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是个小世子啊!”
轩辕静川匆匆点了点头,焦急地看着安致君为路小漫把脉。
“她怎么样了?”
“只是耗尽心力,暂时没有危险。但是她刚刚产下孩子,又见了红,不适宜颠簸,须得静养。我这就去京中药坊为小漫抓药!”
“有劳舅舅了!”
安致君心疼地看了路小漫一眼,出了屋门上马而去。
赵骁站在屋门外,扬声道:“殿下,既然王妃已经安然产下世子,还请殿下速速与在下回去宫中!万一计划有变,赵某实在不懂的变通!”
轩辕静川抱着路小漫根本舍不得放手,久久得不到回音的赵骁只得再度喊话道:“殿下,小漫也是我的干女儿,她生下的是我的干外孙,我这个做义父的自然得护她周全!这次跟着我出来的都是真正的心腹,没有一个是鱼目混珠之辈!我将他们留下保护小漫!还请殿下速速与我回宫吧!”
轩辕静川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此事如若不成,他也保不住小漫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路小漫却微微张了张嘴。
“什么?”轩辕静川俯下耳。
“去吧……”
“……”
“我保证……会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听在轩辕静川的耳朵里却如同暖流落入他的心海。
☆、90
“你的保证可从来都不作数。”
轩辕静川宠溺的一笑。
“……无论你是皇子王孙……还是籍籍无名贫困潦倒的乞丐……我都会等着你的……”
轩辕静川极度不舍地将路小漫放回榻上,推开门见到赵骁,低声问,“容峻舟呢?”
“已经派人押送回京了,少了他,还用担心容贵妃与岳中浔能翻云覆雨了吗?”
“只怕容峻舟来之前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赵将军不可大意……”
轩辕静川顿了顿,又道:“晋王呢?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我也在担心小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晋王就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快马赶去城门,如若晋王入城就一定要将他拦下!况且……就算他回去了,也改变不了局势!”
“我与晋王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都不是平庸之辈,只是一向不屑于权力倾轧……他若当真卯足全力与我一拼,我未必有十足把握赢他……”
“那就请殿下速速回宫!”
轩辕静川点头上马,临走时却又折了回来,一把拽过负责护卫此地的副都统,沉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我妻儿的安全!”
“莫讲明白!”
轩辕静川口中所说并非“王妃与世子”而是“妻儿”,对于这位侧王妃的在意可见一斑。
快马加鞭回到宫中,正好赶上御书房议政。
朝中二品以上大元皆齐聚于此,当然也包括岳中浔与粱亭召。
所有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着怎么晋王与睿王都没到场时,赵骁竟然堂而皇之地押着容峻舟入了御书房,而容峻舟一脸狼狈,就连腹部的伤势也不过草草包扎。
“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中浔见到这一幕,心跳都给挑了起来,容峻舟怎么会被赵骁押上御书房?
“什么意思?容将军要睿王的性命,难道赵某还能袖手旁观?”
此言一出,大臣们议论纷纷。
岳中浔眼角青筋猛跳,怒吼道:“胡扯!容将军怎么可能会对睿王不利!”
“也不是全无不利的理由。”粱亭召淡然开口,众臣目光望了过去。
“什么意思?”岳中浔背脊发凉,好不容容峻舟的部下将赵氏党羽的家眷全部控制了,他信心满满,可见着粱亭召沉敛的模样,心中却没底了。
“皇上交代当年梁贵妃的案子啊。梁贵妃遇害之前,曾用烛台刺穿刺客的手臂。经过梁某连日来的调查审讯,当年还是一个禁军都统的容将军在沐休之日入了宫,可偏偏没人记起容将军去了哪里。待到梁贵妃出事之后,容将军又顺利地离开了宫中,这难道只是巧合。”
“当然是巧合!当日的禁军多了去了,难道各个都杀了容贵妃不成!”
“但是他手臂上的刺痕可就说不过去了。”
粱亭召来到容峻舟的面前,一把撩起他的衣袖。
“此乃容将军当年在战场上被敌人的冷箭所伤!”
“冷箭?”粱亭召用荒谬的眼神看了岳中浔一眼,“受过箭伤的军士多了,可就是没有一人的箭伤如同容将军这般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