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91)

谢玉弓便是致鹤死命的巨鹰,一双利爪嵌入白鹤的皮毛身躯,带着它在云端翻转飞舞,乘风而行。

他们原本来自两个世界,本不该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却在床笫之间抵死纠缠,用恨不得将对方撕碎的力度,一次次拥有彼此。

谢玉弓的伤好了之后,果然展现出他超乎常人一样旺盛的精力,简直像是不知疲惫一般。

谢玉弓受的训练是死士的训练,死士的对战准则便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停下,不会认输。

而经年的训练,让他们将身体不断在极限的边缘拉扯,潜力被激发到难以肆意的地步。

谢玉弓把和白榆亲密这件事情当成了对战,少年哪里知道什么叫克制?他简直就像个疯子。

若是从前,白榆绝对不会跟他一起胡闹,胡闹到好像一个被捅漏的水壶,淋漓不止。

这几日几乎都没怎么下床,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谢玉弓抱下去的。实在是太过堕落……太过烂熟不堪。

但是心中复杂的,理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不舍,让她咬牙承受了所有的暴雨狂风。

如一艘在巨浪之中翻转沉底,被重新抛起的小船,只会紧紧地攀附住谢玉弓的肩背,任他施为。

反倒是初开情肠的谢玉弓,因为白榆这些日子的纵容配合,整个人像一株吸了血的妖花一般,盛放到极致。

滋润得要命。

整个人鲜妍欲滴,半张奢美面具,遮得住他脸上的伤疤,却遮不住他喷薄欲出的炽艳。

他的唇色这几天红得都不太正常,看上去和脸色略显苍白纵欲过度的白榆在一起,好像白花和红花一般对比惨烈。

而白榆是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他妈的古代版进阶钻石男高真吓人。

白榆在谢玉弓参加完了封王宴,喝了一些宫廷进贡的番邦烈酒之后,回家缠着白榆没完没了的时候,白榆终于拒绝了他。

当然一开始还没拒绝成功,因为谢玉弓有一点喝醉了,根本不管不顾。

但是最后他被白榆一脚从床上踹到地上的时候,人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或者说谢玉弓装疯装醉才总算停止。

他经历过特色训练,即使大量的曼陀罗弥散在身体之中也能保持牛劲儿,险些把白榆掐死,两杯毒酒都未必能够立刻将他放倒……几杯酒而已。

他只是最近觉得自己的九皇子妃有点不一样,仿佛他无论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都会答应。

她就那么喜欢去西岭吗?

谢玉弓甚至都在考虑,待以后大势成立,他可以带她去西岭玩上几个月。

而谢玉弓这一辈子从来不知道被人纵容是什么滋味,连他自己都是自苦自毒,半点不敢松懈自纵。

骤然间被如此宠溺,自然就是得寸进尺,就会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看来就是在这里了。

谢玉弓坐在地上,还装着酒气未散,看向他的九皇子妃……哦,现在已经是他的恭王妃了。

他手肘撑在床边,索性坐在地上没起身,一身敞开的金红蟒袍挂在精壮的遍布交叠伤痕的胸膛之上。

袍子下却是返璞归真,大喇喇地展现着他雄壮资本。

“我想你嘛……”谢玉弓说了一句,眸色如狼,眼见着撑着床起身,还要来!

白榆系好中衣带子,见他一动,立即上前一些,一脚踩在他靠坐在床边的肩膀上。

“九皇子,九殿下,恭王爷,九爷!”

白榆快速叫了一串名字,说道:“好歹留我一条命吧。”

白榆说着,竟然从被窝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谢玉弓比划道:“你再来,我就捅你腰子了,真的。”

“受伤了你就老实了。”而且白榆觉得他有一个腰子就够用了,两个真的有些逆天。

再怎么是钻石男高,也不能天天都像嗑药的公牛啊!

白榆微微按了一下自己的侧腰,深觉自己的腰子这两日都在超负荷工作。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谢玉弓真的“拔刀相向”竟是为了这种保命的理由。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黄体都他妈的快要被眼前这个孽畜撞破了。

男人真的是心疼不了一点,立马就会蹬鼻子上脸!

她彻底收回对谢玉弓前些天的怜悯和动容,滚犊子吧,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她有俩王四个二都要不起!

谢玉弓看到自己的王妃都动刀了,总算是一甩脑袋“清醒”过来了。

他好笑地起身,系好了袍子,把自己一条腿上挂着的裤腿蹬掉,拿走了白榆手上的凶器。

说:“至于吗夫人,旁人家的夫人都是嫌弃自己的男人不中用,偷偷给他弄补药喝,你去城内的药房打听下,壮.阳的药物多么紧俏。”

“为夫这般你不喜欢?”

白榆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肩颈,清丽的面庞带着事后潮热的粉嫩,如那莲池之中初绽粉莲。

但是她一脸死人表情,坚决摇头道:“纵欲伤身。”

她不想喝那个什么人参王八羊蛋鹿鞭汤。

是的,这个是那个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的进阶版。

他妈的,白榆今天第三次骂人。

因为汤总是她喝的。哪个好人家把这种汤给女的喝啊?!

再喝下去她感觉自己要长出牛子来了。大姨妈都喝异常了。

谢玉弓坐在床上,伸手要抱白榆,白榆低头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袍子有没有异常拔高。

谢玉弓笑着说:“就抱抱,抱抱总行吧?”

“明日出发

了,今日我们早些休息。”

他当真收放自如,没再“磨人”。虽然反应还是有,可是他能面不改色地立着和白榆闲话家常,眼中却不带一丝欲念,表情不带一丝难耐。

白榆对他五体投地,恨不得高举旗帜喊一声:“你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当晚是这些天中最早睡下的一天。

两人躺在床上,相互画饼。

谢玉弓说:“今日宴席上,我打听了一下其他皇子的妃嫔平日里最爱定制头面和衣裙,等以后我给你弄个专门为你定制这些的地方,好不好?”

白榆毫无触动地说:“好啊,我看人家礼部侍郎家夫人一胎三宝,等以后我给你一胎生五个吧。”

两个人说完侧头对视了一眼,而后全都忍不住笑了。

白榆当夜睡得很沉,一个梦都没有。

这是她和谢玉弓在恭王府内睡的最后一晚上。

到了最后,竟然一个梦都没有。

第二日到了圣旨上启程的日子,大清早就有好多官员来送行,白榆身边没了娄娘,连桃花和柳枝这些日子也被白榆打发到了工部尚书府去了。

她在谢玉弓封王之后都没有回去看看。

尚书府的恭贺礼也是派人送来的,工部尚书现在也不敢跟白榆他们来往。毕竟他是太子的人,本该敌视白榆他们,却又……怕遭受报复,这才勉强送来恭贺礼。

白榆也觉得那些人毕竟不是她的亲人,没有继续往来的必要,只是又让桃花和柳枝给王姨娘送去了一些银子。

谢玉弓对此疑惑了一番:“怎地将娄代赶走,又将桃花也遣回去了?”

白榆的理由滴水不漏:“西岭路途遥远,娄娘有亲眷在惠都,很是挂念,一个月总要去个四五次,若当真跟我去了西岭,恐怕今生再无探亲的可能了。”

“她照顾我半生,无儿无女,那亲眷家的子侄很讨喜,她帮着看顾正解忧闷。”

“我给她足够颐养天年的钱了,都存在钱庄里面,按月支取不能提前。”

“想得很周到。”谢玉弓说。

这样一来娄代便算是只活金鸡,不会被她那些亲眷厌弃了。

“桃花和柳枝被我遣去照顾王姨娘了,我想带她,但她离不得我爹,我也在钱庄给她留了每月可支取的钱财。”

白榆说得有理有据,也不只是说了,是当真这样做了。

因此谢玉弓未有任何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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