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延州……
我一惊。
原来曲流觞心里的人安北郡王。那延州曾经是才女安北郡王的封地呢。
安北郡王生得美丽,待人又亲切。风评很不错,连我都听说过。只可惜,只可惜死得早……三年前的一场风寒,安北郡王药石无效,死了。
我轻轻地拈起一颗棋,放在皇都的正中心。“也许你的良人在这里。”
我看见,曲流觞清俊的脸上,有了一点别样的风情。
40我演悲情戏,白衣要跳楼
从曲流觞那里出来,我直奔绝色小榭。
想都不用想,我吃了闭门羹。这白衣比曲流觞大牌多了,不用一点手段简直没办法靠近。我气闷地堵在门口:“哼哼,三皇女进得,我进不得?”口气像极了《阿Q正传》里的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鸨头为难地说:“啊呀呀,大人您就别折损小人了。就是三皇女,也一样没让进啊。”
这倒有点出乎意料了。“白衣怎么了?”
“病了。”他很肯定地说。
“病了?”
“正是,白衣公子晚上在阁楼上吹风着了凉,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这头昏脑热的病可是会传染的,大人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鸨头殷勤地说。
“美人病了,我就更要去探望一下了。”我不依不饶。
“哎呀,这可不行,要是白衣发起火来……”
“他敢发火我就带兵平了绝色小榭。”妈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这一趟。我可是顺带向曲将军借了一百个身强体壮的士兵呢,怎么看,也比我底下那群中看不中用的御林军强太多了。
鸨头往我后面一瞧,当真黑压压的一片,于是肃然起敬。“大人,白衣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我甩下后面的人,独自上了白衣的无心居。
我站在门口,听到了白衣的声音。
和小映温柔媚骨的声音不一样,白衣的声音很纯净,纯净得让人想起天上的白云、山涧的流水、木质的吉他……以及一切听起来很美好的声音。白衣在唱歌,用他纯净的声音唱着一首只有寂寞的孩子才会唱的歌。
我教给他的。
《世上只有妈妈好》。
很可笑的一首歌对不对?但对于白衣来说不是的。他恨他的妈妈,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却又想……又想靠在他妈妈怀里睡觉。
多么矛盾的心理。
多么可怜的孩子。
你看你看,病了的时候只能想妈妈。
我推门进去,把他的寂寞撞得粉碎。纯净的歌声在那一刻戛然而止,白衣躺在床上,懒懒地闭上了眼睛:“你总有办法闯进来。”
“是,我总有办法看见你最狼狈的样子。”我笑,他气闷。
白衣的确是生病了,他的脸色有些憔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似乎是病了好几天了。
我伸手去探他的头:“你怎么病了?”
他眉头一皱:“我讨厌别人碰我。”
“白衣白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突然很好奇,冷情公子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呢?
“我讨厌所有人。”
“也讨厌小映?”怎么我觉得他还蛮喜欢小映的?不如我告诉他小映其实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讨厌。”
“为什么?”
“因为他竟然会喜欢你。”
“白衣,你这话听上去好像吃醋哟。”
“随你怎么想。我不会上你的当。”
“切,脾气这么坏,还头牌。”嗯,要征服白衣这样的男人是需要时间和毅力的,毅力我有,时间嘛,就差了点,怎么办?直接扑上去强了他?
白衣大概是真的懒得理我了,咳了几声之后,闭上眼睡得欢实。
“你不理我?不理我我就耍流氓了。”我脱了外面的纱衣,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白衣警觉地瞪大的眼睛:“你……做什么?”
想把我推下去,结果生病,身体虚弱无力,反而被我挤进了床里面。我这算趁人之危,如果是平时,绝对会被他一脚踢到床底下去。
我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白衣,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还和别的女人好。”
“我没有。”他辩解。
“冷梦菲不算?”
“她会像你一样动手动脚?”白衣生硬地反问。
“你和她睡过多少次了?”
“没有。”
“骗人。”
“……”白衣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那你陪我睡。”我搂住了他纤细动人的腰肢。
“冷梦涵,我再说一遍,不要碰到我。除非你想被人打出去。”
感觉到了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松了手,不甘心地问:“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和女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