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150)

对于前世,那对魏颐来说,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在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并且适应了这个环境,一点点全部融入这个环境的人来说,对十几年前的事情,应该是很淡的,也就是记不起那么多东西,例如我们这些人,谁又能够将十几年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呢;而关于他生出生时候的记忆,我觉得人只要在肉身里面,就得依靠身体的眼耳口鼻来感受世界,人出生时,这些感官全都非常不灵敏,所以,魏颐对出生时以及婴儿时期的东西没有记忆的;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理解,所以我也就这样写了。 ,关于魏颐身为穿越人士而对待感情的问题。

在我认为,人对待感情由两方面决定,一是遗传(也就是基因决定,生而就有的),二是环境因素。韩愈就说有人生来就善,有人生来就恶,大部分人生来是中性的,后天教养决定他会变成怎么样。所以,魏颐对待感情的问题,我觉得他并不会因为有前世记忆,就在这一世对亲人对爱人之类的感情上比旁人淡漠,就如人不会因为多活了多少年就不在乎亲情一样。所以,我觉得魏颐在这一世,对待感情时依然是由他的性情决定大部分。

这自然也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大家赞同也行,不赞同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第77章 天理

容琛来到魏府时,魏颐手背上的伤口早已经被侍卫侍女们处理过包扎好了,而且大夫也已经来给魏颐看过了,对于外伤,自然是好好上药,不要沾了水。

魏颐坐在窗前椅子上发呆,一身天青色衣衫,身形单薄,身影寥落孤单,神色些微迷茫,又些微凄苦,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琛看了他一眼,到外面房间里询问他的侍女,魏颐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几个侍女把魏颐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的事情说了,说她们也不知道三公子为何这样,因为没有照顾好人,一个个都非常害怕,战战兢兢。

容琛让房间里守着魏颐的侍卫和侍女都下去了,自己从一边衣架上拿了一件外衫,才慢慢走到魏颐身边去,将外衫披在魏颐身上,道,“穿成这样坐这里,早上冷,你别冷到了。”

魏颐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像是个木偶一样。

容琛叹了口气,给他把衣裳披好,就从一边梳妆台上拿了梳子在手上,开始轻柔地给魏颐梳头发。

看到魏颐本来一头极好的乌黑长发被剪得乱七八糟,他就又心痛又愤懑。

他是极喜欢魏颐这一头头发的,也许应该说只要是魏颐身上的,他都喜欢。

平常和魏颐在一起,他喜欢抚摸他的头发,床事上也喜欢抚弄这满头青丝,捏在手里,冰凉柔顺,像水一样地从手里流泻下去,这总让容琛感到一种柔软。

但现在,好好一头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有些甚至是比齐耳还短了,容琛甚至怀疑,要是魏颐能够剪到的话,他是想把这头头发齐头皮给剪下去的。

容琛给魏颐把头发梳顺,又握在手里细细抚摸,看魏颐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点表示,他也只得沉默了。

过了好一阵,容琛才把魏颐的头发放下来,说道,“你这是何必呢,把自己头发剪成这样,你以为我就会放了你么?”

魏颐还是没有动,他望着窗外,窗外的海棠是早开了,几乎都要掉光了,深绿的叶子也长得非常茂盛了,似乎,春天已经要过去了。

魏颐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齐沂山上的事情么?那里那个高僧说我命途坎坷。”

容琛望着魏颐,道,“记得。不过,他们的话无根无据,有什么好听。朕说了,会保你一世无忧,君无戏言。”

魏颐的肩膀抖了两下,容琛以为魏颐冷,没想到魏颐是在笑,他笑得身体轻颤,“你怎么保我一世无忧?我和你上床,你给我一个男宠的身份么?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你连自己的骨血都弄上床,不知他们是不是还会认为你是圣明君主。”

容琛沉着脸,也不反驳,好半天,才道,“皇家的丑事从来最多,即使他们知道,又能奈我何。”

魏颐低下头去,道,“我以前从不觉得你如此自负,如此看轻江山社稷,生民百姓。”

容琛道,“我从没有看轻江山社稷,也没有不把生民百姓放在心上。天下责任之在我身,我不敢不挑好这担子,我从未敢因我为君王,天下臣服于我而有所懈怠,我不敢说我每件事都是正确的,但心中大志从未改变,这天下,让无饿死田垄者,让无作奸犯科不受律法制裁者,让有志有才之人有所用,天下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我从未在民生大业上有所自负,我也不曾对你自负。我为这江山社稷尽我所能,未敢懈怠,他们又如何来管我对谁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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