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13)

……

【阿砚亲启,】

【阿嬷说我可以这么叫,我试试,你不乐意我下次就不写了】

【住了几日,一切皆好,就是懒了两日,腿脚有些水肿起来,哎,还是得走动】

【明天可以出门走走了,我猜柳七会带我走一段时间,赵爷盯得紧呢】

……

【阿砚亲启,】

【苏州好大,也很繁华,街上很有意思,而且终于不用担心随便撞到贵人了,带着亲卫走的时候,我有种横行霸道的感觉,哈哈哈】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

【岑砚亲启,】

【又肿了,好丑】

【你什么时候到啊,我听柳七说,你们走陆路,得一个半到两个月】

【现在分开已有一个月多十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哇】

【当然,我没有催你的意思】

……

【阿砚亲启,】

【一个月半了】

【据说你们路上遇到水患耽误了,希望大家都无事】

【小名我想好了,不过,真的取什么都可以吗,你不会否决吗?】

【近来……睡得不大好,】

【赵爷说是正常的情况,月份大了,没办法】

【他动得也多了】

【唔,其实我一个人也还好】

【柳七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现在也能出门了,玩得很多】

【就是】

【并不多】

【极偶尔的时候】

【我想着若是你能在这里的话,便更好了】

【当然,没有催你的意思的】

【盼一路平安】

见岑砚笑得开怀,从河堤处回来,李央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问完走近,视线刚挨着那封信报,便见岑砚对折,收了起来。

神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李央:“……”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这已经不知道三五次了,李央想说,再重要的消息,也不至于这般防着自己吧。

不过这话只能心里想想,面上不能说。

岑砚不答反问:“河堤的事还有几天处理好?”

“哦,这个,刚给上京去了消息,等父皇的旨意下来,少说十天吧。”

岑砚点了点头:“官府都打点好了,刺头也俱都收拾完了,剩下的问题不大吧?”

“那确实,还得感谢王爷……”

李央话没说完,便听得岑砚打断道:“那便好,我江南的宅子里有些事,比较急,容我先行一步,六皇子就留于此地治理完河堤再上路吧。”

李央:“?”

初生牛犊的李央:“啊?!”

不是,还有一大摊子,都丢给他了吗?!

他、他没有经验啊!

岑砚笑道:“龙生龙,想必六皇子必能胜任此间小事。”

李央愣愣没反应过来。

岑砚忽的又道:“听闻六皇子师承于闻大学士?”

“哦对,大学士是我启蒙老师。”

岑砚:“素闻大学士精通易经八卦?”

“哦,老师起名是比较厉害,很多贵人都托着求他取名呢。”

岑砚:“那六皇子觉得,壮壮这个小名如何?”

李央下意识道:“王府养了小狗小猫吗?”

岑砚:“……”

恰好此时,郝三前来禀报,说马都套好了,除了留给李央的人手,其余人等随时可以上路。

于是李央便见着岑砚笑了下,皮笑肉不笑道:“家事匆忙,我就先行一步了,待此间事了,必定上书为皇子多多美言。”

啊?

现在就走吗?

不是,不留一留,好歹……

李央愣神的功夫,便见着岑砚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等意识到不对,还有些公文上细节,自己不知如何处理,匆忙寻过去时。

李央站在他们临时下塌的客栈门口,极目眺望,只见好几排马屁股,跑得风驰电掣,马蹄带起滚滚尘沙,一去不回。

第69章 等待

“少爷, 起来了。”

在六福的叫起声中,庄冬卿缓缓睁开了眼睛。

唔。

眨巴眨巴,庄冬卿又想再闭上, 被六福坚定地阻止了, “少爷, 不能再睡了,这样晚上睡不着的,起来吧,难受就起来缓缓。”

庄冬卿一动, 肚子的存在感先于了手脚。

哦, 月份大了。

肚子鼓了起来, 受些磨难, 正常的。

庄冬卿睡眼惺忪,六福则坚定不移地贯彻医嘱, 将他家少爷扶了起来,醒神。

这么会儿的功夫,六福打了热水进来, 热巾子敷到脸上的时候, 庄冬卿一个激灵,清醒了。

洗漱完出门吃早饭,走到院子里的时候, 庄冬卿才意识到,已经不在上京了。

揉了揉眼睛, 迷蒙间,总觉得还在王府。

许是在王府住久了的缘故。

还是惯常在院子里用饭, 江南的吃食`精致, 他们一行, 除了王府的厨子带了两个,江南的大厨阿嬷在本地也找了个,嗯,阿嬷抵达宅邸之前,岑砚那边提前打过招呼,让阿嬷瞧着采买的下人。

“来,尝尝这个。”

若说唯一有什么好的,大概是离了岑砚,庄冬卿又可以和六福一张桌子吃饭了。

岑砚在的时候不太敢,因为郝三和徐四柳七,跟了岑砚那么多年,若非特殊情况,都没有与岑砚同桌用过饭,感觉王府的规矩还是有的,他也不敢让六福越过老人搞特殊。

后面决定留下来了,六福……对他日后能当王府的管事一事,更为热切期盼一些。

同桌用饭又变成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且随着他的身体日渐笨重,周围人愈发小心翼翼,生怕他磕着绊着摔了,六福吃饱了再来照料他,也更合适与合理。

六福咬了口水晶虾饺,点头道:“很鲜,少爷。”

庄冬卿笑了下,就着小米粥,慢慢咀嚼。

之前他显怀的时候,赵爷就在给他控制饮食了,当时他还想着,会不会后面变得很馋,吃不着,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

胎儿发育起来,压迫着胃部,他食欲下降了不少。

想吃,吃不下。

赵爷来瞧过,瞧完只留了一句话,想吃也是好的,让他能吃多少吃多少。

但哪怕是这样,庄冬卿也没有以前吃得多了,万幸身体底子补了起来,孕期就最后几个月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吃完,在躺椅上坐了会儿消食,庄冬卿和六福一人手上一把蒲扇。

盛夏,江南闷热得厉害。

但古代人口密度没有那么高,日头一落,暑气便会消退,不像是现代全是高楼大厦,热度聚集不散。

“少爷,去走一走吧。”坐了会儿,六福起身,赶庄冬卿了。

庄冬卿叹了口气,磨磨蹭蹭起身。

其实宅邸里风景很好,而且,极大。

苏州人又喜爱建设园林,这个园子占地大,亭阁楼台,小桥流水,奇石莲池,还有最基本的花鸟树木,说一个应有尽有,在庄冬卿眼里都不为过。

也不便宜。

但到底比不上京城地界儿寸土寸金的御赐宅邸。

这般一想,庄冬卿住得又很安然了。

“来,给我一把。”

到了池塘边上,其内养了一池的各色锦鲤,有匠人打理着,庄冬卿只管每日喂一定的鱼食便是。

倒不为其他的,觉得锦鲤的兆头很吉利,不期待它们有什么保佑功能,看着鱼儿们浮上水面来张嘴觅食,一池子花花色彩踊动跳跃,也极是喜庆。

对庄冬卿的心情很好。

几把鱼食很快撒完,站在池塘边上,庄冬卿宛如庙里高坐的菩萨,接受成群的鱼儿们朝拜。

想到这个比喻的时候,庄冬卿被自己逗笑了。

“走吧。”喂过鱼,又往园林方向踱步。

晨间没有那么热,还能在挖出的大池塘边上走走,六福他们紧张他,养锦鲤的池水浅,没有拘着他,但是池塘挖得深,每每只准他隔着一段距离绕行,并不准他靠近,怕意外落了水,多的事都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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