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240)

除开那身衣服,肌肉匀称地分布在身体上,如同一只优雅矫健的豹子,与平日的儒雅斯文全然不同,因酒醉而露出难得的虚弱,更令人怦然心动。

朝思暮想了多年,愿望成真的那一刻,朱翊钧自然是激动的,以至于脱他衣物的手都有些发抖,再无掩饰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体上梭巡,从脖颈,肩膀,胸膛,小腹,再往下……

赵肃毫无所觉,他仿佛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睛微阖,紧紧拧着眉头,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两腿之间。

手被阻住,下裳被掀开。

裤子被已然勃起的器官撑起弧度,铃口处对应的白色亵裤湿了一小片。

赤裸裸地,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赵肃仿佛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着,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您说是吗?”

朱翊钧在他耳畔说道,摸上灼烫的器官,紧紧握住,开始缓缓撸动。

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赵肃猛地睁眼,却没了焦距。

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些?朱翊钧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夜还长着呢,否则泄过一回,让他恢复神智,就进行不下去了。

屋子里,仅于喘息之声。

“这样的力道够吗,要不要重些?”他低声问,手劲分明放松了些。

手蓦地被按住,赵肃没说话,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却抓紧了些。

皇帝轻轻勾起嘴角,俯身在他唇边烙下一吻,沿着唇角轮廓细细舔舐,再探进去。

对方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口,瞬间便被吞没,朱翊钧食髓知味,越发不肯放人,直吻得对方四肢酸软,这才转移阵地,啃向他耳垂与脖颈。

你可知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

你可知我苦苦压抑,左右为难,生怕唐突了你,委屈了你,可又情难自已?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爱你如父,爱你如师,爱你如友,爱你如……妻。

手下未停,指尖描绘着器官上勃起的青筋,掌心却紧紧箍住。

赵肃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地挺动,忍不住咬牙:“快些……”

“好。”朱翊钧欢喜地亲亲他的嘴角,“你记得朕是谁吗?”

赵肃闭着眼,没有回答,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

也许是神志不清,也许是不肯说。

朱翊钧无声笑了一下。

他要让两人的身体,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可眼前这人,不是小倌,自己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以色事人的佞臣,要是明天醒来,他记起这件事情,必然会因为放不下男人尊严而勃然大怒,届时君臣二人,别说回到之前的关系,只怕从此就要生了隔阂,疏远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

朱翊钧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脂,手指揩了些许,探向自己后方,先是在周围打转,然后咬咬牙,刺了进去。

帝王之尊,何时做过这种事情,自然万分别扭尴尬。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

待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满头大汗,抬眼看了看赵肃,对方最要命的地方依旧被他握住不让释放,正是欲火焚身之时。

“肃肃……”

不成功,便成仁。皇帝狠了狠心,一手撑着身体,对准了缓缓坐下。

两声闷哼响起。

只不过一人是欢愉,一人是痛苦。

赵肃循着本能律动起来,朱翊钧直疼得脸部抽筋,不得不一再放松自己的身体。

“慢些……”

过了一会儿,赵肃明显对这样的姿势和速度很不满意,握住他的腰翻了个身,两人姿势瞬间上下颠倒过来,他开始缓缓抽动。

几个来回,朱翊钧便有些吃不住,不停地让他慢些,可药性上来,哪里还控制得住,赵肃赤红着眼,早已理智全无,只觉得那处柔软湿热紧紧裹住欲望,实在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朱翊钧暗自叫苦,他从不知道男人在情事中雌伏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最悲惨的是这样的滋味还将持续整整一夜。

赵肃眼神凌乱,想是早已被情欲控制,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克制。

被玉簪束住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抽动而微微荡漾。

烛火燃尽,火光熄灭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外头皎皎月光透过窗纸照入些许微光。

床榻上人影交缠,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赵肃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外头阳光大好,连屋里都一片明亮。

他扶着额头,禁不住呻吟一声。

头疼欲裂。

再看房间里,皇帝早就不知去向,被褥凌乱不堪,身上不着寸缕。

仔细端详,床上还有一些白浊痕迹,和血丝。

他顿时僵住。

昨晚……

昨晚二人在喝酒闲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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