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6)
“我知道。”
说通了,好像也就释怀了。
庭渊的上身稍微后退了一些,看着眼泪从伯景郁的眼眶滚落,凑上去抹掉伯景郁脸上的泪,“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不管未来如何,都要好好地努力地活下去,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庭渊就亲了上去。
防风回去之后,将按照庭渊所说,将要处决爻仉和姉楚的人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不出一日时间,安明的人就都知道了。
消息传播的速度非常快。不管顺着哪条道子看出去,都是一眼望不到头还能看到无数分支。
庭渊问掌柜的:“这城南像这种小巷子估摸有多少条?”
掌柜的想了又想,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说道,“整个城南加起来怕是得有超过五百条小巷子,这里头四通八达,错综复杂,巷子里头的房子不是不是规整建立的,道路不够统一,纵横交错还有很多死巷到头,”
“那巡逻难度非常大,凶手也很容易逃脱。”
掌柜得忙点头:“是啊。”
约莫两刻钟后,县衙到了。
掌柜的与他们说:“既然县衙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与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就行。”
“辛苦了。”
掌柜得笑着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众人朝县衙门口走去。
赤风上前去与守卫沟通,“钦差大臣路过此处,听闻城内有一起大案悬而未破,遂来查探案情,速速通报县丞。”
说完赤风将自己的钦差令牌递给了守卫。
守卫接过,无法辨别真假,也不敢怠慢,“几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入内通报,验明真假。”
守卫快速入内。一时间男孩羞愤不已,他无法面对女孩,也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想不开跳河了。
尸体顺着上游漂到下游,被河边钓鱼的人发现,报了警。
男孩的母亲将男孩的死全都归咎到了女孩的身上,认为是女孩影响了男孩,才导致男孩想不开自杀。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女孩也因承受不住压力,从自家阳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原本这两个孩子都可能有美好的未来,男孩也不一定会将告白信给女孩。
因为一封还未递出的告白信,导致两个孩子永远地停留在了高考前。
而哥舒琎尧,就与这个案件里的母亲一样,以爱的名义在伤害伯景郁,同时也伤害了庭渊。
他道:“哥舒琎尧,伯景郁知道你找过我,他该有多难受,你想过吗?”
哥舒琎尧道:“我宁愿他恨我,我也不愿意他往你这个火坑里跳。”
“跳不跳是他的事情,你无权干涉。”但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伯景郁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而周围已经是一群马匹受惊的声音。
前方有人喊:“保持队形,不要乱。”
风吹起帘子,伯景郁看到了外面冲过来的人。
而庭渊也看到了另一侧冲过来的人。
“不对劲。”
“不对。”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庭渊见过真正的山匪,他们有马,有刀。
而朝他们冲过来的这些人,手里拿着锄头,棒子,镰刀,还有拿树枝和绳子的。
怎么可能是山匪。
赤风和惊风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惊风忙到马车外,与马车内的伯景郁说:“殿下,不太对,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山匪,更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伯景郁忙说:“别杀了他们,也给车队的人说别动手杀人。”
“是。”
惊风赤风他们瞬间散开,高喊:“别杀人——”
庭渊掀开帘子往外看,奈何视力有限,太远的他看不清这些人的样貌,但凭他们的着装,也能分辨出来,“这些人肯定不是山匪,个个都很瘦。”
伯景郁道:“等把人控制住了问问情况,你就在马车上,哪都不要去。”
他将弩箭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来递给庭渊,“我教过你怎么用,如果有人靠近你,不听话,直接射杀,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你要下去?”庭渊问他。
伯景郁:“我看这些不像是山匪,我去看看情况,你就留在车上。”
庭渊:“他们虽然不是山匪,可看着还是有些凶,你注意别被伤着了。”
虽说和真正的山匪不同,可手里的棍棒也能打死人。
伯景郁飞快地在庭渊唇上亲了一下,“知道。”
惊风已经传递完消息回来了。
伯景郁与他说:“看好庭渊。”
惊风:“是。”
但是这种时候,你留在马车里看顾他,应该更有保障吧,何必凑这份热闹呢。
庭渊趴在窗户往外看。
这些人直接冲向队伍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庭渊手里捏了一把汗。
两边似乎有五六十号人,从两侧冲过来。
队伍拖得太长,这些人还会声东击西,分散着。
以至于各处都有不同程度地受到他们的冲击,来不及驰援其他的地方。
伯景郁看清了那些人身上的衣着,破衣烂衫补着补丁,怎么看,都不像是山匪。
虽说他们懂得声东击西,可手里的兵器确实不行,面对早有防备的人车队,几次交手下来还是落了下风。
不多时就被抓住了不少,其中还有许多都在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仅有一小部分打劫成功,带着劫走的粮食跑掉了,完全没有回头管其他人的打算。
庭渊粗算,一辆马车上放着十袋粮食,一袋粮食就当作一百斤,一共是一千斤,也就是十石粮食。
被劫走的大概有两辆马车的粮食,损失了二十石。
伯景郁和呼延南音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呼延謦如风朝他们快速地走过去。
三人站在了一起。
庭渊的身子都快从马车窗口全探出去了。
浑身上下都在传递着“我也想听”的信息。
庭渊陡然提高了声音,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怒气,质问他:“你要我做什么?要我走到他面前告诉他别喜欢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还是要我告诉他,我都知道你喜欢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向事事处理圆滑的你,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
哥舒琎尧也提高了声音,“你跟我回居安城,处理完总府这些官员,我就会回居安城,你跟我一起走,不用陪他巡查了。”
庭渊有些难以相信这是哥舒琎尧能够说出口的话,“你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忌他的感受吗?”
哥舒琎尧:“只有你们分开,只有他看不到你,他才会断了对你的念想,或许前路他遇到别人,就能够移情别恋,你们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会越喜欢你,到你真的要永别的那一天,他怎么办?”
“庭渊,你告诉我,那时候的伯景郁怎么办?跟你一起死吗?”
庭渊:“我无法给你答案,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有答案。”
哥舒琎尧:“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我也知道你也很在乎他,只是不喜欢他,你能不能为他考虑一下,景郁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准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改变,除非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他曾因险些被糕点毒死,再也不吃一口糕点,只有你狠狠地拒绝了他伤害了他,他才不会再喜欢你,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你也不会希望将来他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
庭渊被气笑了,“你拿我当什么了?哥舒琎尧,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哥舒琎尧完全是在道德绑架他。
而他就和那个女孩一样,完全是无妄之灾。
所有的一切,对于伯景郁来说已经很难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