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帷香浓(55)

想到此,只装作未瞧见柴世延的脸色,与董二姐道:“说起来都是姐妹,你跟翠云妹妹因小事起了龌龊,虽她气量窄些,说到底二姐妹妹也有些错处,在翠云妹妹病榻前奉两日汤药茶饭也应当,说不准这几日过去,姐妹们便去了嫌隙和好如初了,姐妹们好了,家里才和睦,爷在外应酬买卖,也不至于还惦记着后宅里的事,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二姐妹妹道我说的可是?”

玉娘一番话机巧,不仅点出了董二姐前番做下的错事,又让柴世延说情的话儿张不开口,董二姐想回她自己屋里去,这一两日里是不能够了,她既回不去,便多少手段也施展不开。

果然,柴世延听了点点头跟董二姐道:“你大娘说的是,前番若不因与你起了口角,翠云又怎会病的这样儿,她如今病着,跟前正没个人说话儿,你在这里伴着她说说话儿也算将功赎罪了。”

一番话说得二姐无言以对,垂下头心里暗恨,倒不知这陈玉娘怎就转了个性子,如此不好相与,话儿说出来听着都是理儿,却句句绵里藏针,寸步不让,明知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得机会勾爷,却一句错儿挑不出。

听着这两日爷都宿在上房,瞧爷的眼色,不定入捣的爽利,那眼睛片刻都离不得她,越思越想心里越发恨,却恨也没法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莫被自己寻了机会,寻机会要她好看。

玉娘跟柴世延一前一后进了屋,到翠云床边瞧了瞧,果是好的多了,翠云瞧见玉娘还罢了,只撑着身子要起来见礼,被玉娘按住道:“如今病的这样,还见什么礼儿,躺着是正经,爷来瞧你,有甚话在爷跟前说来,那日你病的狠了,一句话儿说不出,倒让人心疼的慌。”说着往旁侧让了让,柴世延这才到了床边上。

翠云不见柴世延还罢了,见了那眼泪扑簌簌落将下来,张张嘴只吐出一个爷字,便再说不得话了,她这般模样,倒勾起些旧日的情份来,柴世延遂温声宽慰了她几句:“好好养着身子要紧,旁的事莫放在心上,有甚话也莫憋在心里,与你大娘说,有什么委屈也与她说,她自会给你做主。”

翠云一听,眼里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心道,是啊,自己如今还求什么,爷自来不待见她的,柴世延见她木呆呆的不吭声,便有些不耐起来,略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出去到外间候着玉娘。

董二姐瞧见影儿,便趁人不注意慢慢退了几步,倒门边上,撩了帘子也跟了出去,玉娘只当没瞧见,便他二人再如何,这会儿青天白日,况还在翠云屋里,也成不得事。

玉娘倒是侧身坐在榻沿边上跟翠云道:“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翠云缓缓点头,半日才道:“自打进了府,也不曾家去瞧瞧,去年家里送了信儿来,说我爹死了,我娘带着我妹子也不知过不过得日子,这便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谁也救不得谁,只我想着,这病不定就好不了,能不能求大娘个恩典,让我娘跟妹子进府来与我见上一面,便落后死了也少了个念想。”

玉娘听了想到自己,未免有些心酸,便道:“这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待我回去与爷商量了,使人去接了你娘跟妹子来,莫说什么见一面的话,不吉利,你才多大,这病望着好呢,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你娘跟妹子若来了便多住些日子,毕竟你跟前没个解闷的人,你娘跟妹子在,倒可说话儿。”

打点好翠云,玉娘出来,不想刚一撩开帘子,就见董二姐不知慌什么,一见她出来,嗖一下从炕边上跑到了对面去立着,垂着头搅着手里的帕子,只一句不言语。

玉娘目光在柴世延身上溜了一圈,见他衣袍散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抿了抿嘴儿。

柴世延便再浮浪些,也不会在这里跟董二姐如何,却不想他刚出来,二姐便跟了出来,瞄见外间无人,便凑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柴世延待要喝她下去,不想她纤手已从他腰间探了进来,隔着他里头的绸裤儿,握住那身下物事,扪弄起来。

柴世延虽觉她此举不妥,却被她几下引逗起淫心,且玉娘就在里屋里跟翠云说话儿,怕她出来瞧见,又不舍这会儿身下那只纤手,倒有几分偷着的乐子,低头又见董二姐衫子的领口敞开,里头一段葱绿儿裹胸,裹住高耸耸一对儿乳儿,勾的他伸手去捏了两下子。

董二姐一见得手,凑到他耳边道:“爷怎不想着奴,这下头倒是念着奴的好呢……”说着又上下扪弄几下,弄的柴世延火烧火燎,偏又干不得事,燥上来,扭着她的膀子低声道:“作乱的小□,这会儿凑上来,是打量爷入不得你不成,越发来勾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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