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他的呻吟只有痛楚,随着聂辰不断变换角度的顶入退出,他的声音也起了变化,待终于抵到了那一处,他陡然闷哼了一声,浑身剧烈颤抖。
察觉了他的变化,聂辰继续在那一处辗转厮磨,很快就让他两腿间原本萎靡的部位又缓缓挺了起来。
这一夜,他们缠绵了太久太久,久到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才双双搂抱着倒在濡湿发潮的床单上,喘息着休息。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身体粘腻不堪,他们却已经没有力气清洗更换,攒起所有的力气也不过只能在对方面颊上落下一个颤抖的吻。
连着泄了两次,霍子南有些吃不消,腰酸的厉害,小腹也有些抽痛,明知这样躺着明天一定会生病,但太累太累,最终还是放纵自己陷入了黑甜的昏睡。
半梦半醒间身体落入了温热的水中,一双手温柔而又细致地将他里外都清洗妥帖,而后用松软的毛巾擦拭干爽,塞进了带着洗衣液清香的被子。
霍子南长长舒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一个火热矫健的身体立刻缠了上来,将他松松搂在怀中,迷蒙间听到一个若有若无似真似幻的声音:“John,我会永远爱你,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有些危险,听着让人心悸,霍子南想要说些什么,但恍惚间又不确定自己是梦是醒,挣扎片刻意识终于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天光大亮。
霍子南迷迷糊糊睁开眼,摸到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吓得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立刻被浑身的酸痛击溃了,呻吟一声重又倒了回去。
他无奈地看着时针,居然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了,看看身边,是空的,聂辰大概早早就醒了去公司了……
这混蛋,不知道我今天要上班的么?自己醒了也不叫醒我……霍子南咬牙恨恨想,两辈子了还没为这种事旷过工呢。
揉着胀痛的脑袋,几乎断掉的腰,霍子南无奈挫败地继续躺在那里,还好那个地方似乎被上过药了,清清凉凉地很舒服。
话说回来,这个身体,真是太不争气了……
“醒了?”
没料到家里还有别人,霍子南吓了一跳,侧头看时只见阿蟹穿着格子围裙,正端着一个紫砂煲从厨房出来:“辰哥说你大概快醒了,让我早点把饭菜准备好。他跟你还真是心心相印,打完电话我就开始准备,刚做好你就醒了。感觉怎么样?在床上吃还是下来。”
“哦……我下来,真是麻烦你了。”霍子南有些赧然,毕竟,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地傻乎乎在床上睡了整个上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睡衣已经好好穿在身上,拖鞋就摆在床边,霍子南趿着拖鞋往浴室走去,不留神一步跨大了些,登时难受的脸色发白。
“怎么了?”阿蟹放下紫砂煲赶了过来,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还难受么?辰哥说你感冒的厉害。”
感冒……霍子南尴尬地笑了笑,挣开他的手,忍着股间疼痛尽量平稳缓慢地往浴室走去:“我没事……很快就能好了……”
简单洗漱一番,霍子南坐在餐桌边吃饭,大概是聂辰专门吩咐过,阿蟹只做了八宝粥,主食菜肴一概没有,十分适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聂辰呢?”霍子南问他,“他不回来吃中饭?”
“帮里出了点大事,他在外面吃了。”阿蟹解下围裙放在一边,坐在了他对面,“医院已经帮你找人代班了,吃完饭,休息一会,我要带你出趟门。”
“?”霍子南惊讶,“你带我出去?去哪儿?”
“去趟状元里。”阿蟹面现沉痛之色,“查爷的故居。”
“查爷?故居?”霍子南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看那个仅一面之缘便对自己横加污蔑大打出手的男人,况且,什么叫“故居”?
“我知道他跟你闹过不愉快,但死者为大,以你的身份,第一天无论如何也要去吊唁一下的。”
死者为大……霍子南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呐呐道:“查飞……聂辰的舅舅……他死了?”
阿蟹点头,沉声说:“也没什么,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上混的人,小一半最后是要横死的。”
霍子南这才完全明白査飞死了,而且是横死。
不过,什么叫“以你的身份”?
“那么……我跟他素昧平生,为什么第一天要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