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51)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伯景郁进入牢房,杨成忠坐在床上,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叮咚……

对于这样一个热烈的情感纯粹的人,待人真诚掏心掏肺,这一刻庭渊知道自己对伯景郁心动了。

心只有一颗,一旦给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若真的把心给了他,自己没多少日子,于他来说太不公平。

自己或许还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把心留在了这里,回去以后,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他呢?他又该如何?用自己余生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吗?

作为看故事的人,总是会被这样的故事深深感动,可作为故事里的人,庭渊无法感动,更多的是内疚。

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哥舒琎尧或许是对的。

庭渊毫无察觉地皱着眉望着窗外,或许是九月中旬到了转季的时候,风轻轻吹起马车窗子上挂着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庭渊的脸,他有些忧郁。

伯景郁偷偷看他,看到他的表情时,有些后悔,自己或许不该贸然地亲庭渊,发乎情,止乎礼。

没有得到庭渊的允许,这样确实是冒犯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伯景郁说。

庭渊其实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可他不能再给伯景郁希望。

于是冷声道:“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过界。”

只有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伯景郁不会靠近,他也不会靠近,保持适当的距离。

比起生离死别,天各一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我知道你存在,你也知道我存在,但我们不在一个时空,即便相爱不能相守,得靠什么活下去?

庭渊微微叹了一声。

即便再轻,伯景郁也能听得见,这一声是庭渊和自己的命运在妥协,也叹进了伯景郁的心里。

许久之后,久到那车里安静得像是没有另一个人存在时。

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视线在空中交汇。

伯景郁问:“你是不喜欢男的,还是不喜欢我?”

庭渊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刁钻。

伯景郁又问:“如果你能活得久一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会不会考虑我?”

庭渊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痛感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

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必答题,也可以是多选题。

思考了很久,他说:“都有。”

这个答案肯定是会让伯景郁难受,难受一时,总比难受一世强。

“推测得合情合理。”庭渊听他对第一名受害人和第二名受害人案件的描述和细节的分析,此人并非无能之辈,那就只能说明是凶手过于奸诈狡猾。

随后/庭渊问,“第一起案发地点和第二起案发地点之间相距多远?”

曹禺道:“直线距离四里半,实际路程七里,若是走路快一些三刻钟(四十五分钟),慢一些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想来你是走过很多次。”庭渊推测,若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曹禺为何能对这些如此清楚,时间和路程都如此准确。

曹禺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说来惭愧,下官头脑不够聪明,只能以这种笨办法进行调查。”

庭渊问:“第二起案件的死者身上可有什么线索?是谁发现的死者,又是谁报的案。”

曹禺道:“是三名孩童路过发现的死者,孩子小,见到裸露在外的尸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于娘子受了伤,想叫醒她,其中一个女孩掀了衣服,看到失去双眼的于娘子吓得当场晕过去,另外两个大一点的也被吓得边哭边跑,引来了过路人和附近认识他们的人,这才有人发现于娘子的尸体,到衙门报的案。”

“于娘子的尸体情况和林姑娘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现场很干净,除了精/液之外,没有任何发现,精/液是个男人都有,也没有办法以此判断是哪个男人留下的,也就等于毫无证据。”

庭渊点了点头。

他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对于古代来说,这确实无法作为证据。

曹禺接着说:“出现第二名死者后,我立刻就将两个案件联系到了一起,做了并案调查,针对娘子平日能够接触到的人还有他的邻里街坊做了调查,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于娘子的活动范围非常小,除了去城外给她的丈夫烧纸,平日里就是在集市买菜,或者是将自己绣出来的绣品送到绣坊铺子去售卖填补家用,根据周边的邻居和集市的商贩说,她为人和善,从不与人起争执,是个很有善心的人,对待孩子们也挺好,家中常备一些小零食小点心,专门给上家里找她玩的孩子们准备的。”

“城南一共四坊十六市,共有四条主路,十六条辅路,一市有十二主巷,羊肠小巷不计其数,居民多靠近主路和辅路居住,房屋参差交错,形成弯曲拐绕的小巷子,确实存在不少人烟稀少却又能通人的道路。”

“进来吧。”庭渊回她,杏儿检查念舒身上有无受伤,比他检查合适得多。

杏儿进来,还有赤风和惊风,许昊和平安也在。

刚才大家都听到伯景郁吼了一声,有些担心他们这边的情况,以为是两人吵架,把念舒给吓哭了。

如今看到他们没事,大家才松了口气。

庭渊与杏儿说:“念舒摔跤了,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许昊接过念舒,“杏儿她又不是郎中,看不明白的,我来看。”

第367章 无价之宝

第27章

经过许昊仔细查看,念舒并无大碍。

外头雪厚,天冷念舒穿得也厚,这才没摔伤。

他将念舒的衣服穿好,与庭渊他们说:“小孩子摔跤不怕的,摔一摔更皮实。”

念舒没事,大家都放心了。

伯景郁不知何时,将庭渊圈进了怀里,如今整个人都贴在了庭渊的身上。

他不敢开箱,因为父亲工作不愿意给别人走后门,严打贪污,对违规违法的企业抓得非常严,遭遇过很多次报复,当时他以为人家扔的可能是什么危险物品,直接报警,拆弹专家上门来打开箱子,里头满满的一箱子钱,当时第一反应是幸好自己没有碰过箱子,如果他碰了,很可能父母都会被停职接受调查。

他在这上面是吃过亏的,小学五年级过生日,当时最好的朋友将一台点读机放进他的书包里,骗他说是几块钱的笔记本,他没拆开看带回了家里,刚吃上饭,那头反贪的人就上门了,要对他家展开搜查。

接近他的人都各自带着各自的目的,从来不是因为他怎么样,而是因为他父亲的职位和母亲的职位,以至于他和所有人交往始终无法放下戒备心,多年来有且仅有一个交心的知根知底的朋友,和他还是差不多的性格。

想到这些,庭渊轻轻叹了一声。

有些想家了。

即便是那个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过年都不回家的父亲,此时也成了他无比想念的对象。

伯景郁听他叹气,很沉重的样子,忙问他:“怎么了?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心理负担。”

庭渊摇了摇头,“不,与你无关,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家人了。”

伯景郁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庭渊的家人都死光了,他没有家人了,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他父母从地府拽出来陪在他身边。

庭渊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

伯景郁能看出,他笑得很勉强。

庭渊问他,“现在还想拿着这些银子砸死曾矗吗?”

跟他这么插科打诨一闹,伯景郁也冷静下来了,摇头,“不想了。”

“那就继续开锁吧,尽快查完所有的箱子,去和他们对峙。”

伯景郁嗯了一声,蹲下去开其他箱子的锁。

这会儿他们两人闹着玩,飓风也没继续开锁,而是密切关注伯景郁的一举一动。

得出的结论是伯景郁可能真的有点喜欢庭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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