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29)

严欢随口道:“我是路过打酱油的。”见她瞠目,随即笑道:“我闲来无事,又有个熟人在拔拔泰的别院当差,所以早上跟他们一起来看热闹。”

何靑鬟冷然道:“现下后悔了吧,这个热闹可不好看。”

严欢苦笑道:“是不好看,我被你抽了一鞭,又被一个男人摸了一把,还背着你爬上这么高的悬崖,现在又冷又饿,非常后悔。”说着抚上鬓角的伤痕,发现半边脸带耳朵都麻麻的,好在不影响听力和说话。

何靑鬟冷哼一声,但看到他脸上的鞭伤,目光歉然。

严欢见她目光变得柔和,不想她自责,便又道:“我有一年多没攀岩了,今天其实挺冒险的,不过你们习武的女孩子还真是沉重。”

何靑鬟秀眉一挑,怒道:“你……我……我很重么?”

严欢笑了笑,道:“比我老婆重些。”

何靑鬟道:“原来你已经成家了。”

严欢点了点头,何靑鬟便不再言语。

不一会山间暮色四起,黑暗中忽听何靑鬟幽幽道:“我看你虽然临敌机变,但似乎武功不高,你这样胡乱跑出来看热闹,万一丢了性命,她在家里岂不牵挂。”

严欢不答,良久,哑然道:“她……她死了。”

虽然他说的平淡,何靑鬟仍听出了浓重的悲伤,一时语塞,洞中重又安静下来。

严欢这时想起苏宁,接着又想起韩缇,只觉得两人的面孔在自己脑海里交替重叠,一时间心烦意乱,不愿多想,便马上找到一个新话题:“你把丐帮帮主弄到哪去了?”

何靑鬟道:“自然是抓起来了。”

严欢道:“你们两个帮派斗了很多年了吧?”

何靑鬟沉默了一会,道:“六年前,我哥哥追踪一只颇为罕见毒物,来到南阳,不幸被丐帮长老围攻,不敌身死,从那时起我们便结下梁子。”

严欢道:“丐帮长老为什么要围攻他?”

何靑鬟咬了咬下唇,道:“中原人士一向自诩正派,见了我们苗疆人,自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诛灭,我哥哥那时不过十七岁,武功已有小成,丐帮中人一来害怕五毒教未来的教主太过厉害,二来……二来觊觎我教圣物,便不惜集结六大长老,将他杀死。”

严欢皱眉道:“中原武林这帮人怎么老是这么执着于门户之见,我原来还以为金庸瞎编的呢,他们怎么这么狭隘。”

何靑鬟见他居然对中原名门正派不甚赞同,不禁有点诧异,道:“中原武林人士一向看不起我们苗疆人,严大哥,其实我们修炼秘药、蛊毒,大半还是因为苗疆湿气甚重,蚊虫过多,为了治病保命而已,我哥哥追踪那毒物,并非要炼制什么歹毒的巫蛊,而是为了给我阿爹治伤。我哥哥死后,我阿爹很是伤心,带伤集结教众,与丐帮大战半年余,后来双方都死了很多人,丐帮不支,便请了苗帮主来做调停,因为赤帮在云贵一代势力很大,我们也要仰仗他的庇佑,再加上当时教众也需要休养生息,所以阿爹答应与丐帮休战五年。如今五年之期已到,我武功大成,定要杀死六大长老,将石老贼带回五毒教,用他的心肝祭奠我哥哥的亡灵。”

严欢见她说的凄切怨毒,一时接不上话,便从兜里掏出短笛,道:“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吧,消消气。”说着将短笛凑到唇边,吹起那一首儿歌——“虫儿飞”。

婉转平和的笛曲中,严欢感觉何靑鬟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一曲既终,他缓缓道:“你听过花木兰的故事么?”

何靑鬟摇了摇头,严欢想起花木兰大约也是这个时候的人,只是她的事迹是从隋唐之后那首《木兰辞》才开始炒作的,苗疆人大概还不太清楚,于是开始给她做培训:“前几年北魏和柔然打仗,官差要求每家都出一个壮丁,花木兰的两个哥哥都战死了,弟弟还很小,父亲带着腿疾无奈应征,花木兰心疼父亲,便连夜偷了父亲的盔甲武器,带着征兵状,女扮男装参加了战争,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可聪明机变,坚强勇敢,在军队中屡立战功,最终被封为将军,一时传为佳话。”

何靑鬟听的入神,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女子么?”

严讲师继续培训:“我十几岁的时候,出门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我家的生意忽然出了很大的纰漏,同时父亲也生了重病,我母亲怕我担心,就没告诉我,她一个人撑着生意,从南到北几千里跑了十来趟,游说我父亲的生意伙伴,还要照顾生病的父亲,半年后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了。这世界上出色的女人其实很多,只是很多时候都缺乏自信和动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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