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349)

燕琅低着头,神情有些怏怏,顿了顿,才有些不平的道:“徐师兄那日救我,我自是感激,但若说起男女之情,便不甚合缘。”

说着,又讲起当日结丹庆典时自己与陈志新切磋,不小心伤了他的事情:“陈师兄大度,未曾有过怨言,我察觉他阵法之中另有疏漏,便提了一句,他尤为感激,要以灵石弥补,这我如何能要……”

郑言秋闻言颔首,道:“他要以灵石弥补,是他知礼,你若接的坦然,倒显得之前提点是图利而非本心了。”

“正是这个道理。”燕琅道:“我不肯要,陈师兄也没再提,今日却送了好些天地材宝来,我此前与他论道,偶然间提过一嘴,谁知他便找了送过来了。”

“他既送,你收着便是,”柳茂实道:“再送回去,倒是生分了。”

燕琅面露委屈,低下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谁知徐凤临听见了,便说我是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说我既然答应与他相处试试看,便不该再与别的男修勾勾搭搭……”

郑言秋听得皱眉,柳茂实也是脸色诧异,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道:“果真如此?”

燕琅道:“我何必骗父亲和母亲?他在客苑闹的那么大,听见的怕不止我一个人。”

郑言秋心下不喜,又怕是误会了,伤及与徐经业多年的交情,传了人来问,便听客苑管事道:“徐公子确实是闹的太过了,竟还传讯找到了逍遥宗门内,说少府主跟陈公子纠缠不清,这一吵起来,外人看着怎么想?指不定就以为少府主跟陈公子怎么了呢。”

说到此处,他连连摇头,又道:“陈公子倒是好性子,听罢连连说是自己做的不周到,又解释说他和少府主没什么,又说若是因此叫徐公子和少府主不快,日后便不联系了,免得惹人非议,如此云云。”

郑言秋以女子之身主持鹰扬府多年,流言蜚语不知道听了多少,不中听的话也不是没人讲,只是皆被她一一弹压下去了,现下听女儿和管事如此言说,三分的不喜也变成了七分。

她将管事打发下去,这才隐怒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鹰扬府的少府主,将来是要承继鹰扬府的,怎么可能养在闺中,守什么三从四德?!往代女府主之中,不乏广纳男宠之辈,你不过是与陈志新略有交际罢了,徐凤临连这都忍不了,那还谈什么姻缘,趁早将他送走了事!”

柳茂实也皱眉道:“别的也就罢了,平白无故将事情闹到逍遥宗去,却叫人怎么想?一是叫外人觉得阿菀与陈公子另有私情,二来,怕也伤了两派之间的情分,这个凤临,做事实在是冒失。”

“他为救阿菀而身受重伤,现下虽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却也不好撕破脸,倒显得咱们无情——罢了,”郑言秋自袖中取出一只玉瓶,吩咐身边侍从;“这是鹰扬府独有的紫韵金丹,哪怕只剩了一口气,也能给救回来,堪称无价之宝,你拿去给徐凤临,再送些珍品灵器前去,算是咱们偿还了他的恩情。”

燕琅哪里肯叫她破费:“紫韵金丹我这儿便有,无需动用母亲那里的。”说完,便自储物戒中取出,递与侍从。

郑言秋却先行接过,将那丹药从玉瓶中倒出,便见上边蕴集着一层细密的紫色纹路,香气隐约,灵气内集,正是一枚药力极强的上品丹药。

她看的微笑起来,神情中难掩自豪和欢喜:“我只当你近来勤于修炼,却不想连炼丹之法都不曾丢下。”

柳茂实也忍不住赞道:“果真是先天根骨啊,备受天道眷顾。”

燕琅矜持的笑。

……

从郑言秋那儿离开,已经是傍晚时分,燕琅提剑返回自己住处,却见门前站着一人,玉树临风,举止潇洒,他肩上积了几朵合欢花,看起来像是已经在此等待良久。

正是徐凤临。

系统啧啧道:“康康,都康康!戏又来了!”

燕琅听得忍俊不禁,却板着脸走上前去,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走了进去。

徐凤临忍着屈辱,走上前去,柔声道:“阿菀。”

燕琅信手将门合上,一门板拍在了他脸上。

徐凤临一阵脸疼,脸色阴沉的在外边儿酝酿了会儿,才恢复到满级舔狗状态,有些低落的低着头,道:“阿菀,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其实,我也生我的气,也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

他目光真挚,语气深情:“谁叫我这么爱你,这么在乎你?我想天长地久的和你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离,你知道我听见陈志新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时,我的心有多痛吗?!”

燕琅原本想叫这个狗东西滚出去的,不想正在此时,却接到了郑言秋的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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