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160)

作者:卷边的纸 阅读记录

“只要你的心在本宫这里,跑到哪儿去,也是本宫的女人。”太子眉眼不可自抑地显出笑意,偷偷向下瞥了苏霁一眼,将她轻轻放下,道,“本宫今夜只不过是想你了,想来探看你,待卯时还须去乾清宫商议战事。”

“卯时?”苏霁看着外面天色,虽然说不清楚现在是几点,但从她回宫之时,便已经天黑了。若是太子现下还磨蹭着,岂不是要彻夜不眠?“这都几点了,太子殿下快些回去罢。”

太子轻轻地应了一声,道一声“珍重”后,便一个纵身飞了出去,身影渐渐远去,变成了个模糊的小点儿,最终消失不见。

苏霁见太子走远,却觉得十分奇怪——他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子,甚至连自己去哪儿都没问呢?

回过神,苏霁一边叩响元彻殿的大门,一边回想着太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试图解释太子为何突然态度360度转弯儿,却始终没个结果。

这事没有结果,太子所言另一件事却令苏霁心生警惕——太子方才说过,他要去乾清宫商议战事。

可按照小说的剧情走向,在成帝统治的后期,承平日久,几乎没有发生过大的战役。唯有故事的结尾处发生过一起,是大成挥师北上,去攻打漠北的战役。

这场战争,可谓惨胜。一方面,漠北之人死伤大半,有些村镇甚至被屠戮殆尽,漠北王就此俯首称臣,再不敢来犯;可另一方面,这场战役消耗了太多的钱银兵马,国库甚至差点消耗殆尽,而成帝手上最精锐的部队飞骑兵也折损在了这场战役中。

因为这场战事的消耗,让朝臣怨声载道,朝臣们逐渐意识到成帝由于年老而变得昏庸,绝不似先前一般清明了,许多中臣转而支持了太子。同样是因为这场战事,成帝失去了手中的王牌——飞骑兵,这才使得太子有了可乘之机,暗中谋反。

而国库亏损,则使富裕钱粮的金陵萧氏蠢蠢欲动,待太子甫一即位,便生出乱心,举旗谋逆。

如果没有这场荒谬的战争,那么成国的历史走向或许会完全不同。

苏霁褪下了沾着泥点子的衣裳,躺在了榻上,软软的被窝温暖舒适,只想了一会儿,苏霁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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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柔自被送回了咸福宫,便一直在寝宫中养病,眼瞧着身体愈发好了,精神却越来越萎靡。苏霁每日得空时便去看她,寻来些民间好玩儿的玩意儿,给她逗闷儿。

可是逗笑赵嘉柔这个任务委实太难了,平日活泼爱笑的赵嘉柔,在一夜之间性格大变,宫人都道她是不中用了,一个个都在自谋生路,唯有从娘家带来的一位侍女忠心耿耿,侍奉床前。

这一日,苏霁刚来到咸福宫,却被侍女拉到了角落,与苏霁道:“苏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可是憋闷在心头,又实在是太难受了。”

每当有人问当不当讲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不当讲”这个选项,于是苏霁点了点头,听她要说些什么。

“赵贵人如此失魂落魄,全都是张贵嫔搞得鬼。”那侍女狠狠地啐了一口,对苏霁道,“那日,皇上本没有召幸赵贵人,是张贵嫔手下的宫女来传消息,我们家赵贵人便兴冲冲地去了。可是——皇上却见也不见,直接将她撵了出去。只怪那日奴婢未曾当值,赵贵人让那些跟着的奴仆四散而去,他们就真的听命走了。”

第98章

苏霁听此, 问:“张贵嫔是不是那个茅山掌门之女, 张玄晴?”

“正是,不过张贵嫔的名讳,怎是能直呼的?”那侍女听到了张玄晴的名讳, 瑟瑟地道。

“就是她, 叫她什么不重要。”苏霁思索了一阵, 缓缓地道, “改明儿, 我们去会会这张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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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晚春, 张贵嫔身上还穿着水色极好的紫貂,腹上隔着一层棉布, 贴着汤婆子, 她平日在暖阁中歇息,地下烧着地龙, 屋内还备了炭火。

“主子, 苏霁姑娘求见。”翠儿一边为张玄晴喂水, 一边禀告道。

“她怎生来了?”张玄晴面色晦暗,两颊一片病态的红晕, 思索了许久,道, “也罢,宫中整日无趣,让她进来罢。”

翠儿称是,便从侧室里接了苏霁过来, 见她身上虽素,并无珠玉之饰,面料却都是顶好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宣州城的医女,还曾给未出阁的晴姑娘诊过病呢,怎么一番因缘际会,摇身一变就做了娘娘呢?

苏霁迈过了一道及膝的门槛,见张玄晴斜倚在榻上,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按照大成律法所示,贵嫔的品秩亦是一品,与苏霁的诰命品秩恰好相同。在品秩相同时,按照主客规则,张玄晴是主人,苏霁是客人,客人应该比主人更尊贵些;按照孝道规则,苏霁算是小辈,张玄晴算是长辈,长辈应该比小辈更尊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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