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45)


好容易天政帝放过她,让她上身浮出水面,她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他的手指却掰开了她的腿,一推一送之间她并没有等到以往那种撕裂的疼痛。
他再次将她抓入水底,覆上她的唇,惩罚着她。瞳兮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水波里摇晃,少了一点疼痛,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
待风平浪静后,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瞳兮只觉得自己是迷迷糊糊之间被天政帝抱下石阶的。
天政帝走后,玄纁束帛照例送上膏药,瞳兮看了看自己,今日似乎是用不上的,也不知道是温泉水滑还是他温柔了许多,她身上没有以往的青紫,至于那里也不如以往疼痛,反而,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空荡荡的感觉。瞳兮紧张的闭上双腿,恨不得从此合得紧紧的。
瞳兮次日醒转,忆起昨夜的事来,霞飞双靥,自觉地羞愧难当,那种感觉痛并快乐,明明是耻辱,明明是痛楚,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快乐。瞳兮觉得自己堕落了,这是不应当的事情。
以至于到次日玄纁束帛见她整日恹恹的建议她去泡泡温泉,她们还以为她的身子不舒服,只有她知道,只要想起那一潭冒着烟气的兰滟汤,她便羞愧难当,却止不住回忆,但是那温泉是再不敢去泡了。
不管心情怎样,有些事该做的也必须做,所以瞳兮还是强打起精神去云鹤园,因为各王府或朝廷贵要晋的美人都悉数入宫了,大明宫的妃嫔也到了南翰行宫,独孤媛凤在云鹤园设宴,想要尝一尝“天伦之乐”。
瞳兮选了一袭鹅黄轻烟罗金海棠刺绣宫装长裙,系同色亮缎腰带,带上垂下的缨络上系着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翡翠蝴蝶。挽着九宫仙髻,簪了十六支如意梅花金簪,正中是一朵金海棠,海棠下缀明珠一枚,晃动在额前。
因为很多都是初次见面,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打扮,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宫里的人认的都不是人,而是你的衣服和位份。
瞳兮自问如果剥去她令狐家嫡女的身份,她幼时便什么也不是,即使国色天香又能如何,恐怕最后终逃不过落成泥碾作尘的命运,而如今剥去贵妃的身份,只怕更要被人生吞活剥,做成了美人皮铺在榻上才罢休。

射覆谜

瞳兮到的时候,独孤媛凤已经在了,同时还有几名新晋的从八品的更衣以及其他宫妃。瞳兮仔细瞧了瞧,这些女子大多来自民间,有王府的歌舞伎,也有家养奴才的女儿,身份都不算高,所以进的位份也不高,只有两个女子例外。
一个便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官晶慧,封了从七品的美人,位份虽然不高,但是架子却是不小的,对瞳兮行礼时也不过微微屈屈身子。她也不知是时来运转还是霉星高照,适逢选秀的那一年她年岁过了,今年因着这事王府贵要晋美人的时候,她因为机缘巧合又被献了进来。瞳兮与她有过些交道,对她的为人很理解,所以也不怎么怪罪。
至于另一个便是晋王府献来的靳霜华,据说是一名舞姬,跳得一曲绝佳的霓裳羽衣舞,这支舞是前朝贵妃所创,素来讲究高贵雍容,寻常人是舞不出那种雍容的风韵的,只是这靳美人人长得虽然不算国色天香,但是那双眼睛高挑,生得极为妩媚,只这双眼睛便胜过很多绝色佳人去了。她独辟蹊径将霓裳羽衣舞跳得极为妩媚,所以在京城也颇有名气。一进宫就被封为了正八品的宝林。
瞳兮想不到的是,晋王妃居然会舍得将她献出。
太后来的时候,宫妃们差不多已经到齐,“乞巧节的时候哀家刚好来了南翰行宫,这里人少比不得宫里热闹,又旅途劳顿,所以也没心思弄这个,今日大家都来了,也热闹,咱们也乐呵乐呵。”独孤媛凤顿了顿,“大家出个主意吧,看是行酒令、猜谜还是其他的?”
独孤媛凤说罢,便看向瞳兮,意思是让她先提议,毕竟儿媳妇一辈,她是位份最高的。
“回太后,昭夫人还没来,她素来心思灵巧,必能想出好玩的东西来。”慕昭文从来都不是迟到的人,每每总是先到,所以今日她没来,在座熟悉的人都觉得奇怪。
“难道要让这么多人同哀家等她?”独孤媛凤沉下脸。
“昭夫人怀有龙裔,可能最近身子沉了,听说有孕的人都贪睡,一时迟到也是情理之中的。”瞳兮为慕昭文开脱,倒也不是她心地善良,只不过是因为慕昭文可是今日的主角。
“一个罪人之女,即使身怀龙裔又怎样,难道也要让所有的人都等她,何况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底下传来细细的笑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有心人也是能听到的,特别是对某人心有芥蒂的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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