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19)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兽人族经过无数代的演化,早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明,而为了将这一族不断地繁衍下去,部落中更是有了约定俗成的规定……它限制着每一个兽人,同时,也保护着每一个兽人。

第 11 章 跟坦图回家

跟族长打过招呼之后,苏策和坦图走出了帐篷,坦图揽着苏策的肩膀,用一种谨慎的保护姿态。

当视力清晰的时候看到的景物和模糊时候看到的完全不同,苏策在走出帐篷的刹那,刹那间产生了一种很神奇的观感——就好像走进了原始世界一样,不仅仅只是屋舍和族人衣着的简陋,更多的则是一种从空气里散发出来的野性味道。

作为一个对自然与原野的男人——苏策伸出手指想推一推眼镜,而后他想起来它已经丢了——他感觉到了一瞬的沉迷。

坦图一直在仔细观察雌性的表情,他很高兴他喜欢他的部落。

“阿策,我们走吧。”因为赶路的缘故,一直到清晨两个人才到了部落,之后又是跟族长交谈,到现在雌性应该已经很累了。坦图很担忧地这样想着。

苏策抬起头,再度看到坦图光耀的金眼,然后视线转移:“你的头发……为什么不是金色?”

坦图愣一下:“我没结过婚……”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苏策觉得有点古怪,选择不再问下去。他转过身,说道:“去你家吧。”

坦图有点摸不着头脑,阿策的话题变化得太快,他好像有些跟不上……不过算了,只要阿策是愿意去他家的就好。

在坦图的“呵护”下,苏策一边走,一边往两边打量。

就好像是在为了推翻他之前关于“实验基地”的推测一样,部落里的一切渐渐都收入他的眼中。

部落里的族人——每一个,都非常高大,并且和坦图一样穿着兽皮。

多数肩膀上都或多或少地扛着一些看起来就非常沉重的东西,比如野兽的尸体或者约有丈余长的绿色植株,植株的前端挂着一串串类似于黍子的、沉甸甸的黑色的果实。

与这相应的,在很多由木头搭建或者石头砌成的房屋前面,门槛外木凳上坐着的男人也正在处理相似的东西,鲜红的肉块和硬实的皮革,或者一粒粒的剥下来的实子。

这些男人相对要矮一些,但也都身材修长,多数在一米八左右,裸露的小臂和小腿上都是匀称的肌肉。

苏策只有一米七八,肌肉层很薄。

而比较奇异的是,这个部落里他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房屋与房屋并不是整齐排列,而是形成一种错落有致的发散线条形态,房屋就坐落在这些线条的“点”上,邻里相望,但是互相都不干涉,每一个房屋周围都有比较大的余裕,围着一些篱笆或者栅栏。而房屋的大小也不怎么一致,但基本上都非常高大,木门非常宽阔,可以容纳五六个兽人进出的样子。还有一些偏小的,这些往往都有两层甚至更多。

在苏策从这些房屋面前经过的时候,在门前劳作的男人都会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坦图,然后给出情绪各异的笑容——大抵都是友善的。有时候从屋子里会跑出几个小孩子,有的强壮些有的瘦弱些,也都好奇地看着他。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苏策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还有些不同发色的、像坦图一样高大的男人看向他,眼睛里的情绪让他有点发毛,稍稍侧身往坦图身旁挪了一点,那些高大的男人就会笑笑,收回目光。

在他的头顶,坦图对他的雄性族人怒目而视。

苏策顿了一下:“坦图,你很热吗?”坦图体温突然上升了,揽在他肩上的手臂火烫火烫。

坦图眨眨眼:“不热啊。”

苏策就不再问了。

事实上,坦图确不是热,而是血液沸腾了。

在雌性兽人与雄性兽人比例为一比三的坎达大陆上,并不是所有雄性都能寻找到心仪的雌性的,而且,兽人对于自己的伴侣有着强烈的独占欲望,这也限定了不存在“共享”的可能,因此,雄性们总会对无主的雌性投注很强的注意——以确定自己是否对雌性有所好感,进而追求。

对于坦图,无论是身为雄性的本能还是体内一半兽的血液,都让他在面对其他兽人的挑衅时不能无动于衷。

是的,看他的阿策就是挑衅!坦图就这么认为。

而那些注意到苏策的雄性与坦图一样好斗,他们之所以会收敛下来,不止是因为坦图表现出这种“非他不可”的意愿,也不止因为坦图是部落里最强的几个雄性之一,更多的,则是看到了坦图搁在苏策肩膀上的那只手和他们前进的方向——塔图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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