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253)

设好案桌,摆好画具,铺好画布,压好镇纸,仔细地观察,然后才开始下笔。

魏颐曾仔细欣赏过宫里所有的名家珍品画作,喜欢的画临摹过不知多少遍,画技在这种欣赏和学习名家的作品的过程中提高了非常多,他自己也觉得从中万分受益。

他将那些宫中珍品视为珍宝,总是能够看一副画就看一整天,要是不是伺候的侍女伺候得好,他能够不吃不喝,就着那名品就能成仙成佛过下去了。

虽然极喜爱欣赏这些画作,容琛要把这些东西赏赐给他,他却又不要,说放在他那里太过浪费,由宫里收着,流传后世,才是最好。

魏颐临摹出的画,他自己就不在意了,容琛却视为珍宝,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名为“文息阁”的地方来收藏。

魏颐看那些名家珍品的时候,容琛就看魏颐的仿品,看着看着,就能够在脸上露出微笑了,觉得魏颐的画的确是在慢慢进步。

不过,像魏颐那样沉迷于绘画之道,又有这么好的外在条件,要是还没有进步,那才怪哉。

甚至在容琛的陵墓修建上,官员来汇报进度和展示设计图给他看时,他还专门让在陵寝里修建一个藏画室,到时将魏颐的这些墨宝全都放进去,这些是他的,他死后,这些也都该依然陪着他。

魏颐可没去管容琛的这些怪癖一般的占有欲和执着,他一心干着自己的事。

魏颐将现代的各种画技融入这个时代之中,于写意之中更追求一种真实的美,别具一格。

容琛上完早朝,便来了这廉亲王府,得知魏颐一大早起来,没用早膳就窝在菊园里没有出来。

容琛问道,“是又在作画么?”

管事恭敬地回答,“是。”

容琛边往菊园走,边说道,“去准备些点心来。”

管事赶紧应了,吩咐下去。

容琛走到菊园门口,里面的菊花清香飘逸开来,让整个人都为之精神一震。

他放轻脚步,慢慢踱进菊园,而那些跟着他的侍卫仆从,全都守在了外面。

大家都知道,皇帝要和子琦公子单独相处时,他们都不能在一边打扰,个个都对皇帝的喜好和要求明白非常。

容琛走过里面的曲廊,远远地,已经看到了曲廊尽头的魏颐。

此时太阳才升起来没有多高,园中薄雾还未散尽,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园里,给远处的假山,假山上的凉亭都抹上了一层金粉,耀目非常。

那些肥硕的菊花,花瓣上还带着点点露珠,在晨光里闪烁点点光芒,于晨风里轻轻摇曳。

菊花的幽香里,这一切恍若梦境,而这梦里,最美最让容琛记挂的,是那个站在曲廊尽头,专注地画着画的人。

这时天气已经冷了,魏颐早穿了厚厚的衣衫,不过为了方便拿画笔,身上没有裹着披风,还穿着窄袖衫,头发用儒生巾全都束了起来,身姿挺秀,腰细腿长,容琛看着,就如魏颐陶醉于那些名画,他陶醉于面前这美好图景里的心上人。

伺候在一边静悄悄立在那里的采红发现了容琛,想过来对他行礼,容琛摆摆手让她不要做声。

自己轻悄悄地走到了魏颐的身后去。

魏颐的画已经接近尾声,在做最后的着色。

画中图景正是对面的假山,以及假山上的凉亭,还有假山上,假山下开得非常旺盛的肥美的菊花。

在浅浅的雾气里,那些景物若隐若现,这些都在画里表现了出来。

容琛虽然不善绘画,但是作为帝王,看得多了,在鉴赏方面还是有点能力的。他觉得,魏颐小小年纪,这作画水平已经接近于大师。

他从内心里觉得欢喜,而且骄傲。

这种欢喜和骄傲比看到太子容汶熙当年得太傅的夸赞来得更甚。

容琛就静静地站在魏颐后面看着,看着魏颐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冻得有点发红,那手握着画笔,在画上点染上浅浅的金色,那一笔一画,都像是点在容琛的心上,让他觉得分外熨帖舒畅。

魏颐放下画笔,又站在那里打量完成的画作,看了一阵,才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对他微笑的容琛。

魏颐一愣,紧接着也笑起来,转身对着他,问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了?”

容琛伸手握上魏颐的手,果真,魏颐的手指冰冷,他拉着魏颐,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又把魏颐抱在身上,捧着他的手轻轻摩挲,道,“没来多久。你看你,为了画这么一副画,把自己冻成这副模样。朕又不是缺一个画师,你以后再这样不知爱惜自己,朕可不允你画了。”

魏颐才不理睬他的这种威胁,他的确是冷了,窝在容琛怀里,还仰着头在容琛脸上亲了两口,笑容不减,道,“我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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