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781)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县令:“给我拿下,竟敢蒙骗本官。”

庭渊看文浩的反应,确实不像是说谎,他道:“县令,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县令看向庭渊:“能有什么隐情?”

庭渊道:“县令不妨想一想,他既然已经承认了杀人,横竖都是一死,何须整这么一出?何况他还有心仪之人,总不至于真想连累自己心仪的女子。”

县令思索片刻,觉得庭渊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那这井里为什么没有财物。”

庭渊转而问文浩:“你将东西扔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文浩想了一下,随后坚定地说:“只有我知道。”

就是他这个停顿,庭渊便知道,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若没有返回搬走尸体,而今扔进井里的财物也不见了,你真的觉得其中逻辑是合理的吗?明显有第三个人存在。”

“什么第三个人,我不知道。”文浩矢口否认。

庭渊来到井边,往下看了一眼,“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显然不止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方才我就觉得说不通,你用匕首刺了丁娇儿七刀,若你真的是因她不给你财物刺死她,你为何出门会随身带刀,杀了她抢夺财物又将财物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从她手里拿到财物。”

“除非……”

县令听得正起劲,突然庭渊就不往下说了,让他有些难受,催促:“除非什么?”

伯景郁接着庭渊的话往下说:“除非他从一开始去赴约,就是想取丁娇儿的性命,若非如此,他何须带匕首出门,这一切都像是谋划好的。”

庭渊点头:“不错,杀死丁娇儿本就在计划之中,你若真是那么爱财,丁娇儿出身富贵,把她哄好了,你会缺财吗?何须将人杀害,让自己背上人命。”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让自己背上人命,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思维。

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文浩有心仪的女子,也不至于当街将丁娇儿杀死,带到这徐府来杀还不容易暴露。

到了这一步,庭渊才看明白,这背后是有人在操控。

丁娇儿的死像是提前计划好的。

伯景郁道:“我是来找贺兰通判的,他在衙门吗?”

守卫问:“你找通判大人什么事?”

伯景郁:“我与他的儿子贺兰筠是好友,过来看望通判和夫人的。”

这霖开城内没有几人不知道贺兰通判的儿子在不久之前被人杀害,守卫有点怀疑,问:“你如何能够证明自己与贺兰大人的儿子相识?”

总不能是个人来找贺兰通判,贺兰通判都得见。

伯景郁道:“你就与他说我姓哥舒,从京城来的。”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他与庭渊在外等着,不多时,守卫出来与他们说,“通判大人让我带你们进去。”

他们跟着守卫去了贺兰阙的住所,而非办公的地方。

两人站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远远地,对方就抬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等到走近看清,这贺兰通判的头发白了一大半。

今年刚过五十,看着却像是六十多。

贺兰阙将两人打量了一番,“二位公子与我儿相识?”

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并不信。

伯景郁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不认识贺兰筠,此次来见你确实是另有事情。”

贺兰阙倒也没生气,邀请他们进屋。

屋里除了建立县衙时原本就有的东西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院子里倒是种了一棵果树。

清贫得超乎了庭渊和伯景郁的想象。

贺兰阙道:“我这院子里也没旁人,二位可要喝茶,我去为二位烧一壶开水冲茶。”

伯景郁忙道:“不必了。”

一个县通判,衙门给的这房子倒也不小,一个仆人都没有,倒也与林玉郎所说的对得上。

清贫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贺兰阙听他说不用,便没有去烧水,问道:“不知二位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

“为了闻人政的事情。”

贺兰阙立刻警惕起来。

“贺兰通判,你不必紧张,我们此行前来并无恶意。”

贺兰阙怎么可能不紧张,问:“你们是什么人?”

伯景郁道:“我们是齐天王的手下,如今正在调查闻人政的案子。”

“你们要如何证明自己是齐天王的手下?”

伯景郁取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钦差二字,“令牌总归是做不了假的。”

贺兰阙接过令牌前后翻看得出结论,这块牌子是真的。

“齐天王为何要重查政儿的案子?”

“因为闻人政奸污一案尚有疑点,当初这个案子得经由你的手上到中州总府,在证据不够充分的情况下,你为何要立案?”

他和伯景郁解释了很多,还是有许多伯景郁听不明白的点,但伯景郁知道,庭渊得出这样的推论,是有切实证据的。

庭渊问:“是谁发现的尸体?”

门外有个看热闹的说:“是老七媳妇吧。”

“对。”另一人附和。

庭渊又问:“你们是怎么把人从水井里弄出来的?”

另一个男的说:“把绳子绑在身上,倒进去把人捞出来的。”

“谁捞的?”

这时一个男的站了出来,“是我捞的。平日里十里八村谁家有个丧事,都是我去给人帮忙换衣服什么的,我年轻的时候在衙门里工作过,专门收敛尸体,我不怕,所以是我下去的。”

庭渊问他:“你可还记得,当时尸体是头朝上还是脚朝上?”

“是脚朝上的。”捞尸体的人说:“因为我是将绳子拴在她的腿上让人拉上去的,井口太窄了,我没办法直接把她带出来,所以才拴在了腿上,没有拴在腰上是害怕尸体折叠卡在进口出不来。”

庭渊与伯景郁说:“那也就印证我的推测,这具尸体是死后被人扔进水井里的,绝非自杀。”

肖家老夫人指着赵成说:“肯定是他干的。”

庭渊问肖无瑕的母亲,“大娘,你为何如此肯定?”

肖母一把拉住庭渊的手,“请大人为我的女儿做主。”

“您且将事情如实相告,我才能够作出判断。”

肖母点了点头,“您有所不知,这赵成就是个畜生,他好喝酒,每次喝醉了就打我的女儿,我女儿嫁给他六年的时间,因为他不断的殴打,小产两次。”

“如此情况,当初你们可曾报官?”

庭渊非常讨厌家暴的男人,可以说是生理性的厌恶。

肖母摇头:“没有。”

“为何不报官?”

庭渊有些想不明白,这肖家看起来也不像是软骨头,个个都很硬气,怎么能让肖无瑕受如此欺辱,被家暴六年的时间。

肖母叹了口气,指着身旁上了年纪的男人说:“还不都是他面子作祟。”

庭渊看过去,这男人从年龄判断,应该是肖无瑕的父亲。

肖无瑕的父亲此时也是一脸的懊悔:“要是知道无瑕会是这样的下场,我当初肯定不会纵容。”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能让我的女儿回来吗?”肖母下的母亲用力的捶打着他的父亲。

肖无瑕的兄长们个个唉声叹气,嫂嫂们也是掩面落泪。

庭渊叹了口气,看来又是一个面子大过天的家族。

他在基层派出所实习的三个月,遇到了三起跳楼案件,直接导致跳楼原因各异,而这三起案件里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娘家人不支持离婚。

——忍一忍,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和你爸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等孩子大一些就好了,离婚带个孩子以后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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