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62)

作者:卷边的纸 阅读记录

太子纠结地闭上了双眼,许久才冷冷地道:“扎马步时要凝心静气,本宫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么?”

苏霁只得再次闭上了嘴,抬眼瞧着太子手中的笔迟滞了许久,“啪嗒”一声,一滴墨汁落在纸上,在纸上晕染成一个大点子。

苏霁撇撇嘴,写字也要凝神静气啊,可太子分明自己也没有做到嘛。

苏霁就这样扎马步,一直到黄昏时分,腿比之前萧贵妃罚跪时还酸痛。正想着萧贵妃胡思乱想之际,外边一个小太监推开书房的门,禀报道:“太子殿下,萧贵妃现下跪在养心殿门外,脱簪请罪,您看……”

脱簪请罪?苏霁的脑袋瓜咕噜咕噜地转着,皇上只不过是疏远了萧贵妃,并没有想要罚她的意思。她还要自己去触这霉头,硬要去领罪不成?

“不过是妃嫔争宠的把戏,不必理。”太子摆摆手,叫那太监下去了。

“你。”太子瞥向苏霁,道,“也可回去了。”

“那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苏霁问。

“到你下旬歇息时再来罢。”太子沉吟道,“反正父皇也不会给本宫什么重要的折子,本宫随时有空。”

苏霁揉揉自己酸疼的腿,起了来,告了退,便自回去了。

“殿下,您怎么又召她呢?”魏九满是疑虑,望向太子,道,“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太子想寻个合乎情理的回答,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烦闷地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中乱得很。

第40章

养心殿外, 萧贵妃跪立在门前, 一身淡黄色的绸裙,头上用木簪松松挽了一个髻,不施粉黛, 却另有妩媚别致之美。

萧贵妃面色惨白, 唇上亦无血色, 她只觉周围天旋地转地, 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

“贵妃, 贵妃!”小宫女立时扶住了萧贵妃, 关切地问着。

萧贵妃紧攥着手绢,咬牙硬挺着, 虚弱地道了一声“无事”, 便叫宫女不必去扶。

她只恨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养尊处优了几十年, 这点劳累也经受不住。

“贵妃, 您这又是何苦?”小宫女劝道, “皇上也没处罚您,这事便算是揭下来了, 您又何必在这罚自己个儿?”

那宫女又凑近了萧贵妃,委屈道:“何况, 这事儿也真不是咱们做的。”

萧贵妃苦涩地摇了摇头,道:“你还小,不知道宫里这许多事情,真假并不重要, 重要在于皇上信谁。”

宫中妃嫔,无不仰赖着皇上的恩宠与信赖。而那恩宠与信赖少了一丝一毫,对于她们这些如浮萍般飘着的女子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上次荧惑守心,皇上虽未明说,但已经疑心她了,这次,她不能再让皇上疑心了。

她已经在深宫中小心殷勤地侍奉了十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儿子,距离权力之巅只剩一步之遥。

萧贵妃默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可这一步之遥,她已经等了十年。太子从小体弱,太医断定是活不过十年的。曾有无数个夜晚,她都暗自祈祷,求求太子快些仙去罢,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可是十年过去了,历经两次瘟灾,一次皇宫大火,太子仍旧好好地活着。

虽然皇上并未对太子释以权柄,可暗中赞许、支持太子的朝臣越来越多了。如今太子势大,就连她也奈何不了了,甚至太子还会反过来害她。

想到这里,萧贵妃心生愤恨,气得微微扬起了头,却正巧看到苏霁一身乍眼的衣裳,即便是黄昏下也难掩的精致妆容,不由得更恨了。

她穿这身,是来成心刺激她的不成?

萧贵妃狠狠地瞪了苏霁一眼——今日受跪之辱,全都是拜苏霁和太子所赐。

终有一天,她也要让这对鸳鸯尝尝这滋味。

苏霁正携着一只轻便的松木箱子,见萧贵妃的眼神不善,走到萧贵妃面前,正色道:“这事情,真的与我无干,也与太子没有干系。”

萧贵妃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苏霁只能无奈地从萧贵妃身旁走了过去,从司药局到储秀宫,这里是必由之路——早知道如此,她宁可明日再去。

而她之所以去储秀宫,就是为了去瞧瞧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苏霁命身后的太监去敲门,并叮嘱道:“若是我被扣下来了,你只管去旁边的咸福宫,找赵贵人求救。”

那太监闻言称是。

宫内传来了问询声:“谁人敲门?”

苏霁道:“我是司药局的,来请张贵人的平安脉。”

那宫人虽疑惑,但也开了门,见是苏霁,更奇了:“苏司药?怎么今儿是您请平安脉?”

苏霁微笑,不发一言,她当然不是来请平安脉的。

她分明是来踢馆的呀!

苏霁入了屋内,见到张玄晴仍在榻上,悠闲地喝着茶,行礼道:“张贵人,臣女来请平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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