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20)

*

小崽子六个月的时候,庄冬卿身体彻底将养好了,又变得能吃能睡。

按照之前和岑砚的预定,闲来无事,开始跟着赵爷的药童从药材辨识开始学起医来。

而经过这么几个月,县城的盐务问题、积弊、还有一些系统性的问题,岑砚与李央通过一个县城,差不多都摸出了关节,县城的盐务问题好处理,都不是大事,但是由小见大,江南盐务存在的问题,决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肃清的。

好消息是,小崽子学会坐了。

还坐得特别稳当。

中间过了年关,一家三口都在苏州宅子里过的,那一天小崽子被打扮得跟个小福娃一般,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个大红团子。

八个月,小崽子学会了爬,先会叫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阿嬷的嬷字。

庄冬卿背各种草药,背得要死要活的。

岑砚与李央也又整治了两处地方上的盐务,准备就如此这般,从地方上循序渐进的着手清理着。

一岁的时候,又是一个盛夏,小崽子会走了。

走不稳,老是摔跟头,一摔就哇哇哇的哭。

瞧着特别可怜,加上长得又可爱,任府里谁见了都要哄两句。

最好玩的是抓周。

准备了许多东西,印章、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金元宝、吃食、玩具木刀木剑,对于岑安安小朋友要抓住什么东西,府内的大人们都各怀心思。

对于阿嬷、柳七郝三徐四与赵爷,自然希望小朋友抓住印章,好好当定西王府的下一任世子(哦对,请封之后,很快盛武帝便同意,也差人来问过生母,当然,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岑砚则是希望儿子拿木刀木剑,以后好把一身武艺教给他。

至于奶妈们,那就多了,有觉拿笔好的,有觉得拿金元宝好的。

总之在抓周前,每一位大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对岑安安小朋友念叨,要抓这样,不要抓那样。

阿嬷天天都拿个印章在岑安安面前晃,试图让他眼熟。

柳七郝三徐四也不遑多让,庄冬卿碰到过。

一转回内屋,岑砚又在问他崽子,想不想学武,以后带他去骑最高大的马匹。

庄冬卿不知道小崽子听不听得懂,但感觉小朋友一定承受了很多,以至于到了正式抓周那天——

岑安安坐在一堆东西里面,想抓一样,就去瞅一个人,好似在为难。

岑安安先爬向了木剑。

还没伸手,阿嬷咳嗽了两声。

转头爬向印章,一抬脸,又觉得他爹爹神情不太高兴。

庄冬卿对这孩子只有健康平安的期待,于是他这个亲爹抓了把瓜子,在一边看自己儿子的大戏。

跟着最秀的一幕出现了,岑安安小朋友经过深思熟虑后,先把经书和算盘一脚丫子踹了下去,然后左手拿起了木剑,右手拿起了印章,放在了中间……还没完。

除了踢下去的那两样,岑安安小朋友把剩下的都堆在了自己身边,堆完特别高兴,“药,要要。”

竟是把岑砚和阿嬷柳七平时教他的话,也学了起来。

庄冬卿:“……”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不止庄冬卿,一屋子人都静了下来,直到阿嬷小心翼翼问了安安几遍,是不是这些东西都要,得到安安肯定的回答后,也不知谁先开的头,总之满屋子笑声响起。

“看来世子是文武全才。”

“别说,世子一直都聪慧,主子也是什么都会啊,怎么没这种可能。”

郝三与徐四开始吹嘘起来。

庄冬卿走近小崽子,捏了捏小崽的脸,嘀咕道,“鬼机灵。”

谁料今天还有给他准备的惊喜,小崽子忽然道:“爸巴。”

庄冬卿不可思议,“喊我什么?”

岑安安小朋友:“巴巴,爹跌。”

庄冬卿很难形容那么一刻的感觉,眼眶有些热,把他崽子抱了起来,拿到岑砚面前,小崽子似乎分得清谁教他的话,在他面前喊爸,到了岑砚面前,叠声都是爹的变音。

岑砚自是激动,立马忽略了小崽子抓周的骚操作,亲了他好几口。

庄冬卿瞧出来了,这孩子是个会哄人高兴的。

果然,很聪明的啊。

*

一岁多两个月,岑安安走路就很稳当了。

但岑砚与李央处理完了苏州周边好打理的地方,得要往外跑了。

李央反正单身,于是到一个偏远县份,就干脆原地住了下来,岑砚则是坐船走水路,哪怕会出短差,基本不超过七天便会回来一趟。

岑安安小朋友打小就是和阿嬷一起睡的,这种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比如,岑砚与庄冬卿的亲近,就不用顾及着小崽子了。

但总是有很尴尬的时候。

比如亲着亲着,都想扯对方身上的腰带了,庄冬卿冷不丁瞧见内间门帘处站了个矮团子,瞬间吓得什么心思都无了。

“叭叭,你和爹爹,在干嘛?”

庄冬卿:“……”

社死,总是在无意之间。

万幸岑砚是个脸皮厚的,不要脸道:“爹爹想你爸爸了,在亲他,我们是不是也常常亲安安?”

小崽子困惑:“好像,是哦。”

尴尬中,两个人火速分开,岑砚把岑安安抱起来,庄冬卿在一边装死。

“几天不见了,我们安安乖不乖啊?”

“乖!”小崽子振声道。

哄了会儿儿子,阿嬷便找来了,原本岑砚是打算午休后再见岑安的,估计是听到岑砚回来了,岑安自己跑了过来,阿嬷见小崽不在了,便往主屋来找,一找一个准。

“等安安睡了觉觉,再过来好不好?睡觉觉长高高。”

“好哦。”

小崽子最近对长高莫名执着,岑砚一提,便愿意跟着阿嬷走了。

边走还边揉眼睛,瞧得岑砚内心柔软。

应当也是想他了,才会听见了就一趟子跑过来。

岑砚跟了出去,在门口看着阿嬷领岑安安走远了,啪叽,把主屋门给关严实了。

庄冬卿:“……”

想说些什么,但人一回来,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庄冬卿很快七荤八素。

滚上床的时候,庄冬卿呼着气,恶狠狠道:“你这样一关,大家都知道我们白天在干嘛了!”

岑砚:“就算是不关,该猜到的还是会猜到。”

庄冬卿:“……”

手腕被吻住,轻轻的啄吻,岑砚勾他道:“走了这么久,卿卿不想我吗?”

“……”

可恶,不是这种想吧!

“卿卿……”

庄冬卿受不了,主动堵住了岑砚的嘴。

嗯,门锁了,至少岑安安小朋友不会再进来了。

第74章 洪灾

门扉紧闭, 床帐垂落。

头发沾在汗湿的脸颊上,庄冬卿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

刚说了一个字,便被翻过了身, 岑砚覆贴着他背脊, 庄冬卿一眨眼, 濡湿的睫毛上泪滴垂落。

太满了。

感觉到肩头有吻垂落,庄冬卿带了些哭腔埋怨:“非得……这么激烈吗?”

说完感觉再度贴紧,庄冬卿背脊颤颤。

岑砚却在他耳边道:“不想睡了?不快点一会儿小崽子来了。”

“……”

行吧。

自己生的崽子自己受着。

但有些时候,也不是想快就快的, 庄冬卿惯是不经逗的, 岑砚却……让他有些难捱。

“看来还是该选晚上……”某人后悔嘀咕道。

被庄冬卿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岑砚还笑。

最终, 庄冬卿扶着床沿,被扣住了肩膀, 如了对方的意。

一下一下,在勉励维持的平衡中,无法挣脱的桎梏中, 头脑空白完了事。

岑砚伸手捋他, 庄冬卿眼前全是小星星。

等收拾完,庄冬卿往床里滚了进去。

穿亵衣的时候,岑砚伸手在他小腹上摸了摸, 低喃道:“好像没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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