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558)

等到新生的两个孩子洗三这天,仪国公早早就带着夫人和家中儿女进宫,探望过两个小外甥之后,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跟姐姐说话。

女帝看他走过来的时候浑身的肉都在颤,眉头就情不自禁的皱起来了,倒也不是厌恶,而是看见傻弟弟不成器的无奈。

仪国公自己也感觉到了,笑容满面道:“臣弟资质平平,原就不能跟姐姐相提并论,这样做个富家翁,倒也是件好事……”

姐弟俩这么说了会儿话,仪国公又去看燕琅,圆脸上全是笑容,有些讨好的说:“良徽越长越像阿姐了,都那么好看。”

燕琅对这个舅舅真是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虽然不是姐弟,但也能体会到女帝的心态了,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寻因离开,往后殿去寻霍润了。

仪国公生的孩子不少,今天带进宫的也有五六个,燕琅还没过去,就听里边儿传来几个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见她来了,忙躬身见礼。

燕琅不为难仪国公,当然也不会为难他们,摆摆手示意起身,便大步走进后殿。

大荣朝的君主是女子,储君也是女子,自然不能遵从女主内男主外的旧俗,也是因这缘故,霍润再出去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还不曾行婚仪,他这太女夫也不算是十拿九稳,故而此时便只留在后殿守着新生的两个孩子,手里边拿着一只拨浪鼓,笑微微的逗两个孩子玩儿,燕琅走进去了,他都没有发觉。

燕琅忍不住笑了,放轻脚步过去,猛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霍润无奈道:“殿下,除了您,还有谁会对臣做这种事?”

燕琅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我想对你做的事还多着呢。”

伴随着弯腰的动作,发丝软软的垂下,痒痒的抚在他脸上,顺着血液一直流淌到心里去。

霍润唇角一弯,微微笑了,他温和的叫了声:“殿下。”却没有再说别的。

两个孩子还小,受不得凉,殿中自然暖意融融,燕琅将手松开,脱去身上披风,像霍润一般坐到了小床旁。

打从她走过来捂住霍润的眼睛开始,他也就停了摇拨浪鼓的动作,两个小娃娃有点不高兴了,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小手小脚动着,催促着他再来哄自己玩儿。

霍润就重新拿起拨浪鼓,笑意柔和的开始摇晃,燕琅静静看了会儿,也忍不住笑了,嘴唇一动,正准备说句什么,就见霍润的眼波先一步到了,看她一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燕琅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便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霍润侧了侧身子,同样低声的道:“殿下不要说话。”

燕琅道:“为什么?”

她向左,他向右,两人离得这样近,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觉到,

霍润注视她几瞬,然后便将目光收回,有些窘然的道:“因为我猜想着,殿下又要调戏人了。”

燕琅忍俊不禁道:“我调戏我自己的夫婿,这也不行?”

霍润含笑斜了她一眼,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生的儒雅清俊,温润如玉,穿了身月白色的圆领袍,那色泽也柔和,看得人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燕琅有心再调笑几句,目光偶然扫到小床上的两个孩子身上,不禁为之一顿。

她脸上笑容敛去,动作轻柔的将小皇子谢良运的衣襟掀开,便见他胸前的肌肤上已然出现了一层红疹,白嫩的肌肤上通红一片,看着格外可怖。

这是女帝唯一的儿子,也是皇家唯一的男嗣,若是在皇太女夫妻二人顾看的时候出现意外,女帝会怎么想,朝臣们会怎么想?

霍润被吓了一跳,紧急时候倒也不慌,定下心来思忖几瞬,然后向她道:“皇子公主有乳母陪着入睡,每天清晨更衣,如有意外,早就发现了,不会拖到现在,现下不过辰时末(上午九点),这疹子必然是这一个时辰之内才出现的。”

燕琅通晓医术,仔细查验过之后,便知晓谢良运并无性命之忧,再一想这个世界的原剧情,就隐约猜到是谁在作乱了。

谢敏真,仪国公的女儿,原世界里害死谢良徽的人。

她心下冷笑,微微侧过脸去,见霍润虽眉头蹙起,神情倒还沉着,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将此事交与你来探查。”

霍润心知此事事关重大,皇太女的托付与信重难能可贵,道了声“是”,便换了近侍去传太医,又将两个孩子的乳母、保母一并拘居住证明模板,末了,又叫人暂且封闭后殿,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太医听闻是太极殿传唤,自然去的极快,见是今天满月的小皇子出了事,一颗心更是提的老高,诊脉之后才松口气,道:“皇子殿下身上起疹子,是触碰到了秋梧粉的缘故,这东西热性大,婴孩又小,碰上就会起疹子,这热力若是发不出去,怕就要危险了,好在发现得早,并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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