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3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伯景郁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庭渊道:“都是被砒/霜毒死的,砒/霜没有味道,混在饭菜里或者是饮品中不难被发现。砒/霜摄入身体,一般在一炷香到半个时辰就会发作,所以应该就是在酒席上被下毒的。”

赤风:“王爷也没告诉我们。”

“那不一样。”杏儿说:“你们与王爷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我们与公子像亲人一样,对我来说他和亲哥哥一样,我虽然叫他公子,可心里是把他当哥哥的。”

想想杏儿还是挺难受的,“虽说他没有义务告知我这些事情,可陪着他一路从居安城出来,跟在他身边,我是希望他能够对我和平安哥哥没有保留的。”

“能理解。”赤风说道:“我非常能够理解,这就好比飓风和惊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有告诉我,我也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毕竟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拿命相搏,一起出生入死可以把性命交给对方的人,在战场上我们是彼此的战友,是要把命交到对方手里,后背交给对方来守护的,一旦信任出了问题,安全就得不到保障,所以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杏儿叹了一声,她也不是那么想和庭渊置气,只是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

赤风将她心中所想全都表述了出来。

杏儿道:“让我自己静一静,自己消化一下,即便我现在坐在马车里,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倒不如跟你一起。”

赤风轻笑一声。

杏儿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赤风:“我高兴,你能在这种时候,想起我,能够需要我。”

杏儿:“……”伯景郁问:“善人这病可找郎中瞧了?”

庭渊:“王爷称呼我名字即可。”

伯景郁看了哥舒琎尧一眼。

哥舒自然知道庭渊不喜欢别人如此称呼他,说道:“叫叔父吧。”

庭渊抬手拒绝:“不,还是直呼其名,这声叔父我要是受了,反倒是折命了。”

倒不是碍于伯景郁的身份,而是这里的庭渊与伯景郁年纪相仿,虽说庭渊实际年龄如今已经28岁,但旁人叫自己叔父,听着就别扭。

若是有血缘关系,管自己叫声叔父,他也就无所谓了。

伯景郁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与哥舒琎尧是好友,凭此便要让伯景郁称呼自己为叔父,庭渊自己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哥舒琎尧:“咱俩这关系,他作为晚辈,叫你一声叔父,也是应该的。”

庭渊摆手:“正是因为咱们关系好,这便宜就更不能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好,就白白捡一个好大儿,占了辈分的便宜,他与你的关系,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各论各的谁都别占谁的便宜,大家也都不别扭,这比我高比我壮的人管我叫叔父,我是真别扭。”曾矗:“……”

庭渊此时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狡辩地表情看着曾矗。

曾矗只能硬着头皮说:“并未。”

庭渊哦了一声,绕着曾矗走了一圈,“也就是说你没有验尸是在等通判过来一起验尸,因为失职导致姚家人将姚静恩的尸体收殓,尸体证据遭到污染,不再具备验尸的条件,然后你出于某种原因向通判大人隐瞒了自己的失职行为,从而导致证据链不够完善,仅有一封遗书作为闻人政奸污的证据?”

曾矗又卡壳了,庭渊又在给他挖坑。

一旦他承认自己向通判隐瞒了失职的行为,就又绕回渎职了。

庭渊停在他的面前,问他:“曾县丞,我说得有问题吗?”

曾矗已经快无力辩驳了,仍保持自己的嘴硬:“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失职行为。”

庭渊后退了两步打量他,“那你是因为什么没有告诉通判你的失职行为?”

曾矗:“因为……因为我担心这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这是非常低级的错误。”

“也就是说你因为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你的前途,所以和通判隐瞒你的失职。”庭渊诚恳发问。

曾矗已经彻底失去了辩驳的能力,这盘棋走到这里,已经走死了。

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向通判隐瞒了自己的失职行为,都是存在主观意愿的隐瞒。

存在故意隐瞒,就已经证明这是渎职而非失职,失职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的纰漏,而他却是在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隐瞒。

曾矗转念又想到了闻人政,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闻人政在总府的监牢里已经认罪,就意味着奸污是事实。”

那就回到了庭渊之前问的第三个问题,于是他又将问题复述了一遍,“一开始闻人政就认罪了吗?”

曾矗摇头,“没有。”

庭渊道:“既然他没有认罪,初步奸污难道不应该核查证据吗?你为什么没有核查证据?”

曾矗:“因为我要等通判过来一起核查。”

那便绕回了庭渊的第一个问题,“作为春熙城的一把手,经过你手上的案件想必不在少数,先前我问奸污案的立案标准你也能准确地回答上来,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案件的证据不足,但你还是选择将案件上报,而不是补足证据,闻人政既是官员又是百姓,在原则上你就犯了错误。”

“明知闻人政没有认罪还要上报,依照律法只有在证据充足是才可以上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案件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除非上层主动要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你却将案件推给上层官员,又主观隐瞒了自己在这个案件里的失职行为,那么你告诉我这不是渎职是什么?”

曾矗:“……”

庭渊的逻辑链形成了完整的闭环,其中很多原本缺失的证据也通过两人的对话间被曾矗补充完整。

渎职是板上钉钉的行为。

庭渊看向伯景郁,“依照律法,渎职可以就地斩杀,我没说错吧。”

他之所以选择问伯景郁也是设计的,从伯景郁的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就是在给曾矗下死亡通牒,增加他的心理压力。

伯景郁点头:“没错。”

作为钦差大臣,而今曾矗的犯罪事实清晰明了,也就意味着他随时可以行使自己钦差大臣的权利,将曾矗就地斩杀。

这对于曾矗来说,无异于刀架在了脖子上。

曾矗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

庭渊并未忘记自己与他争辩是否是渎职行为的本意是想干什么,于是将话题扯回到闻人政案件本身,“我的手中有两份证词,直接指认你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诸位都是朝廷命官,想必也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砍头的大罪,诸位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曾矗道:“你说我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得拿出直接证据,我们为什么要害闻人政?”

身后一众官员也纷纷附和,“就是,你得拿出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地就把这罪名安在我们的头上。”

“你这般巧舌如簧,死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在诬陷我们!”

庭渊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一名官员质问。

庭渊:“笑你们大难临头,还不认错争取从宽处理,一个个非得上赶着送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伯景郁想到了庭渊之前给他讲的一个笑话。

哥舒见庭渊如此坚持,便也不强求,“那行,你怎么舒服怎么算。”

“这就对了。”庭渊问伯景郁:“王爷,你觉得呢?”

伯景郁本也觉得别扭,庭渊看着就比他小,让他喊叔父,是真的别扭,如今庭渊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他欣然接受:“那我便如旁人一样,称你一声公子,公子说的是。”

“如此甚好。”庭渊也能接受。

这里的固有观念根深蒂固,他倒是希望别人能对他直呼其名,只是他们都很避讳,他与哥舒琎尧之间,哥舒也从不对他直呼其名,杏儿和平安也一样,都是规规矩矩地喊他公子。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