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9)

小孩抬手把红薯扔进去。

谢琅看他迫不及待地样子想笑,可小孩跟他还不熟,就没好意思笑他。

起身去厨房端一盆温泉水,跟小七俩人洗漱一番,就摸黑回屋睡觉。

翌日,天蒙蒙亮,谢琅起来看到角落里的孩子心下纳罕,哪来的小孩。

过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谢琅朝自己脑袋上一巴掌,真是被山黄里的那群浑人打坏了。那孩子不就是他昨天收养的孙儿么。

谢琅把他身上的被褥搭在小孩的被褥上,出去洗洗脸,随便扒拉一下长发,绑起来就打扫院子。

随后从江山图中薅一些还带有麦粒的麦秸放牛吃食的石槽里,又弄些豆秸扔羊圈里,就回堂屋挖一瓢麦粒洒在院中一角。

麦粒落地,鸡鸭争先恐后的飞奔过去夺食。

院中安静下来,谢琅去厨房蒸四个红薯和两碗鸡蛋羹,然后去叫小七起来吃饭。

小七又见鸡蛋羹,不禁仰头看着谢琅,鸡蛋要吃光啦。

“家里没菜,咱们只能吃这个。”汉朝没铁锅,没法炒菜,谢琅想做麻辣烫那样的炖菜,担心做到一半陶罐裂开就没做。

昨晚睡觉前谢琅已打算好,浇好屋后的八亩地,把春小麦种下去,他就打铁锅。

谢琅递给小七一个调羹,“等一下别人问你早上吃的什么,你就说吃一个鸡蛋和一块面饼。如果问你有没有菜,你说晌午做菜。”

小七点一下头,舀一勺鸡蛋羹,不禁眯上眼,随即睁开眼看向谢琅,比昨天的好吃欸。

谢琅修过心理学,看出他很满意,笑道,“昨天的没放葱,也没放油。今天放了一点油和葱。”红薯皮剥掉,就递给他。

小七一手拿着调羹,一手拿着红薯,一口红薯一口鸡蛋,吃的打嗝了,才依依不舍的把剩下半个红薯放下。

谢琅担心过会儿凉了他又拿起来吃,抬手扔到外面。

鸭子迅速赶来,张开扁长的嘴叼走。

小孩儿起身就想去追。

“还有。”谢琅抓住他,“晌午再做。”。

小七停下来,坐回到木墩上安安静静的等着谢琅吃饱,和他一同去里正家。

一大一小到里正家,他家院里已坐满了人。看到谢琅,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包括里正。

谢琅笑道,“大家都坐,无需多礼。”

“谁给你行礼。”

话音落下,谢琅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谢琅忍了又忍,才没把拳头挥过去,“大伯,我的头还没好。”咬牙道。

谢建业慌忙问:“痛不痛?”

“你说呢。”谢琅没好气地转过身。

谢建业好生尴尬。

谢琅接道,“也就是我大伯你,换成别人,我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待谢建业开口,就问,“您是不是跟他们说我想到浇地的法子了?”

谢建业更加尴尬,“也,也不是我说,是他们一个劲的问。”

“对对,是我问的。”里正见谢琅刚才皱眉,就知道被谢建业打痛了,连忙打圆场,“三郎,说说吧。”

谢三郎还得去温家里买青砖,也没卖关子,“挖井。”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不知谁说一句,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谢琅不着急,笑着说:“我还没说完。我说的是陶井。”

“实话跟你说,三郎,打井这个法子我们早想过。”里正也很失望,“可是陶井太费钱。一次找到有水的地方还好,找不到水眼,三天都打不好一口井。”

谢琅:“你们如果信我,今天就去选打井的地方、买陶圈,明天上午咱们就开始打井。”

“你打?”

谢琅循声看去,是他大堂哥谢大郎,也就是谢建业的大儿子,“我不打,让你打,你会吗?”

谢大郎面色不渝,拧着眉头道,“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说话这么呛人。”

不是谢琅语气不好,是身为一家人,谢大郎即便不信他,也不该第一个出言挤兑他,“你管我吃的什么。”转向里正,“我说我有办法不用挖下去,也能探到地下有没有水,您老信不信?”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

谢建业开口道:“他有几成都没用。”

“大伯!”

这父子俩真是生来克他的。

谢建业:“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前两丈都好挖,下面就难了。”

“咱们村的那口陶井是怎么打的?”谢琅反问。

众人下意识回想,打井的人在身上绑两根绳子,又把麻绳编的梯子放下去,下井的人先沿着梯子爬,爬不上来上面的人再拉。之所以不是先拉,是担心伤着井里的人。

思及此,众人看向里正,他们也可以用这个法子。

里正看了看谢琅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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