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垮仔和阿灭。”
“还有,昨晚海盛的人也出动了,而且都是精锐,要不是我们动的早,他们肯定能追到这儿。”猴子说,“他们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几乎和查爷是同步的,我有点怀疑。”
聂辰皱眉,想了想说:“叫阿蟹把去年到今年舅舅报给帮里的大帐发给我。”
“是。”猴子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市里?人都在外面,车子也准备好了。”
“等他睡醒吧。”聂辰说,“昨晚他受了点惊吓,好不容易睡着了。”
霍子南醒来时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聂辰正坐在沙发里看报表:“饿醒的吧?快起来喝粥,一直温在紫砂煲里。”说着将衣服取下来递给他:“猴子现买的,试试合不合身。”
牛仔裤,黑衬衫,拉风的铁灰色短款风衣,看着镜子里年轻了好几岁的自己,霍子南真有点不习惯,猴子的审美观还真是时尚……问题是为什么跟聂辰居然是同款同色?难道他是搞批发的吗?”
聂辰给他正了正衣领,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下了:“吃完饭回去吧,车都准备好了,你脚不方便,去我那儿小住几天吧,还有三天才上班,正好养养伤。”
聂辰的公寓在M市内最大的水景主题公园旁边,二十八层顶楼,二百多平的平层。
虽然霍子南跳着也能走,聂辰还是坚持抱着他下了车,在七个保镖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电梯,才表情严肃地挥挥手:“散了吧。”
霍子南还是第一次来聂辰的住处,推开对开的房门,只见整个房间都铺着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所有的隔墙都被打通了,只有两个方形大立柱承重,西侧有四分之一的天花板被换成了单面透光的磨砂玻璃,明亮通透。
屋子中央由一圈白色的亚麻沙发围成了一个开放的会客区,聂辰将霍子南搁在了沙发上:“欢迎入住我的五星级山寨。”
霍子南四下看看,除了空旷还是空旷,是聂辰一贯的风格,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四墙雪白,只在沙发背后挂了一幅仿梵高的《夜间的露天咖啡座》。
霍子南确信自己没有认错,这是他们四年间唯一一次欧洲旅行时林祖栋在意大利一个街头画家手里买下的高仿油画。
当时聂辰对这幅画和那个潦倒的画家嗤之以鼻,没料到若干年后,他竟会带着它漂洋过海来到这里。
“好看吗?”聂辰摸摸下巴,“其实我三岁之前画的蜡笔画都比它强些,不过……挂在这里跟这所房子很和谐不是么?”
霍子南笑着点头:“还好。”
“我一会要出去一趟。”聂辰给他找了拖鞋水杯等生活用品,又拉开墙上一个暗藏的书架,“你闲得无聊的话,有很多推理小说可以看,还有碟片,武打片、枪战片、文艺片,经典Gay片也很多……”
霍子南嘴角抽搐,聂辰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说:“算了还是等我回来再看吧,你一个人看恐怕也没什么意思。”
“你还是先去办正事吧。”霍子南黑线,“不用操心我的娱乐了。”
“那我真走了。”聂辰穿上大衣换了鞋,看看表,“回来大概会比较晚,现在是下午三点,六点前阿蟹会过来给你做饭,其他人敲门的话一概不用搭理,这房子安全性非常高,门窗屋顶都是防弹的。”
看来他的生活比想象的还要紧张,霍子南不禁想,连住所都搞的这么坚不可摧。
聂辰走后霍子南挑了一张007黄金眼塞在碟机里,看着看着两眼发涩,不知不觉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天黑时才被门铃声惊醒。
“不冷吗?”阿蟹提着两个超市便利袋,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晚上也不开暖气。”
“忘记了。”霍子南这才感觉鼻子有点发塞,阿蟹开了空调,提着便利袋进了厨房,拿出一大堆食材出来,手脚麻利地煲上了甲鱼汤。
“有客人要来吗?”霍子南疑惑地问,“这么多菜……”。
“辰哥说要给你补补,菜谱都是他定的,我只管做。”阿蟹运刀如飞地拾掇着鳟鱼,“他说他九点以后才能回来,给他留汤就可以了。”
不过半个小时,四菜一汤上了桌,霍子南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不禁胃口大开。
两人刚刚坐定了,还没来得及动筷子,门铃又响了。
阿蟹在猫眼里看了看,说:“是查爷,辰哥的舅舅。”
“哦?”霍子南诧异,他怎么会来?春天的时候他就在刀叔嘴里听到过査飞的名字,知道他就是一直架空和试图谋杀聂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