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39)

小丫鬟叽叽喳喳说了两句,然后飞快地跑出去了,严欢连嘴都插不上,只好苦笑了一下,起来穿衣洗脸,一会儿的功夫,小丫鬟又端着早点来,一叠声地说:“公子,郎中说您不能吃太多,这是粳米粥和清淡的小菜,您先吃着,我到药房去给您端参汤来。”

没等到严欢答话,她又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严欢确实很饿,几口吃完了清粥小菜,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只是前两天策马狂奔了许久,又昏睡了一个对时,这会感觉浑身酸痛,便想出去活动活动。

外面果然下雨了,不过下的很小,天气也不太冷,严欢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又沿着湖面上的抄手游廊做了一会高抬腿,接近湖心小亭的时候,他发现亭子里的长椅上半躺着一个人。

那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颀长,略有些消瘦的身体上,穿着件褐色撒花的夹衣,胸口的衣襟微微地敞着,露出白色中衣的领子,和一抹消瘦的胸膛,他一双长长的凤目紧闭着,消瘦的脸颊上泛着酒醉的红晕,薄薄的嘴唇边浮着一抹恬淡的微笑。

仿佛发现有人看他似的,他轻轻地翻了个身,怀里的酒壶掉到地上,却没有摔碎,只是滚到了一边。

“小翠,热一壶新酒来。”他喃喃道:“别弄他娘的梨花白,淡出个鸟来。”

严欢头一回听见古代人骂人,挺新鲜,不由笑了笑。

那人长长的眼睛挣扎着睁开了,茫然地看了看严欢,嘟哝道:“哦,是你,一千年后的人。”

严欢见他知道自己,估计是陆心髓告诉他的,从而也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是郡王。”

郡王见他不行礼,也不以为忤,轻轻地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把漆黑的长发拂到身后,紧了紧衣襟,道:“昨日多谢你日夜兼程将他送回,现下你身体怎么样?”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很有磁性。

严欢道:“还好,再多吃两顿饭就好了。”

郡王笑了笑,消瘦的面颊绽放出柔和温润的光彩,随即慵懒地抻了抻长腿,站起来拿过石桌上的酒壶,闻了闻,皱着眉道:“府里其他的酒都死光了么,怎么总是摆着混蛋的梨花白。”一边骂着,一边却往嘴里灌了一气,砸了砸嘴,又叹了口气。

严欢见他虽然形态慵懒,言语随意,却在不经意间撒发着潇洒不羁,高雅宁和的气质。

“听心髓说你妻子没了,很伤心,你在这里没什么亲人,不妨在我这住下吧。”郡王道:“听说你酒量不错,以后可以经常陪我喝酒,你知道,老是一个人喝,也没什么意思。”

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仿佛总是高高在上,却又特别平和善良,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信任。

严欢见他把自己知道的很清楚,便笑了笑:“我本来以为她死了,现在却又不太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老天爷可能不太待见我,即使没让她死,也会安排一个极端尴尬的局面给我。”

郡王听他说的奇怪,却不追问,反而点了点头,道:“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往往以为自己很幸运的时候,却会在转瞬间发现,上天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尴尬的礼物等着你。”

严欢听他说的这么精辟,不禁鼓掌道:“你说的对,虽然我从不玩弄生活,生活却总他妈的玩我。”

郡王眯着眼睛看他,然后轻轻地笑了。

“老爷!”一个家人在亭外禀报:“有信使来,说任城王爷酉时即到洛阳。”

严欢见他这么年轻就被称为“老爷”,不禁有些好笑。

郡王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那人退了出去,他自言自语地道:“想来有三年没见过了,还得去醒醒酒,免得他又唠叨。”

他转身对严欢笑了笑:“我要去休息了,你大病初愈,也不要太劳累,有什么事就给你的丫鬟吩咐,她是我这最伶俐的丫头,是心髓特意安排的,他说你这人最是客气,须得派个最伶俐的丫鬟,才不会让你委屈自己,嘿嘿,他很少对别人这么上心,可见你这个人不错。”

严欢对他的安排很感激,便拱了拱手,道:“多谢。”

郡王摆了摆手,忽然向岸上喊:“心髓、心髓,快来扶我回房去,爷要睡觉。”

想来他的内力不错,那喊声不见得很大,却传的很远,不一会,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步走来,待得到了面前,严欢才认出是陆心髓。

从前无论在南阳还是襄阳,陆心髓都极为朴素,里外都穿的是灰色棉布的衣袍,头上要么是灰色的布带,要么是褐色的木簪,只见他此时却穿着件白色暗绣的绸缎夹衣,一头长及背心的乌发用白色镶着碧玉的发带束在脑后,虽然仍是很素淡,但极为精致华贵,衬托的他本来俊秀的面容更加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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