说不上来。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问诊的这些女子全都是有问题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很难不多想。
有些不能生育其实是天生的,比如没有子宫,子宫发育不良,输卵管缺失,染色体异常等各种原因,这些单靠古代的医术是无法治疗的。
何况还有男人的问题,性功能障碍、无精、少精。
庭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总感觉有点奇怪。
站在伯景郁他们角度,他们不清楚这些,自然觉得一切都能治,可事实不是这么回事。
“说不上来我在怀疑什么。”
“你听见哭声了吗?”
伯景郁道:“听见了,好像是西北方向传来了。”
声音急切,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的。
伯景郁:“我去看看,你留在房间里。”
庭渊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说道:“你跟着我才危险。”
庭渊:“……”
这时住在隔壁的惊风也拿着剑出来了,“殿下,有哭声。”
伯景郁:“你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伯景郁同庭渊说:“你回房等着。”
见确实用不上自己,庭渊转身回了屋。
伯景郁和惊风下楼,刚到楼下,守夜的小二便拦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伯景郁问:“你没听到外面有哭声吗?”
小二道:“外面在祭农神,不能出门,万一农神不高兴,明年我们县的收成不好怎么办?”
伯景郁朝惊风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惊风快速出手,一手刀砍在小二的后颈,将他砸晕了过去。
两人从客栈出来,循声而去,过了一条街,这才看到女子浑身带血地倒地。
看女子的装扮,应当是祭农神巡街时轿子上的女子之一。
惊风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微弱,和伯景郁说道:“殿下,怕是救不活了。”
这女子身中七刀,刀刀要害,他们迟来一步。
伯景郁注意到女子的手中拽着东西,将她的手掰开,竟是一颗珠子。
火光下,珠子是淡蓝色的,但这颗珠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的。
惊风问:“殿下,怎么办?”
伯景郁:“你去衙门报官,我去把庭渊叫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分开行动,伯景郁回到客栈,敲了一下庭渊的门,“是我,外面有一具女尸,你帮我看看。”
庭渊立刻起身给他开门,与伯景郁路过中堂,看到倒在地上的店小二。
“死了还是晕了?”庭渊问。
伯景郁:“晕了。”
他又不是杀人魔,走哪杀到哪。
伯景郁掌灯带着庭渊去他发现尸体的地方,转过转角,眼前的一幕就把他给弄懵了。
“尸体呢?”庭渊问。
伯景郁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这里。”
庭渊自然是相信伯景郁的话,从伯景郁手里接过灯笼,仔细在地上寻找,在墙角的石头上发现了血迹,“有人趁你离开这段时间把尸体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